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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己强暴自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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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语看了一眼:“现代人的爱情,我看,已经由小麦直接过度到方便面了。”

“不全是吧?”我一通乱换台,看“动物世界”:一条大蟒蛇正潜在水下,耐心地等待猎物的出现。

“你是珍稀的白马王子喽?”

“我啊?顶多是一黑牛王爷。”我自嘲地笑,直缩脚趾头。

小语揉了揉前额,笑笑,倦然。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上午爷爷给你针灸的位置是不是这儿这儿和这儿?”我用手指在自己的脑后颈后和嘴唇之上极快地点了几下。

小语先点头后摇头:“谢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这病,治不治的我的兴趣也不是太大.而且,就算我治也不会让你扎,你太年轻了,我不信任你。”

“那好吧,回北京时我一定要买只山羊带着,它生就一副长胡子,让它针灸就行了。”

小语浅笑出声:“夸张。”

“好了,骑马坐轿,不如躺倒睡觉。明天还得赶路,睡吧,有事儿叫我。”我真累了。

小语点头,伸了个懒腰,白睡衣像花一样绽了一下。

我又看了一眼电视:一只蟒蛇从水中猛然跃起,一只饮水的跳羚被其死死地缠倒在水中,水花四溅。

电视伴音传来的中被其私人女医生缠得绯闻不断的赵忠祥老师的配音:“……在耐心地等待了四天之后,这只非洲蟒蛇终于成功地捕到了它的食物……”

哥的,一个男人如果用蟒蛇捕食的耐心来求爱,一定能成功。

我得站桩。自从到北京之后,这桩就站得饥一顿饱一顿的。摆好站桩的姿势,只觉除了舌头不疼,全身哪儿都疼。——这桩真是一日不站气梗,姿势刚摆好,就觉一股浊气堵在胸口,硬是不往小腹下沉。又站片刻,气儿才慢慢顺了。唉,功夫退了。

站完桩,床上一倒困意就爬满全身。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块手机电池,让今天这事儿那事儿的都给充爆了……

忽然,从某个角落,有蛐蛐的叫声格外清晰地蹦跳出来。这制造乡愁的小东西,哥哥今天太累了,你且自弹自唱,我就枕着你睡了……

早上起来到街上去吃早饭才知道要变天儿——半阴的天,太阳被灰云彩抹成了一块光斑,小北风吹得也很自在,冷嗖嗖的,一出门儿小语就咳嗽着把膀子抱起来了。让她回楼上等,她还偏不去。

今儿个不逢集,街上的人这儿一堆那儿一堆儿撒得很均溜。

十字街心路西,一棵粗大的紫黑皮的楝梓树,开满了淡蓝色的小花。这才想起一句农谚来:楝梓开花冷一冷。

挑了家有房子的,要了两个黑米粽子和一笼荷香弯角包子,外加一碗八宝粥和一碗胡辣汤,我们开始细嚼慢咽。也不是为了胃好,主要是没事儿。

正吃,蔷薇也出来吃饭,她是死活替我结了帐。她欢快地说,停几天她也会去北京了,要是有缘,还能见面儿。

8点半,我们出了董阁镇,继续向东。

路越走越窄,坑坑洼洼的。

路边,除了青草杂树麦田麦田杂树青草没什么新鲜的,小语这都市妞儿是看到什么就问什么——“麦田里为什么没见一个稻草人啊?如果有了它们,这麦田里岂不是又多了几分诗意?”

“麦田里哪会有稻草人啊?麦田里只能有麦秸人儿,”我奚落小语,“再说,贫下中农只讲实惠不讲诗意,不整那没用的。当然了,最主要是现在老乡不缺粮吃,不在乎小鸟儿吃那点儿粮食,不想吓跑它们,讲究人与自然合谐相处。”

小语瞪我:“你话真多。”

远没过疲劳期,走了不到半小时,又累了,好在天不热。

就这样走走停停的,又快11点了,饿了又。

不远处的一个村子里,传来毛毛萦萦的豫剧唱段,好像是《打金枝》,我猜,十有**是有人结婚,就逗小语,问她敢不敢杀到新郎家吃饭。小语说,她才不怕呢。

这村子叫“土坷垃村”,纯朴得吓人。

而一户人家屋后石灰水刷的标语又能乐死人:男结扎,女上环,老鼠洞里放药丸。

我们寻声找到了新郎家。结婚仪式刚过,一地鞭炮屑,人狗混杂的,满院子都是酒桌。

我找到问事儿的交了100元的份子钱,说是新郎的工友,北京来的。

我们被奉为上宾,和新郎新娘坐在一桌。

这时,新房里传出一个老太太的吟唱:“摸个枣,生个小(儿子),摸个米,生个妮。一把米粒儿一把枣,小的跟着大的跑……”

小语听得半咧了嘴儿,问我是什么意思,我说这是本村生养孩子最多的老太太往新郎床上撒红枣和玉米呢,像征着将来新娘生儿生女一大群。

一个半大小孩儿在唱顺口溜儿:“新媳妇儿,掉叠嘟(脱肛),掉到锅里打糊涂。爹不喝娘不喝,脱了裤子盖住锅……”接着是一阵嗷嗷怪笑。

只听那个吟唱的声音在骂:“娘嘞个脚,笑啥笑,要不是当年你娘生得姊妹多哪轮到你们在这儿瞎叫唤……”

吃完喝完,才一点半。新郎正极力挽留我们住下,新娘忽然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手机,冲新郎不顾一切地大叫:“建军!这回你还有啥话说!一个女嘞刚从广州给你打来电话!说你嫖过她,还该(欠)她二百块钱!你不能再去打工啦你!”

