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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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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县城的旅馆, 空气里都弥漫着冷意。

可殷以乔覆上来的体温,热得烫心。

“以前我一直觉得,什么人会傻到为感情违背原则, 浪费时间在研究穿着举止上。”

殷以乔的声音在律风耳边低沉响起。

“后来我发现,这么想的我,才是最傻的人。”

他轻笑一声, 温热的触感贴在律风脸颊。

“每次挑选衣服、袖扣、手表,我都会想,你会不会因为喜欢, 多跟我说上几句和工作无关的话。可是你这家伙, 怎么总是无动于衷, 只会说‘不错’‘好看’, 然后告诉我接下来的行程安排。我都以为你心里全是建筑。”

殷以乔絮絮叨叨,轻轻蹭了蹭律风, “谁知道, 你胆子这么大。”

他的话里藏着得意, 律风听得愣神。

师兄在律风心里,永远是优雅风度,严谨有条的模样。

律风以为, 成功建筑师都有走路自带男性成熟气息的魅力, 他都不敢多看几眼,怕克制不住地出神。

可他还第一次知道, 这魅力经过了本人的努力挑剔。

律风耳边, 尽是殷以乔低沉性感的笑声。

他无比确定,师兄确实醉了。

一向礼貌疏远的师兄, 酒后控制不住暴露真性情。

得意、骄傲、狡黠。

平时隐忍的情绪, 都会直白地在这种时候显露无疑。

他说:“好困啊, 你们院的人来了,你是不是也要回去上班了?”

“嗯。”律风遗憾的轻声回他。

殷以乔一声酒气浓郁的叹息,“我们回去换个房子怎么样?国院附近还有大阳台的江景房,我都看好了。我们搬过去住好不好?”

律风想到殷以乔公寓冰冷苍白的涂装,在冬季透着寒冷。

“好。”

离国院近一点好,住在一起也挺好。

第二天一早,乌雀山大桥项目组驻地举行总结报告会。

近百名设计师、工程师、监工、施工聚在一起,听远道而来的国院领导、建设集团负责人,发表讲话。

会场宽敞漏风,吹得众人无比清醒。

律风凭借着加班训练出来的强大意志,坐在台下凝视讲台,忍着头痛,笔记本胡乱地记着会议要点。

明明喝酒的是殷以乔,他却像真正酒后伤身的醉鬼一样,疲倦困难,显然没睡够。

最后难免持笔走神,在笔记本上写起了行程规划。

今天开会,明天返程。

回到国院要理一下乌雀山大桥的资料,准备后续高校、设计单位的授课交流,尽快将乌雀山大桥设计与建设的创新理念传递到全国。

律风在笔记本上,列出了授课涵盖的重点,洋洋洒洒的提纲写了两大篇。

台上领导激情念稿,他写着写着忽然停笔。

是不是应该在出去授课交流前,跟吴院请个假,搬个家,免得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律风认真思考,忽然周围爆发出激烈的掌声和欢呼。

“太好了!”

“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天!”

“好事啊,好事!”

参会人员都沉浸在难以想象的兴奋里,唯独律风走神,什么都没听到。

“刚才领导说什么?”律风低声问谢宇。

已经眉飞色舞,掌心都拍红的老设计,闻言差点叫声。

“什么?!你居然没听到?!”

在他眼里,律风是难得认真努力好青年,开个会还能写满本子的那种。

谢宇诧异瞥了一眼律风的笔记本,上面满是乌雀山大桥要点重点,和领导报告别无二致。

他完全不能理解地说道:“刚才高总工说,乌雀山大桥已经入围了国际桥梁杰出奖,国际桥梁协会的评委们,马上就要来实地考察了!”

国际桥梁杰出奖是国际公认的桥梁界诺贝尔,由国际桥梁协会评选而出。

中国的曲水湾大桥、十行山大桥、宇川特大桥都曾经入围过,可最后都败给了桥梁协会评委的最终评判,输给了德国、英国、荷兰建造的大桥。

乌雀山大桥入围,几乎是毫无疑问的事情。

但是,律风没有想到,那群傲慢的国际桥梁工程师,竟然会来实地考察?

