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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柴守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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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赵宁秀彪悍,听说抢了自己生意的是皇帝的老子,也不禁松开了手里的擀面杖,问道:“你说怎么办?”

徐羡摊了摊手道:“皇帝都没办法的事情,我能怎么办!”

他不相信柴荣不知道自己的老子在洛阳作为,以柴荣的性格绝对不希望自己的老子是这么货色,可他一直不闻不问,显然是有所顾忌。

刑父杀父灭天性绝人道,忤逆更是被列为十恶之一,柴守礼名义上是未“国舅”,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皇帝亲生老子,柴荣若是收拾了柴守礼难免被扣上不孝的帽子。

柴荣都没无可奈何的事情徐羡也没办法,他叫陈永桂赶去洛阳,除了抚恤被杀的掌柜和伙计,顺便和柴守礼谈谈洛阳的生意,若是柴守礼愿意做分销商就交给他,只要他不跑来和徐羡抢生意,没有必要和他结仇。

原本以为这种事情不会有哪个衙门敢管,万万没想到第二天上朝的时候竟有人弹劾柴守礼,不是旁人正是刚正不阿自诩“小魏征”的七品御史李戴。

显然李戴也有些顾及,直到快散朝了才站了出来,口吻也十分的含糊,“臣有要事向陛下奏报!”

高坐在龙椅上的柴荣道:“爱卿直说便是!”

站在殿外的徐羡立刻来了兴趣,很想看看柴荣对此事的态度,他转身到了窗户边上向殿内望去,只听李戴道:“光禄卿柴守礼在洛阳强抢店铺,杀了掌柜和伙计,还把库房给烧了……”

话没说完,殿内就有数道带着杀气的目光射向李戴,韩令坤轻哼一声,打断李戴的话,“你的话可都经过查证,若在朝会上胡言乱语可是欺君大罪!”

李戴似乎没了从前撞柱明志的勇气,“下官只是风闻奏事,已是发了文书到洛阳求证了。”一双眼睛还是时不时的瞥一眼龙椅上的柴荣。

向来英武果决的柴荣,此刻竟然目光闪躲不敢与李戴对视,满脸通红不是愤怒而是羞臊,他嘴唇微嗫嚅两下竟然道:“退朝。”而后立刻起身逃也似的快步离开,只留下李廷芳拉长的尖利嗓音,“退——朝——”

百官退出朝堂,不时的扭头看看李戴,有倾佩的目光,也有戏谑的嘲笑,还有人拎着他的衣领子恐吓。

“再敢在朝堂上胡说八道,老子就砍了你!”韩令坤说着就将李戴狠狠掷在地上,大摇大摆的离开。

徐羡将李戴扶起来,帮他拍打着背上尘土,“李御史可是伤到了?”

李戴谢道:“下官无碍,多谢虞侯了。”

“我也是佩服李御史的勇气,竟敢弹劾柴守礼,难道你不晓得他的来路吗?”

李戴苦着脸道:“下官之前在洛阳任职,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来路,曾多次上表弹劾他,却被他带人一顿好揍。我今日大着胆子在朝会上提出来,以为陛下会管上一管,不曾想竟……唉……”

“陛下也有自己的难处,这种事情换做谁都不好处置!”

李戴拱手道:“从前我以为虞侯也是仗势欺人恶霸,没想到今日被权臣掷于地下,唯有虞侯一人不避嫌过来扶我,李某从前看错人了。”

“呵呵,不瞒李御史,洛阳被强抢的铺面是我的,你今日弹劾柴守礼也算替我出头,我扶你一回又何妨!”