新郎又羞又怒,劈手夺过手机,照新娘脸上就是一巴掌:“妈嘞个b,守着人瞎说啥你!我打工还不是为了挣钱娶你这个熊娘们儿!”

新郎新娘打成一团,众人上前拉拉劝劝。

宁喝欢喜汤儿,不吃皱眉羊儿。我们马上走人。

顺胡同往东,刚出村子,就看到麦田里有片浓绿,浓得不透风。近了才惊喜地发现,原来是片葛花林子,得有一二十亩吧。葛花树大多几米高,说不清有多少棵,你挽我我挽你情人一样缠在一起,枝子上挂满了葡萄串儿样的紫色花蕾。

小语就惊奇不已。的确,能在温带平原一下子见到这么多像热带雨林一样的藤类植物,连我都意外,虽然我以前在老家不止一次地见过它们。

林子正中,有棵特别高大的葛花树,像塔,高高地矗着。

我们直奔那棵最高的葛花树。

脚下的青草扎进袜子,稍疼淡痒,意味深长。

在林子中间,我们见到了那棵高大的葛花树。初见,心中一凛,不只因为它的高大,不只因为它结满了多到奢侈的葛花,而是因为,它就长在一个高大的坟前,那坟丘,有两人多高,沉稳而阴森,上面,青草张狂,掩了半个青碑。在阳光淡薄的林子里,我感到了死亡的恐怖,头皮一耸一耸的。

小语走到石碑前,扒开草丛细看着碑文。

“写的什么呀?”

小语叹气,让我自己看。一读之下,我也不禁恻然——

原来,这是当地的赵秀才给妻子张氏立的碑。碑上写:张氏乃一歌妓,赵秀才见之爱之,虽然已婚,但骗张氏自己未婚。张氏才随赵秀才回到家中。知道真相后,张氏宁死不做二房,自杀。赵秀才追悔终生,就休了大房,把张氏葬进祖坟,并自己撰文立碑,以儆世人。

沉默片刻,我用手抚着粗如水桶的葛花树,抬头:“你看上边,藤那么粗,那么稠,还向后倾斜,不如我上去攀个树屋,我们爬上去看风景吧?”

小语点头:“是个创意。”

树干拧得像麻花一样,又倾斜得厉害,几下就攀上去了。上面的葛藤,是个天然的大兜子,简单地细枝子前后左右的别了别,一个桌面大的地方就出来了,只可惜不能来回摆动。

太宽敞了,我和小语并排坐着身子还不能挨着,后悔把这地方造得这么大。呵。

面向西方的,放眼,远处虽没有红红的太阳,但眼前却有串串的葛花,如风铃一样在风中微摇,那清香就是它的铃声。

小语拢了一串葛花,惬意地嗅着,小腿轻轻地摆着,自在。

低头再看坟冢,心里安然许多。高处看低处就是不一样。

“这会儿我知道古人为什么叫坟为‘青冢’了”,我伸手去捞一只飞过的灰蛾子,“还不是因为上面长满了草,发青。”

小语:“上面的草越青下面的人越寂寞……哎,对了,闲着没事儿,不如你给我写个墓志铭吧?”

我头皮一麻:“你怎么有这怪想法啊?”

“写着玩嘛。”小语的眼神有些调皮,有些撒娇,让我无法拒绝。

我于是开始想词儿:“墓下躺着我的女主人。她在这世上生活了25年,被汉堡包和汽车尾汽喂大。她对这个世界越来越不满意,就提前中止了和生命的合同。违约金,由他的男保姆支付。”

“谢谢你,哥。真好,如果,能把‘生也无聊,死也无聊’加上,就更好。”小语说着眼圈忽然就红了,略停,她的眼睛眯了一下,好像很累,也有对生命的漠视:“想不想知道我的为什么会自杀?”

