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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有人要“呸”我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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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日

北京是一大盆凉水,最后的晚春把它慢慢捂热。不经意间,窗外的那棵杨树已经透绿,手掌一样的叶片,借风向天张扬,象是在大声吟哦着关于理想的诗篇。

下午,做完了该做的,我又去了一趟超市,自己掏钱,买了一套短袖睡衣,本想也给小语买一套的,想想,总觉得自己还不配,于是,就买了一个挂钟。

回去我就把钟给挂上了,虽说这东西有时候是用不着,但只要一抬头看到它,心里就会有一种紧迫感,就象兔子一看到猎枪就会撂开四个小蹄子狂奔一样。

好了,我得写会毛笔字。这东西,照古人说,是修身养性的好方法,每天写上半小时的习惯也不能丢嘛。我挥笔写下了一幅自己瞎编的、近乎宣言的行草:也算男子汉,行走天地间。不怕会受伤,只是心太软。心声无处道,有志欲舒展。食色性之本,奋斗是人权。一年哭几回,圣人也难免。死活百余斤,不怕落笑谈。

这幅字写得真不懒,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从字体到布局。我正扯着字幅自我感觉良好呢,忽然听到了敲门声!不由一愣,抬头看挂钟,才五点半,离小语下班还有半个小时呢,不会桂姐,她也在上班,能是谁?小语的家就象一只紧闭的河蚌,平时极少有粒沙儿揉进来。

敲门声越来越不耐烦,听那意思,敲门人绝不是可能是个要饭的。

刚拉开门,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就冷着脸进来了,衣衫净雅,一看就有品味。他剜了我一眼,不屑地说:“我是小语的父亲,你就是那个河南人?”

“是的。您请坐。”我头皮一麻一麻的,坏事儿了。

“还请让我坐下,你以为这是你家啊!”谭父低吼着直奔小语的卧室,稍停,出来,又一把推开我的房间,一边回头问我:“你住这儿是吗?”

我点点头,心里开始严重不安:谁能忍受自己己的未婚女儿和一个已婚的大男人住在一起啊?

“你行啊,真行啊,真就住下了!”谭父低沉而严厉地说道,他是怕邻居听到,我想。

“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儿!”谭父的命令让我毫无幻想的余地,我马上进屋收拾东西。唉,刚买的新睡衣还没贴身呢。

我收拾的速度很快,就象一个小偷被人当场抓住,而又被人家好心放跑,感激先扔一边,离开现场的速度肯定慢不了。

谭父两臂抱胸,盯着我,不知是怕我拿走他们家东西,还是怕我的东西拿不干净污染了他们家的环境。

旅行袋满了,心里空了,人也后悔了——我不该收拾得那样快,我应该等小语回来见她一面再走啊。

我拎着旅行包往外走,谭父说:“北京不是好呆的,这儿更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是。”

我说什么都不如不说,就憋着脑袋拎着旅行袋朝外走,这东西好象比来时重了好多,带子勒手。

刚拉开房门,上帝!小语回来了!什么叫关键,这就叫关键!

小语看到她父亲,马上明白了一切,用惊人的平静语气对我说:“回去。”

我,没好意思动。

“小语,你怎么能这样!”谭父十分激动地走过来,“他是谁你就这样信任他?”

“爸,以前我不是说过吗,他是我的网友,一时联系不到北京的朋友,暂时给我做保姆,没什么的。”小语努力地笑着。

“你了解他吗?外地人都不可靠!尤其是河南的!”

“我了解他,他不是那样的人。”小语的笑隐去,继而转向我:“你先回房间吧。”

我犹豫了一下,把旅行袋放在客厅,表示我随时都可以走人,然后进屋,没关门。

“了解?你是什么时候了解的?你居然这么信任他,我还从没见你相信过什么?你这是怎么了!”谭父越说越激动,“你想过没有,孤男寡女的住在一起,算是干吗的!”

“我知道,你担心的就是这个,但我们是清白的。”

“清白?谁会相信!谁又能证明?!”

“我们是清白的!”小语坚定地重复。

“不管清白不清白,快让他走!林岩这孩子够大度了!”

“我偏不让他走!他大度与否和我无关!”

“你!……让他走!”谭父恼怒的声音。

“绝不!”小语语气决绝。

“小语!你不要脸我还要!”谭父咆哮了。

“那是你的事,我从不在乎别人的眼光!”

“现在不让我管……你……你将来有了大了肚子别跟我说!”

“不要污辱我的人格!”小语的声音陡然尖厉,让我心为之裂!

“污辱你?这难道不算是你急着找男人吗?”

“当初,我母亲去世后,你,你比我更急着找女人……”小语恨恨地吐了一句。

“啪!”

