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江澄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撒眼一瞟，厅里乱七八糟，酒瓶子横七竖八地躺着，俯下身子开始收拾残局。
刚直起身子，眼睛就直了，酒瓶子拎在手中，一动不动。
三十秒后，反应过来，赶紧侧过头。
“小姐，衣服穿好。”江澄提醒一句。
言夏迷糊地转过身，才看到江澄，迅速把睡裙往身上套。
“江澄，你怎么进来的！”她脸红，心脏砰砰地跳动。
“跟着你进来的。”江澄解释一句，他心神不宁，方才眼里的一幕在脑海中诬陷循环，身子燥热。
“你出去！”她生气，昨天的事情，她还没有原谅他。
“你发的我的短信，是认真的吗？”江澄没动，抬眸望着他。
“我不知道。”言夏没听明白，径直朝着房门走去，请江澄出去。
江澄也跟着朝门走去，走得时候，长臂一挥，顺带把言夏也带了出去。
“江澄，你干什么！”言夏赌气地砸了他一拳。
“我认真了。”江澄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把她强行带走了，把人抗进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言夏一脸懵，直接被他扔上到了床上。
江澄欺身而上，含情脉脉地睨着她，“你终于长大了。”
“什么？”言夏又是没明白。
“我等了你十年。”江澄说着她听不懂的话，也丝毫不做解释，直接身体力行地告诉她。
江澄疯了，言夏在意识清醒的时候，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后来自己也疯了，被他逼疯的。
“言儿，别乱动。”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掌控着她所有的感觉。
江澄把疲惫的人搂在臂弯里，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脸，小丫头终于长大了，不是那个奶声奶气的娃娃，叛逆地厉害。
昨天若不是她招惹，他心里的那头猛兽还不至于苏醒。今天若不是她在短信里添油加醋地挑衅，他也不至于失了方寸。
整整十年，他才敢出现在她面前。十年前他虽然失手杀了个孕妇，可他从来都不后悔，因为当时就救下了她。
“言儿。”江澄声音微柔，在她额头吻上。
他正亲，听到了她略微沙哑的声音：“江澄。”
“乖，累了就多睡会儿。”江澄体贴，望着她。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言夏拧眉，至今都没有弄明白，江澄是什么意思，昨晚怎么稀里糊涂就跟他睡了，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言儿，你生气了？”江澄局促，昨晚单刀直入了，也没跟她多说什么。
女孩子的第一次，他就那么夺了。
“嗯。”言夏翻身，不想跟他眼神交流，他的视线太锐利，总是让她有种无处躲藏的感觉。
“我会负责的。”江澄的温暖的手抚在她白玉般得肩头，亲昵地亲了她的耳后。
言夏觉得有些痒，缩着脖子，脸蛋绯红。
他们之前的感情升温得太快了点吧，昨天他们还是雇主和雇佣者的关系，今天就躺在同一张床上了，而且这男人还年长她十二岁，叔叔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