我一怔,不知如何回答,我真想知道,我情愿她的自杀与我有关。

“不是因为任何人,”小语坦然地看我,“我只是向父亲证明,我的自由不容任何人干涉。”

我心里凉凉的,竟然是与任何人无关。

“知道我为什么对生命这么漠视吗?有兴趣听我的故事吗?”小语看玉镯,不看我。

“当然,谢谢你的信任。”我望着小语,只觉自己心如海上月,清得很。

小语静静地看着下面的青坟,好像那些记忆埋得很深,要好久才能找回来——

“我,应该算是个宠儿。加上几天前的那一次,我这一生只挨过两次打。而第一个打我的人,已经去了,她,是我的母亲。”言讫,小语的眼泪突然像毫无征兆便暴发的山洪,汪然而出。她的身子在抖,身下的藤条也在抖。

我一下子握住了她的手,很凉。

硬石头也有温柔的细缝。小语没有动,任我把握,在阴翳的藤林中,低诉着足以锯痛灵魂的往事:

为了工作,小语的父母只能把小语留在老家,跟着爷爷,直到小语九岁时爷爷去世,小语一直是个美丽而快乐的小公主。因为奶奶是后奶奶,不太疼小语,小语就常给她作对,奶奶也常骂她没家教。有一次,因为琐事,奶奶又骂小语,小语的母亲为讨后母欢心,只好用掸子抽了她的屁股。那,是小语第一次挨打。

“因为从没有过委屈,我整整哭了一天,从此,我幼小的心灵开始诅咒母亲,甚至希望她死去。虽然母亲一直那样疼爱着我。”小语痛悔地摇着头,眼泪不息,“在我14岁那年,在一个雨天,天上的雷,从来没那么响过……”小语忽然用手捂了胸口,不知觉地抬眼望那天上,不知何时,天上忽然有了一抹蓝,一束阳光正从西边穿过来。

又黑又浓的痛楚淹没着她,“我母亲,出了车祸……我见到她时,她人已去了,我看到……有鲜红的血从她耳朵里泌出来……”小语的眼泪,突然再次汹涌,“有人说,将要死的人在见到生前最牵挂的人时,会流出身上最后的血,是这样的吗……”

我用力点头,泪水终于随着那一点流了出来,我想抱抱她,但只是握紧了她的小手,只希望我的热能多一些导给她。

小语的泪眼浸泡着我:“母亲的死让我痛不欲生,我觉得那和我的诅咒有关,所以,我一直想死,一直封闭自己,上初中时,我的体重,还不到0公斤,这,也是我患上‘美尼尔’的直接原因。”

我,把小语的手握得更紧,天哪,不到0公斤的体重,一个青春少女!

我还知道,在小语的思想深处,她一直都在强迫自己背上对母亲的终生的负疚,也就是说,她,一直在强暴自己的情感认知。

“而我没想到,母亲去世仅一年,父亲,竟然再娶了……”我刚要劝慰,小语打断我:“不管怎样,在我懂得‘爱情’含义之后我就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爱情,在众人眼里一直是一种永远不会背弃对方的传奇,更是我引以为骄傲的,”小语咬了下唇,轻叹了一声,“知道吗,我还一直把他们当作我将来要寻找的爱情的偶像……所以,从此,我不再相信人间会有永恒的爱情……”

“你母亲去世不是你的错,而你父亲一生不再娶,这对他公平吗?”我坚持劝慰小语。

“是不公平,可我说服不了自己……”小语呜咽了,垂下头,不停地轻轻地摇着,长发一绺接一绺地披下来,像没有生命的细藤。

“所以,在此次自杀之前,我已经有过几次了……”小语抽出左手,让我看腕子上的伤痕。我细细把了,玉镯轻滑,碰住了我的手,我有意转移话题:“这镯子,品相很好啊?”

“这是我早逝的亲***外婆的外婆传下来的,她是清朝一位王爷的格格,自小娇弱,最得王爷疼爱,就琢磨了这玉镯给她,从此,一代代传下来。我亲奶奶去世后,它就落入了后奶奶之手。后来,后奶奶在我16岁那年,托人把玉镯带给了我,她说我命硬,老天护着我,受不得委屈的……”

“你是受不得委屈,让哥疼疼……”我再也忍不住了,将小语的手和镯子一起合抱在掌心。

小语明显地怔了一下,望着我,眼波盈盈,好像有种情绪就要溢出来。我便抱了她的肩,像抱着我想像中的女儿那般轻柔。我宠爱已久的女人啊,我终于拥抱了你……

四周很静,青冢更青,地下,好像正有生命催生。小语身上“毒液”的香气幽幽而来。

真的想让上苍显灵,好让我们的身子长进这藤里,半肉半木,半人半鬼,但却有着全部的知觉和感情,有着可以让我们之间现有的感情继续蔓延伸张的时间和空间……

“走吧,哥。”小语忽然轻轻将我推开。

出了葛花林子,小语问我准备去哪儿。我说去三省庄见一个大人物,小语,不以为然。

有点闷热,天际之间,阴云渐起。看来,雨,迟早会有一场的。

路,越来越弯,越来越细,好像人体内的毛细血管,作用显然越来越小。

一个一辆驴车得答得答地从我们后面追上来,并很快超过我们,拐了一个弯儿,让片树林一挤就不见了。真是悠闲得厉害,让我想一句“驴背上面看青山”的佳句来。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家里的号码,不想让小语更多地感触来自我家庭的东西,我停下来接电话,小语不在意地一个人在前面走着。

电话是老妈打的,她上来就问我求她的主没有,问我瘦了没有。老妈刚说完,老婆就说上了,因为守着老妈,她也没敢说太甜话,只是最后来了一句:停几天给你个惊喜。

能是什么惊喜啊?我反倒有些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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