“啊!”小语一声惊呼。

我不顾一切地冲出来,看到的,只是谭父一闪而去的背影。

小语,用手捂着左脸,怔怔地站着,咬着嘴角,浑身都在颤抖,眼中,竟然无泪,有的,只是冷笑。那冷笑,让我心惊、心疼。我返身极快地关上房门,没多想,半拥半抱,把小语送到沙发上。

小语身上的散发着淡淡的“毒液”香水的气味儿,这气味儿让我只能站在她面前而不是在她身边坐下,我怕我会中毒,怕我会忍不住去抱抱她,疼疼她。

小语的左脸一片红肿。

她,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就进了卧室。

我,只有坐沙发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响了,妻子打的。我赶紧进了自己的卧室,耐着性子,带答不理地听她闲扯家务。

“今儿个晌午,我把院里的竹子砍了,碍手拉脚的……”我的火儿忽一下就来了:“混蛋!为啥砍了?!”妻子吓坏了,喏嚅:“反正前面的房子早晚要买,竹子长在房子后面,返潮,会吃亏。”

我重重在叹了一口气,难受。眼前闪过的,是竹叶上泪痕一样的印迹。

妻子没敢再说什么,赶紧挂断了电话。

我和小语都没吃晚饭。

8点多的时候,林岩和桂姐都来了,但不管谁说什么,小语谁都不看,一言不发。两个人只好又默默地走了。

当夜,我没站桩,愁肠太重,坠得人站不住啊。这是我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没有站桩。以后,我会不会再次因为女人而不能站桩呢?

9日

凌晨四点。我被一个女人痛苦的哀鸣惊醒了!

是小语挣扎时发出的呜咽声!

当我迷迷糊糊冲进小语的卧室,小语正蜷缩在床上,抱着头,用一种从喉管深处挣出来的令人恐惧的声调低吟着:“晕……恶心……难受……”

瞬间我便明白:她的“美尼尔综合症”犯了!

我不顾一切地冲上前去,想去拉她,却被小语急促地打断,“别碰别碰我!……什么都在旋转……房子在旋转……哥……我难受……”她一边摇头一边蜷缩着身子,长发披散,满面泪痕。我的心疼得一颤一颤的,但束手无策!

“我想吐……”小语忽然呻吟道。我赶紧把垃圾筒拿到床前,但她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我又倒杯水递过去,小语极快地啜了一口,马上吐出来。我想用毛巾给她擦一下前额的汗,小语马上哀告:“别动,求你,动了比死还难受……”

又过了一小会儿,小语总算暂时安静了下来。我这才暗松了一口气。可好了没十分钟,小语的病又开始惨痛发作,小语虚脱般低声哭吟:“救我……哥……难受……杀了我吧……求你……”她把双手插进头发,用力撕扯着,头发,成缕地掉下来。我动也不敢动小语一下,心疼得都要碎了,我只能陪着她流泪。有时候,我们只能用泪水表达关爱,只能。

……

天亮的时候,小语再一次安静下来。我默默地守着她,不敢碰她也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这一次,上帝保佑,小语是真的睡着了,醒时已经7点了。

我望向她:“好些了吗?小语硬撑着爬起来,“不晕了,还是恶心,我去洗手间。”

小语,头发蓬乱,脸色苍黄,眼窝儿都陷了,走起路来轻飘得发晃,我扶着她走到洗手间的门口。

一直到十一点,小语只是喝水,吃不下任何东西,但终于不吐了。中午,小语喝了一碗清粥,终逃一劫。

陪她坐在床边,我不时想到妻子打来的那个砍竹子的电话,心中不林惴然:小语常说她是竹子,是无心无情的,难道我家里的竹子砍了也会伤了她的精气神吗?难道她就是我家的一杆清竹?如果是,她为什么会生在我家里?难道,难道我们注定是有缘的吗?我,情愿这是真的。

病后的小语亦发沉静。我常不知不觉地注视着她,不懂她那和常人看似一样的脑袋里究竟都装了些什么,她的眼神常常能穿越一切障碍物,落在远方我看不到的一个点上。有时她也会把目光调向我,眼神中的忧郁深得似化不开的浓雾,把我层层包裹。有时,我只能看到她左腕上的那道浅浅的伤痕,还有伤痕旁边的那个碧玉手镯,手镯,闪着幽冷的光,象死神微眯的眼睛。

虽然小语的病让我疼她怜她,甚至愿意不求任何回报地守她护她,但,我总觉得我的留守会在她的心上豁开一个更深的伤口。所以,尽管不舍,我还是决意离开她。

三点多,我再次来到小语的床前,我真的是在心底叹的气,我怕小语听到。我真诚地说:“对不起,小语,一切都怪我,现在,你的病也好了,我走吧……现在就走。”

小语缓缓抬起头,幽幽的眼神望向我足足几秒,依然平静地吐出两个字:“随你。”

小语的回答让我一阵失落,如我初次见到她时一样的感觉。本以为小语会挽留我一句,可是,竟然没有,一句也没有。我不懂了,既然不挽留我,她为何还要为了让我留下而不惜与父亲反目?