大家都在高兴,只有律风的诧异格格不入。

他仍清楚记得自己守在国际桥梁大会电视机前,看着那场饱含了所有人期望的颁奖会议。

欧洲人严谨又充满仪式感的颁奖活动,会大张旗鼓的邀请所有入围桥梁的代表,静坐台下,等候奖项宣布的历史时刻。

像奥斯卡颁奖典礼似的,来一场亲民又热闹的作秀。

中国曾两次站上这个秀台,两次得到了失望的结果。

曲水湾大桥再次入围的时候,几乎全球都认为——这必是属于曲水湾大桥的杰出无疑了。

然而,没有。

他们颁奖给了德国、颁奖给了英国,最后,将曲水湾大桥那一年的“杰出”颁给了荷兰。

在所有记者的采访之中,协会主席遗憾地说道:“国际桥梁的杰出奖,并不是给最高的桥、最大的桥设立的。它是为了鼓励桥梁的创新以及绿色环保。”

“令人惋惜的是,入围的桥梁各有千秋,却只有荷兰的折叠桥梁结构,保持了河水生态,又给与了最大限度的便利。”

杰出的荷兰桥,不过是类似伦敦桥一样的上开悬索桥结构。

存在了一百多年的桥梁结构,既没有创新可言,更不存在什么绿色环保结构。

律风与许多等候颁奖结果的人们一样,在网络上提出了质疑。

可媒体在狂欢庆祝荷兰桥获奖,国际桥梁协会也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律风以为自己不会再生气,想起这件事仍旧怒火中烧,完全没有什么入围国际奖项的荣誉感,

会议结束,吴院并没有见到兴高采烈的律风。

只见到一个眉眼写满了“不高兴”的年轻人。

“怎么了?”吴院问,“没休息好,不舒服?”

律风摇了摇头,收敛了他外放的情绪。

“想起了别的事情。”

他没有多说什么,奖项对于桥梁来说仅仅锦上添花,根本不值得他为之愤怒或者失落。

乌雀山大桥获不获奖,都不是他一个设计师能够决定的事情。

律风沉默,吴赢启却有很多事情要安排。

他说:“等忙完这段时间的交流学习,院里打算给你安排一下新的项目。但是现在,各个桥梁项目都说缺人,都想要你。所以啊,等回了院里,我把各个项目的资料挑一挑,你自己选。”

国家设计院的工作,向来都是分派制度。

点谁的名字谁就得上,从来没有让人挑三拣四的道理。

然而,自从律风设计出了乌雀山大桥,国院的桥梁项目负责人,各个都在打申请打报告,说来说去,一句话——

缺人,我们就想要律风!

理直气壮,毫不客气。

要不是吴赢启拦着了那群迫不及待需要劳动力的家伙,坚持让律风去了乌雀山大桥,恐怕现在这位有为青年,都还在熬夜画图,奔走在桥梁设计的独木桥上。

吴赢启格外高兴,带过这么多设计师,律风省心得令他感慨。

他都忍不住想帮律风谋划谋划,给律风最好的安排。

律风闻言,说道:“吴院,下个项目进组前,我能不能……请个年假?”

“能!当然能!”吴院眼睛都亮了,听过律风申请加班、申请去现场、申请驻地,还第一次听他说申请假期。

刚答应完,吴赢启忽然想起什么,迟疑了一下,“不过,你请的几号?跟合作单位培训交流的事情可以叫别人去,但是这次国际桥梁协会的评委来实地考察,我的意思是,让你去给他们做讲解。”

没有比律风更了解乌雀山大桥,又口语流畅的年轻人。

吴赢启这个安排,可谓是天丨衣无缝、完美无缺。

然而,律风听完,眉头微蹙,“我不去。”

吴赢启都愣了,“为什么?”

律风来国院这么多年,院里的要求他都是点头答应圆满完成,吴赢启还第一次见他拒绝得这么果断直接!

“因为国际桥梁协会评判桥梁的标准随心所欲,根本不存在任何公平客观,我认为,接待他们实地考察纯属浪费时间。”

律风语气严肃的说完,还认真补充道:“而且我建议,让他们自行付清食宿交通费用,国院千万不要当冤大头。”

他神情正经,用词严重。

把一个国际协会派出的评委,说成了骗吃骗喝骗玩的江湖神棍。

吴赢启一腔困惑变为哭笑不得。

“我听出来了,是因为曲水湾大桥对不对?”他勾起笑意问道,“你那么喜欢曲水湾大桥,它却没有得到国际桥梁协会的认可,所以不想搭理他们?”

