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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自 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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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内的戏码渐入佳境,开场遭受挫折的崇祯帝不甘失败,苦心寻找机会反击;无心插柳柳成荫,辽王朱慈烺护爹心切,无意之中为父皇扳回一分。

看着辽王长大的王承恩已开心得手舞足蹈不能自己,李邦华和孙传庭也在那暗自点头;辽王能如此,只要保持下去,至少可保大明两代繁荣稳定。

心满意足的朱由检欣慰摸了下朱慈烺的头,鼓励道:“不错!能想到这些,说明你已用心了;只是为君者真要做到这点,还是有难度的!你得多学习知识才行,旧学、新学各有优缺点,你不要拉下任何一门,懂吗?”

旧学?新学?

受到鼓励的朱慈烺此刻信心大增,随即一拍手,跳起来乐道:“父皇这个我知道,旧学是教人做人、做事!新学可以富国、利器,两者缺一不可!太师父和咱们说过这事!”

人才啊!竟然这么解释东、西学科的分歧!

看来自己这位“恩师”为新学普及也是费了不少精力!孙承宗经历过万历、泰昌、天启三朝所遇的“辽东困局”,再到崇祯朝以“摧枯拉朽”之势平定辽东;他看到了新、旧学之间的不同,找到了各自的短板与长处,最终总结出这么精辟的话来。

此时还没清末“中、西学”之分,新学是大明总结出来的东西,自然还是属于“东方学术”部分,只有新旧之争;听着自己孩子说出这样的话语,朱由检终于开心的笑了。

儒学并不是一无所事,它早深入中原人骨子里,贸然全面否定、乃至抛弃,看似是轻松上阵,实则整个民族失去自己的根。

清末以来中国遭受西方武力与文化的冲击,无路可走的中国人开始全面倒向西方文化;历经近两百年的迷茫和探索,始终还没找到适合中国人自己的东西,最后从垃圾堆捡起老祖宗的儒学,只是到那时似乎有点晚了。

朱由检不愿这样的事在中原大地发生,蹲下身子看着朱慈烺,郑重的说道:“记住!不管这个世界怎么变化!中原文化的独有的包容性和创新性不能变,这是咱们中原人能一直延续下来的秘诀。”

包容与创新听皇帝说得不少,怎么又和文化传承联系在一起了?难道陛下有立辽王为太子之意?急切的孙传庭看着若有所思的朱慈烺,好几次想插话,摄于皇帝“淫威”最终还是忍住了。

李邦华看着他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平静的劝道:“伯雅(孙传庭的字)稍安勿燥!陛下既然有心教育辽王,做为臣子的看着就好!不急!不急!”

哎!自己的心性还得调教啊!确实是心急了点;

孙传庭苦笑摇摇头,叹了口气,定下心来,转头看着偏殿的牌位不再做声,似乎想从那里寻找答案。

两人的动作没躲过朱由检的眼神,该和他们谈正事了;轻轻拍拍儿子的肩膀,苦涩笑道:“慈烺!回宫和母后说不用急!父皇处理完事情就回家!”

送走将信将疑的辽王朱慈烺,起身看着两位有点期待的大臣,崇祯帝朱由检平静的说道:“你们等急了吧!山西的事处理完,大明也到了修养生息的时候;除了在西域继续遏止准噶尔部与叶儿羌汗国的发展,南方遏制安南,其它方向全面休战,大明安心的发展。”

回避紧迫的国

内政治不谈,先谈对外战争!有古怪?

大明目前的发展势头,不对外扩张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已在西域、安南两地布局,就这么停下来也不是皇帝的一贯作风,他的目的是什么呢?想不明白的李邦华有点迷茫。

既然皇帝自己提出,肯定是看到大明还存在某些问题,放缓扩张的步伐是为了调整;总的说来是好事,毕竟漠北蒙古及南海中的吕宋等地,需要足够时间来消化。

想不通就直接问,李邦华很干脆的拱手行礼,小心问道:“陛下!先不说西域、安南两地,或者还可加上岭北,大明优势再三地都十分明显!小规模战斗对现在的大明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不知?”

讨论这些有意思么?还不是你们这班无聊文人和贪心勋贵闹的,朱由检没直接回答,看着灰蒙蒙的天空,叹道:“哎!还没到冬天,天就这么冷!”

冷?冷吗?为何突然聊这个?天啦!李邦华听着这个词,想着“河东盐案”,不说盐案本身如何,刺杀朝廷钦差就是重罪!

李邦华头皮不禁有点发麻,陛下!您这是要干嘛?不会想血洗北方士族吧?边上孙传庭同样想到此处,也是吓一跳,想着河东的事怎么与自己也有那么点瓜葛,忙跪地大声奏道:“陛下!臣身为直隶总督,未能查出河东盐政问题,陷陛下于不义!请陛下治罪!”

治罪?治谁的罪?有人巴不得你把罪名揽过去!你还跳出来领罪?

文官虽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不可否认还是中原文化延续的基础,该杀的自己一定会杀掉,该保的自己也会保!

