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明若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他满眼恨意地瞪着眼前的王婉若，恨不得啖其肉饮其血。而当年被囚禁在那个洞里的无助感和无尽的痛苦似乎随着这回忆一起涌来，让明若周身原本已经近乎枯竭的能量波动得更加明显、暴躁。
他被囚禁在这个地下室，经历着和小时候一样的黑暗日子。
“对，就是这种眼神。”
明若这种恨之入骨的眼神似乎很大程度上取悦了王婉若，她勾起一抹恶意的笑容，然后向明若缓缓走过来。而随着她的慢慢靠近，王婉若的相貌也在发生着极大的变化，原本十岁小姑娘的身躯慢慢抽长，变成了一个成年女性的身材。到了最后，她的长相和宁团团几乎一模一样，或者说，那就是长大后的宁团团的模样。
“这张脸，你应该更熟悉吧？”
没有忽视掉明若眼中在看到她的样貌时候的震惊，王婉若妩媚地摸了摸自己的这张脸，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声音也像是海妖一般蛊惑人心。
“明若，你认识这张脸。”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明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眼里是迷茫，还有不敢置信。
他确实认得，哥哥房间内有那个人的画像，他幼时偷偷去看了，而画像上的人，和现在的王婉若的样子是一模一样。
“你和我哥哥认识！”
明若心中突然有些绝望，一个可怕的想法逐渐涌上了心头。
这个人……这个人是哥哥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哥哥在找这个人，但是这个人却用一种极其残酷的手法吸收着他的能量……而且那段时间里，哥哥从来没有找过自己……
那是不是说，其实哥哥是知道这件事的，甚至是……甚至是他默许了这件事。
一想到这个可能，明若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那种绝望的情绪里了。
瞧见明若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王婉若心中的得意更甚。她没有开口说什么，更没有开口否认，她就是想要看到这样的情况。
兄弟反目成仇，可不就是一场好戏吗？
“明若，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得这么快。”
王婉若伸出手，细细打量着自己手，红色的指甲和白皙的手指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个阴森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的骇人。她咯咯地笑着，语气里是遮掩不住的愉悦。
“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这么快。不过阿姒也真是的，为了我能尽快恢复，倒是让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她俯下身，长长的指甲划过明若的脸，在他脸上留下几道伤痕，稍稍渗出血珠。她欣赏着明若狼狈的样子，就像是在看着这个世界上一件最完美的艺术品。
“明若，你恨吗？你的亲哥哥，为了一个外人，放弃了你。”
“他其实知道你在哪里，但是他没有来找你，他默许了我吸取着你的能量。”
“明若，你恨吗？”
女人的声音像是鬼魅一般回荡在明若的耳边，一遍又一遍地刺激着他。
明若低着头，双目赤红，心中的黑暗被无限地放大。
瞧着这一切的王婉若直起身，勾了勾唇，眼里是一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