“嗯。”律风无法理解吴赢启的轻松神情,他至今想起曲水湾大桥没有获得杰出奖,心里都是深刻的厌恶。

西方总是以傲慢的视线看待中国。

他们竟然对曲水湾大桥的精妙设计、独特专利、人文与建筑结合的美感,熟视无睹,认为曲水湾大桥不如一座上开悬索式荷兰桥。

就足够律风一辈子拒绝给这个协会好脸色。

可是,吴赢启显然比律风平静许多。

作为曲水湾大桥的设计师,没人比他更了解所谓的国际地位还有桥梁创新意义。

他说:“国际桥梁协会确实存在着大量拥有偏见的专家、会员,甚至在评委里,超过半数的人,对中国的认知仍旧停留在类似于印度、朝鲜一样古老的陈旧观念里。”

“因为,我们发展太快了。快到他们还没来得及认清中国有多少条河流,我们就已经在每一座河上,修建起了国际先进的桥梁。”

他的话,像是批判这些国际专家冥顽不灵。

律风听起来又觉得他话里有话。

“既然这样,吴院为什么还叫我去接待他们。”

“不是接待,是讲解。”吴赢启一贯严肃,此时对待律风却像对待晚辈一样温和,“你了解乌雀山大桥,也了解这些国际桥梁协会的专家,更了解曲水湾大桥。我希望你去做讲解,并不是刻意讨好任何评委,求一个奖项,而是帮欧文.史密斯先生一个忙,让傲慢的桥梁工程师们明白,中国不缺这个奖,中国能建起更好的桥。”

欧文.史密斯的名字,律风见过。

他作为国内著名的外籍专家,常常出没于中国各大桥梁的建设之中,为桥梁工程提供建议和帮助。

曲水湾大桥在建设过程中,依然少不了他的身影。

“史密斯先生在协会里担任了职务?”律风不得不问。

“副主席。”吴赢启补充道,“而且今年,翁总工刚刚成为了国际桥梁协会的常务委员。”

律风听到翁承先的名字,诧异溢于言表。

他以为,作为曲水湾大桥的总工程师、设计师,都会和他一样,对国际桥梁协会的行为表示愤怒。

但是,吴赢启脸上没有丝毫勉强,翁总工亲自担任常务更是出乎意料。

吴赢启完全理解律风的不理解,他目光慈祥的说道:“中国之外的专家,确实对中国存在严重的偏见。这种偏见,不是我们做出成绩、拿出成果就能轻易改变的,所以,我们无法改变别人,那就要自己主动掌握话语权。”

“有句话叫,打入敌人内部,还有一句话叫,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吴赢启说:“我们不是为了改变偏见而对外国人友善,我们是为了结交更多朋友,获得更多帮助,才更需要在偏见面前,保持我们的气度,赢得尊重和青睐。”

只要有多一位朋友,狭窄的道路就能变得宽阔。

他们要建的桥梁,既要建在中国大地,也要建在人心上。

国际桥梁协会的考察团来的时候,乌雀山天气晴朗,洒下了春日柔和的阳光。

山峰翠绿的树木,慢慢融化了银顶,呈现出另一种春暖花开的美丽景象。

律风作为讲解乌雀山大桥的人,和接待人员一起,等候在乌雀山大桥的观景台旁。

那辆载着国际桥梁协会杰出奖评委的大巴车,稳步从山脚开上山顶,车还没停下,律风就听到了熟悉的欢呼尖叫。

坐在大巴车上的外国评委,一个个六十七十岁,推开窗户发出诧异叫喊的模样,和网络上打卡的年轻博主、网红相差无几。

矜持没有的。

稳重不可能。

也许只有怕得要死,唯恐自己会出现高原反应、人身事故的专家,才能够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不去探头端详这座伟大的桥。

车行到可以停车位置,打开了大门。

欧文.史密斯头发银白,仍是富有活力地率先下车,完全不像个年近七十的老人。

他一落地,就和律风快乐的握手。

“太棒了,这座桥实在是太棒了!”

说完,他还转头喊道:“克里姆!克里姆先生,快下来对律风先生说说,你现在的感受!”

史密斯的声音带着无所顾忌的调侃。

身后一群慢慢下车的评委被他逗笑,立刻模仿他,冲后面喊道:

“克里姆先生,您后悔吗?”

“当然是后悔的吧,克里姆,否则你也不会亲自到这里来了。”

“不对,看看他发白的脸……”一位瘦弱的专家讲着口音极重的德式英语,“小伙子,克里姆可能需要吸氧机、急救车。上帝啊,他这一路上都是后悔来这里的表情!”

外国人对外国人的嘲笑,那是真心没有任何委婉含蓄。

一声声的笑意,完全将落在后面的克里姆当成了活跃气氛的话题。

连律风都好奇,这位傲慢得公开批判乌雀山大桥的专家先生,到底有没有后悔。

事实上,克里姆确实后悔。

他后悔鬼迷心窍地加入团队,来到这里。

后悔乘坐大巴车沿途以狂飙的速度,奔上海拔2700米!