朱由检深深叹了口气,扶起孙传庭,慨然说道:“百谷(孙传庭的号),地上凉,起来吧!谁忠谁奸,朕心里有数!再说大明出了这么多事,不是你一个直隶总督的问题。”

本以为雨过天晴,可该来的还是来了,虽有心里准备;李邦华还是一时承受不了,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这、这又从何说起。”

从何说起,要追寻源头就早啰!此刻将它捅出来徒增烦恼,再说本朝文官被打压的也可以了;不翻文官旧账不代表朕对你们松懈了, 朱由检决然回道:“由检年少无知,冒然离开帝都,行为不检,以致归化、青海两省叛乱迭起;政局动荡造成皇族骚动不安,引发宗室相残;治下官员又生贪腐,败坏盐政;凡此种种,引发天地震动,皇妃、皇子、公主何其无辜,竟不幸遭天谴而亡;由检深感罪孽深重,上愧对天地宗亲,下无颜见黎民百姓,特下罪己之诏,昭告天下,以示警戒!”

朱由检将自己的几项重大罪行一一列出,这是要鱼死网破的节奏啊!两位终感事态重大,吓得忙伏地。

这!这!这如何使得!那群在外的武将如何对付?他们还不恨死自己这班在朝的文臣?

“不可啊!陛下!”“陛下!不可啊!”

李邦华和孙传庭趴在地上痛哭不已,哀声连连,可朱由检根本不为所动。

不可!有何不可!这不是大好事么!

皇帝恣意妄为,下个罪己诏就可脱身,朕可还想多下几个!至于说颜面?颜面能当饭吃!

“朕杀戮心太重,屠皇亲、杀勋贵、诛士族,虽说不这样不足以成事,但终究是犯了禁忌;朕自感愧对祖先,

愧对天下百姓,更愧对自己的家人,朕也人,不是神,朕也怕啊!”

说到动情处,朱由检有点伤感,皇帝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也未必!

某种程度上,皇帝可以恣意妄为,还真是这样;,可某种程度上,皇帝根本不能怎么样,还真不是这样!

矛盾吧!就来明朝开国的皇帝,太祖朱元璋和成祖朱棣,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后来的皇帝就没那么轻松;中间嘉靖雄起一时,可惜最后倦于政事,躲入深宫至少权力没有丢失,嘉靖前的武宗、嘉靖后的万历、泰昌、天启等,不都被文官节制住,盛世没出,昏君倒不少。

真是几任皇帝昏庸无能?错啦!

皇帝变成了牵线的木偶,养在深宫的“吉祥物”,能又多少眼界?又能有多少权力?是弄权的文臣把大明给瓜分、败光,将罪安在了皇帝身上而已。

左偏殿阴暗的光线下,一个个竖立的牌位上,列着历代的功勋文臣名字;牌位前方站着位身材消瘦的男子目光坚定,地上跪着两位大臣是泪流满面。

示威还是讽刺?朱由检说不出所以然,纯当是凑巧的偶然事件,不针对任何人!

崇祯朝震惊天下的大事,就在这么个地方定下,牌位上的一个个名字似乎又活过来,变成一个个鲜活的人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忠也罢,奸也罢,终究有着自己七情六欲,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个么!到底是谁对,或有是谁错?几百年后,谁又说得清楚?毕竟是你们对手太弱,才送给你们机会!怪不得天,也怨不得人。

陛下锐意要清洗朝堂,扫除一切蛀虫!并且将这些年的事全揽在身上,完全不顾后人如何评说,这份一往无前的精神就令人钦佩!

孙传庭不知皇帝内心真实想法,被表现迷惑,感动得痛苦流涕,悲愤嚎着:“陛下!臣愧对陛下啊!”

正值壮年的壮实汉字嚎了那么一句,再也发不出其它声音,趴在冰冷的地上是嚎啕大哭。

年纪大些的次辅李邦华被孙传庭感染,更没想到皇帝的心里最深的阴暗面;趴在那已说不出什么话,那泪水一个劲往外出,心里想着皇帝那份不近人情的执着令人忌惮,但那份坚持改革的意志还是让人倾佩。

两位还算正直的大臣没那么奸诈,是因为崇祯帝将奸诈之人赶出了朝堂,他们才有出头之日;要说弄权的魏忠贤算一个,其它温体仁、钱谦益、钱龙锡、周道登等何尝又不是这样的人?

圣人说:亲君子,远小人;翻译成政治语言是直臣做事,奸臣弄权!

崇祯帝登基以后,多用直臣,拒用奸臣,这于其它朝的根本区别,才改变了大明灭亡的宿命;他怎么知道谁是君子,谁又是小人?

问得好!心正,谁都是君子;心不正,谁都是小人!还真要一个不是凡人的心,才能真看透人心。

人类面对未知的东西天然敬畏不敢向前,这也是千百年历朝变革很少成功的主要原因;大明目前处于变革的另一个主要关口,突然遇到如此大的国内压力,继续坚持下去需要很大的勇气。

后世天朝的改革同样遇到如此情况,可以想象那位小个子老人当年所承受的巨大心理压力,他的境况比此刻崇祯帝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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