李戴皱眉道:“那买卖是你的?你不早说,离我远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收了你的钱呢。”他说着一把将徐羡推开,甩着袍袖朝宫门而去。

“这他娘的什么人哪!”徐羡骂骂咧咧的回了后阁,尚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一阵噼噼啪啪的声响,徐羡连忙的进去,只见瓷片纸张散乱一地,柴荣正拿着宝剑劈砍眼前的案几,额头青筋暴跳,神色带着几分的狰狞嘴里不停的骂道:“你不要脸朕还要脸哪,从前弹劾的你的奏章,朕都替你拦着,这回干脆丢人丢到朝会上,叫朕日后如何面对群臣……”

一连砍了一刻钟,柴荣才停了下来,上好的桌案已是被砍出了一个偌大的豁口溅满地碎屑,如果这案几是柴守礼的话,大概被剁成肉馅了,可见柴荣恨极了这个不争气的生父。

后阁内的宫女宦官早就吓跑了,只有战战兢兢的李听芳收拾地上的散落的奏疏,老穆头一脸淡定的坐在椅子上,见柴荣停手就劝道:“陛下不要再生气了,当心气坏了龙体,柴守礼就那个德性,从前先帝在时曾派人暗中训诫过他两回才安生一些,陛下也不能总惯着他。”

这种话大概符后都未必敢说,老穆头却敢讲,柴荣听了却怔怔的沉默不语,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穆头见徐羡进来就道:“你读过书说几句大道理劝慰劝慰陛下。”

徐羡沉吟一下上前道:“柴守礼身为外戚,不敬律令法放火杀人,若不严惩有损陛下声誉,当把他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呸!”老穆头啐了一口道:“俺叫你劝慰陛下,你怎么火上浇油。”

柴荣抬起头来看着徐羡,“朕没看出来你还是个诤臣!”

“臣只是就事论事,杀人偿命乃是应有之义,王子犯法当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蛮横外戚。”

柴荣捂着右下腹缓缓起身,“你杀的人也不少!”

“臣从不乱杀人。那掌柜、伙计亦是陛下子民,他们勤恳劳作向陛下缴纳赋税,以为可以得到陛下的庇佑,如今他们无辜被杀,陛下要视而不见吗?”

柴荣面上一红,冷哼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那是你的买卖!”

“陛下圣明,那确实是臣的买卖,他们为臣做事不幸枉死,臣不能为他们伸冤只好出钱抚恤他们的家眷,然陛下身为他们的君父却听之任之,实在对不起他们向缴纳的赋税。”

柴荣脸上青筋暴跳脸色红的像是煮红的虾子,似乎随时都要爆裂。

老穆头起身一把推开徐羡,斥道:“这乱世里无辜枉死的人多了去了不差这几个,你以为陛下仅仅是姑息柴守礼吗?另外九个人的儿子哪个不是权臣高官,你叫陛下如何处置!”

柴荣突然叹了口气,脸上的红晕缓缓退去甚至变得有几分惨白,“你一定在心里嘲笑朕,可是你若坐到朕这个位子,就知道皇帝不是无所不能。你不是要陪婆娘生娃儿吗?朕这几日不想瞧见你,殿前司就交给尹崇珂代管,等生了娃儿再回来。”

徐羡大概是历史上第一个放产假的男子,既然柴荣不想见他,他也乐得在家躲清闲,万万想不到事情并未就此了结。

当他在家劈竹子喂熊猫的时候,一艘花船沿着汴梁河驶进开封城内,船舱之中丝竹悦耳,十个老头拥香揽玉举杯畅饮好不快活。

一个微胖的老者打开窗户沿河望去,“都说东京脏乱,现在看来一点也不比西京差嘛。”

旁边一个枯瘦的老者道:“东京确实脏乱,经我儿整饬一番,方有今日之气象。”神态颇为骄傲。

胖老头道:“不过是拆屋建房而已,我儿今年随陛下出征,一连攻克扬州、泰州,这才是真本事!”

没错,这两位分别是韩令坤与王朴的老爹,剩下的老头也不简单,他们的儿子不是节度便是留守,再不济也得是个刺史,儿子官位低了都不好往这个圈子里面凑。

至于那个坐在正中伸手在女人怀里掏摸的就是柴荣的生父柴守礼,他年近花甲,模样与柴荣有五分相似,穿一件紫色圆领长袍,头戴白玉簪,满手金玉,好不奢华。

王父道:“韩兄就不要吹嘘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令郎虽是打下了扬州、泰州,可是一听说唐国大军来到,就吓得要撤军。若非天子派人截断他的后路,说不准已经向唐国投降了。”

韩父道:“胡说八道,我儿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会向敌国投降,你若再胡乱编排我儿,我可不饶你!”