同伴们都是身体健康,全无高原反应的魔鬼。

还有心情开窗叫嚣,沉浸在过山车一般的兴奋中,毫不体面。

而他坐在座位上,感受到车身漂移,重力失衡,差点以为自己会命丧此处,直接去往天堂!

队伍都走下去差不多了,克里姆还坐在后排缓不过来。

同伴们见他这样,纷纷劝道:

“你如果害怕得走不动,也可以等我们游览回来后,坐车下去。”

“您不舒服吗?克里姆先生?我刚刚看到这里竟然有医院,要不要去看一看医生?”

“医生!快,医生!我怀疑克里姆是真的被吓到了——”

“哼。”

克里姆神态傲慢,被激得站起来下车。

他不后悔,根本不!

他发誓,就算车门外的律风盯着他,他也一定不会回握律风的手,更不会回应什么亲切问候。

可惜,克里姆走出车厢,律风并没有如想象一般向他伸手。

而是视线诧异地穿过他,看向了他的身后。

他皱眉回望,发现考察团最后一名评委,慢慢走了出来。

那人戴着一副眼镜,穿着厚重臃肿的羽绒服,像个文绉绉的学者。

律风见到他那一刻,眼里完全没有了克里姆的影子,只希望身前碍事的家伙赶紧离开,他才好上前一步,去搭把手。

然而,碍事的克里姆并不懂得谦让的道路。

律风便径直掠过他,伸手主动扶了学者的手臂。

在克里姆惊讶的视线里,律风用前所未有礼貌的声音问候道:“翁总工,您好,我是今天的讲解员律风。”

“不是讲解员,是设计师。”老人推了推眼镜,就着律风扶他的手,拍了拍律风的肩膀。

老一辈总喜欢用这样的方式,表达自己心头的期望和高兴。

翁承先站稳了脚步,开心笑着问道:“我还想藏在评委团里悄悄的看看你,怎么被你认出来了?”

律风说:“吴院说您成为了国际桥梁协会的常委,我就想着您可能也会过来。”

“原来是老吴通风报信啊。”

翁承先说话,有着与吴赢启截然不同的欢快腔调。

他没有律风想象之中的严肃、沉默,反而开心笑道:“去年前年我就想来看乌雀山大桥了。这桥设计好,建得好,桥梁结构、空管耗材、施工技术都进行了针对性优化,很有学习和参考的意义。”

“可惜太忙了,这才有机会过来看看。”

翁承先说的是桥,视线却始终落在律风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欣喜。

他说的话,听在律风耳里格外舒服。

懂桥、爱桥、钻研桥的人,即使第一次来到乌雀山大桥,也早就研究过了乌雀山大桥的一切。

而不是像其他人似的,兴奋地去看风景,把他这个讲解员忘在了一边。

忘了也是好事。

律风陪着翁承先慢慢往观景台边走,有了和翁总工独处的机会。

这位主持建造了曲水湾大桥和国内众多著名桥梁的工程师,一身亲和的态度,使律风极容易联想起老师。

相似的年纪,同样的健谈。

乌雀山大桥景致在前,说出来的却是桥梁工程相关的话题。

专业得令律风受教。

翁承先建造了律风最喜欢的曲水湾大桥,难得能够见到本人,他不禁问道:“翁总工最近又在忙什么?”

国内稀缺的技术骨干、项目总工,应当是很忙的。

他好像一个崇拜前辈的晚辈,全然没有窥伺机密的意思,单纯出于一种好奇与期待。

期待祖国广袤大地上,又出现一座桥梁奇迹。

可翁承先竟停下脚步,认真凝视他。

律风升起困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问题。

没等他道歉,翁承先就压低了声音,“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要告诉老吴。”

气氛忽然变得神秘兮兮,像要讲述什么惊天大秘密。

律风赶紧凑过去,翁承先说道:“南海隧道应该要动工了。”

普通一句话,律风听得神情震惊。

存在于想象之中的南海隧道,简直是律风从小听到大的传说。

那是一条计划修建在南海之下的深邃通道,像神话故事里的一样,人类可以乘坐火车、汽车在海中穿行。

再也不用等待飞机和渡船了。

如今,神话想象里日行千里的坐骑——高铁、飞机,随处可见。

可那条热热闹闹计划了二十多年的隧道,因为各种原因消失了踪影,连媒体都不再提及这个概念。

只有列举“绝不可能完成的神话工程”里,才会出现南海隧道的身影。

律风什么都没说,可脸上写满不可思议。

如果他面前站的不是翁承先,他一定会说——

既然南海隧道都能动工,那么地月空间经济区、天河工程的竣工也不远了吧?

翁承先见他这样,立刻低声问道:“想不想听我说说隧道规划?”

“想!”

超级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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