这个问题让我头疼。虽然我应该再对小语说点什么或再做点什么的,但在深深在望了小语一眼之后,最终还是掂起旅行袋无声地走了出去。我没有勇气回头,我怕我看到小语孤单的样子会心疼得赖在这儿不走。

出小区是下午四点,夕阳很美。忽然觉得极累极茫然,就象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纯粹的农民,干了一天的重活儿,突然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本来可以招手拦辆出租车的,但我情愿这样走走,恶狠狠地走,我觉得我的每一脚都是在踏在北京的肚皮上,北京,正随着我一步一步的行走一口一口地吐血。

风不大,街上的行人车辆一个一个都在风里匆忙,没有人注意到挎着旅行包的我。

但我决不能回家,临来时我给丁清远承诺过要写本儿象样儿的,我是一个守信的男人。

思考再三,我打算去找志远,南方的性压抑不一定比北方的差吧。

看着一辆又一辆的出租车,我打通了志远的手机。这小子乐坏了,连说“来吧来吧,几点的火车,我和老婆还有你儿媳妇一块去接你。”走投无路时有人要接你,真能感动死人。我说:“上了火车通知你。”

拦了辆出租车,直奔西客站。可没想到,刚入二环就堵车了。看着前面长长的车龙,我却一点不急,我甚至希望堵得再长点儿,这样,才有可能等到奇迹,好让我和小语再见上一面。临出她卧室时,她一直低着头,我多想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啊?她会哭吗?因为我的离去?

出租车司机急得开始直骂“丫的”,想绕路,我则不急不躁地看了左手看右手,忽然觉得指甲太长了,就伸手到腰间去摸钥匙串,想用指甲钳剪剪,手一摸到钥匙,我突然一激灵,马上对司机说:“师傅,马上回怀柔!”

出租车掉头而去。

下了出租车,我一溜小跑儿进了小区,我终于有个理由可以再见小语一面:我得把人家钥匙还了。

假装不慌不忙地上了楼,来到门外,防盗门和里门关得当当儿的,难道小语出去了?轻扣两下,没人应,又敲了两下,还是没人应。一定是小语懒得理任何人,当然也包括我了。

摸出钥匙,我要最后一次行使我这保姆的权力。

一拉开房门,我的脑子就嗡地一下!一股浓重的煤气扑面而来!我冲进屋里,直奔厨房!匆乱中,只看到了小语蜷在沙发里的两只惨白的小脚......

我迅速关上煤气阀,拉开所有的窗户,然后把小语抱进卧室,放在她云一样洁白的床单。.窗外霞光如火,小语双眼微合,面颊苍白,异常凄美……

我定定地站在床前,看小语在微弱的呼吸。凭我的常识,我知道,小语刚刚陷入浅度昏迷,应该没事的。但是,我想让她更早一点醒来,这样我的心才不会疼到没有知觉。于是,壮着胆俯下身子,用拇指在她的人中上不轻不重地掐了起来......

煤气渐渐淡去。

过了能有几分钟的样子,小语睁了一下眼,又无力地闭上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小语终于清醒了,她微微扭了一下脖子,我赶紧端了半杯水过去,单腿跪在床上,上前揽住她的脖子,开始给她喂水。小语望着我,十分吃惊,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说,只是听话地吮了几口水。

天黑的时候,小语的眼神才慢慢点亮。她什么也没吃,也不说话,只是半躺半坐在床上发呆,眼睛显得少有的大。心里真的很疼,每看她一眼都要默默叫一声“乖”。

正当我们相对无言时,小语的手机响了,她缓缓地拿起手机,看都没看就按断了,稍停,手机再响,小语再次按断,并关机。

十来分钟后,林岩气喘吁吁地敲开了门,刚喊了一声小语,我赶紧低声叫他:“请你过来一下。”我示意他进我的卧室。林岩不屑地扫了我一眼,直接进了小语的卧室,但没撑一分钟,就耷头怯尾地出来了,主动问我小语又怎么了。我就把小语自杀的事情简短地说了。林岩一听都惊呆了,闪身又跑进小语卧室,但,很快,又走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

林岩急得在客厅里直转圈儿,看着我,想说什么,到底儿还是没说。我猜,他是想谢我,但又拉不下架子吧?我才不需要他谢我,我为小语所做的一切都是从我心里自然流露的。

林岩走后不到半小时,桂姐又来了,同样,也只能劝了小语几句,就不安地走了。

我原以为谭父会来,但他最终还是没来,我想,应该是没有人敢把小语自杀这件事告诉他吧。

已是夜里10点,我第三次端着枣粥过去时,小语还是半躺在床上发呆,眼珠儿半天不眨一下眼睛。眼皮不累吗乖乖?

我刚想劝她吃饭,小语忽然掀了一下眼眸:“谢谢你,端走,我想好好静静。”说完,身子一缩,就用被子蒙了头。

唉,先随她吧。

回到卧室,我双腿发软。看来,今天的桩又站不成了,功夫下降,比谷子碾米都要准上几个百分点了。

小语,我想抱抱你疼疼你,知道吗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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