“你能奈我何!”王父也不是好相与的,酒劲上头当下就要撸胳膊挽袖子的要与韩父打架。

“住手!”柴守礼低喝一声,“一把年龄了,没有一点长者该有的样子。”

这一嗓子还真管用,韩父、王父立刻收手,言辞谦卑的向柴守礼请罪,柴守礼大度的一拜手宽恕两人,这架势俨然皇帝一般。他虽无太上皇之名却有太上皇之实,甚至比历史上绝大多数的太上皇更逍遥自在。

柴守礼捋须道:“别忘了,咱们此行来是做什么的,记得上了岸尽量低调一些,某不想惊扰了陛下。”

柴守礼和柴荣虽然是亲生父子,但是两人已经好些年都没见过面,尤其是在柴荣登基之后将他圈养在洛阳就是为了避嫌。

柴守礼也是个明白人,知道柴荣不想见他,也从未踏出过洛阳半步,若不是有十分重要的事,他也不会大老远的跑来开封。

“把那个伙计叫上来,某有话要跟他说!”

两个健壮的仆役出了船舱,很快就押着一个人进来,正是徐羡派去洛阳的陈永桂,不过他此刻已经鼻青脸肿,就是亲娘见了也认不出来。

即便被人虐待,陈永桂依旧表现的十分卑微,他一瘸一拐的向柴守礼跪倒,“小人拜见司空!”

柴守礼道:“还算知礼!姓徐的叫你来洛阳和某谈买卖,某原以为他有几分诚敬之心,不曾想他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转头就找御史弹劾某,这才不得不来开封找他说道说道。”

陈永桂用力挤出一个难看的微笑,“我们虞侯可是陛下最信赖的臣子,对陛下再忠心不过,对司空的诚敬之心更不是作假,听说了洛阳的事情便立刻叫小人带着厚礼前去处理。我看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韩父一拍桌子道:“没有误会!徐羡撺掇那个御史弹劾司空是我儿亲眼看见的,在洛阳时没少收拾那个李戴,不曾想来了洛阳还不老实,干脆找个机会将他了解算了。”一群老头闻言纷纷附和。

柴守礼又对陈永桂道:“你这就下船告诉姓徐的,某亲自来开封找他,他若是不给个交代某不会罢休。”

陈永桂心知说不清楚只好连连应诺,柴守礼挥了挥手立刻有健仆将他带了出去。

王父道:“听我儿说,姓徐的也有几分本事,为人又狠辣,也不知道会不会答应咱们的条件。”

韩父重重的哼了一声,“他不愿意又能怎样,难道还能造反不成,听我儿说那厮颇会经营,新茶就是他鼓捣起来的,如今新茶已经被收为官有,每年盈利不下两百万贯。新酒买卖铺开来只会更多,我等若是握在在手里,还愁以后没有花销。”

柴守礼道:“我等已是行将就木又能花用多少,还不是为儿孙打算,某得了这买卖最后还是要留给陛下的,朝廷内库每年若能多两百万贯入账,能叫陛下省心不少。

虽然某与陛下相处不多,但是知道他是个敦厚方正之人,某只好亲自动手了,要叫陛下知道某这个生父一点都不比先帝差。当然,你们的各家的好处,某是不会少了的。”

韩父用衣袖擦了擦干巴巴的眼睛,“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若是陛下知道定会感动不已,说不准还会尊你为太上皇!”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柴荣不会那么蠢否认自己的合法性。即便柴荣真的眼馋新酒的生意,也会亲自下手,用不着柴守礼插上一脚,他不仅不会感动只会感到更加的丢人。

上了岸的陈永桂疯了一样的跑到徐家,将柴守礼到来的消息告诉躺在阿宝肚皮上睡觉徐羡。徐羡闻言蹭的就坐了起来,怔了好一会儿才道:“他来开封做什么?”

陈永桂道:“他说虞侯指使御史弹劾他,要找你要个交代!”

“才怪!”徐羡一拍大腿,“他这是来抢我的买卖,背后可能还不只是他一人,他甚至只是被人推出来当枪使的!想不到啊,老子这桩生意还没有铺开就被人给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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