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承认一件事情。”
面临绝境，加百列脸上的表情转变为了认真：“我的确小看你了。”
“之前，窥探我的是你？”
张扬想起了在夹层空间内被窥探的感觉，随便问了一下。
“是。”
张扬没想着会得到答案，但是加百列却很干脆的承认了：“从康斯坦丁那个混蛋离开后，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们时，我就注意到你们了。”
“原来如此。”
张扬点了点头，下一秒，在谁都没想到的时候，维山帝的神圣之剑动了。
一百零八把神圣之剑同一时间落下。
“停！！！”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道传送门打开，一个人影着急忙慌的走了出来：“手下留情！”
“？？？”
看着那个从传送门走出的身影，张扬满头的问号。
这人是谁？
约翰·康斯坦丁，著名的驱魔人，卡玛泰姬的特殊导师，以及最后...坑死人不偿命的混蛋。
“你来了。”
被上百把神圣之剑洞穿的加百列已经奄奄一息，在看到渣康的时候，却仿佛回光返照了一样：“没想到再次见到你，是以这样一个姿态。”
“都跟你说了...不要掺和这一件事。”
渣康看着加百列，那身上的神圣之剑让他无从下手，只是语气颓然：“你对人类，到底有什么不满！”
“还不是因为你？！”
加百列闻言，就差一点就要嗝屁的她此时看起来生命力无比的顽强：“你个混蛋，我看你可怜，想要指引你到天堂，回归神的怀抱，你干了什么？”
“欺骗了我的感情，拿走了我的纯净之心，甚至连我的妹妹你都没放过？！”
“七个大天使长啊...你祸害了几个，你自己说？”
“要不是有卡玛泰姬守护，这颗星球都将会被上帝的怒火焚烧！”
“最让我失望的是什么，你知道么？”
“你竟然跟地狱之子玛门也有一腿？！”
“甚至连那个人都算不上的万物之绿、一座城市的集群意识你都不放过？”
“天啊，我都不知道你怎么下得去手！”
“你这个...狠心的混蛋！！！”
“...”
加百列如杜鹃啼血一样的控诉着渣康的种种劣行，张扬在一旁尴尬的要死。
越听，张扬越是心惊，看着渣康的目光越是古怪。
大天使长也就算了，毕竟天使这生物，长得一般都比较好看，符合人类的审美。
玛门？
那个瘦的跟皮包骨头一眼的家伙渣康也下得去手？
万物之绿？
如果没记错的话，它还有个别名，叫沼泽怪物...
至于城市的集群意识...这个张扬是在是不知道是谁了。
这下手的范围...讲道理，真的很离谱。
“嘉丽是我们的女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控诉完了渣康后，加百列看了一眼那被保护的严严实实的安吉拉，化为了白光消散。
原地，只留下了一个浑身染血的金发女孩——圣·嘉丽·加百列。
渣康的女儿。
在渣康上前检查自己女儿受伤状态时，系统的声音出现了。
“叮，检测到宿主击败大天使长加百列（附身状态），获得奖励：精神强度+20。”
随着系统的声音，一股清凉的感觉出现在了大脑中，滋润着他的精神和灵魂。
因为张扬的攻击大部分都被加百列承受了，作为力量宿主的嘉丽反而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只是看起来比较严重而已。
当然，这也和张扬没有继续下手有关系。
渣康伸出手，以亚特兰蒂斯的魔法滋润、恢复嘉丽的身体，在其伤口完全恢复后，才抬起头。
“我会带她离开。”
渣康的语气很低落，也不知道是被加百列戳中了痛点，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浑身是伤的倒在地上而感到愧疚。
“没问题。”
张扬耸耸肩膀，他对于这件事秉承着无所谓的态度，如果不是因为系统奖励，他绝对不会掺和这些事情的。
太累了。
“康斯...坦丁！”
就在这时，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张扬扣了扣耳朵，脸上的表情分外无奈。
两人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看到安吉拉双眼泛白，身体凭空漂浮了起来，死死的看着张扬...身边的康斯坦丁。
“玛门...”
康斯坦丁的语气又有了一些变化。
这变化，张扬琢磨不透，里面有愧疚？有怀念？还有...
摇摇头，他觉得自己现在也有问题了，好好的，琢磨康斯坦丁干什么...看来得离他远点。
张扬自认自己长得还可以，希望别引起这位通吃一切的渣康兴趣...
“我不顾一切想要来到人间，就是想让你这个混蛋知道...”
玛门面目狰狞，一字一句的怒吼道：“抛弃我，是你这一生做过最错的事情！！！”
“？？？！”
张扬听到这话，眼都等大了，转头看着有些娇羞...对，就是娇羞的渣康，yue...
吐了。
张扬真的吐了。
他没想到，这一次地狱恶魔入侵人间的戏码，其根本原因，竟然是一出狗血大戏？
额...更准确点，不只是狗血，还很乱...特别的乱。
天堂、地狱...乃至卡玛泰姬，都被牵扯进去的漩涡，竟然是一处狗血三...四...N角恋导致的？
碎了。
三观碎了。
张扬感觉自己二十多年建立起来的三观碎了一地。
不得不说，渣康的一生，着实...波澜壮阔...嗯，波澜壮阔。
“我...”
渣康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来什么话，看得出，他有些愧疚。
“张扬，你带着我的女儿先离开这里。”
渣康将自己还在昏迷的女儿交给了张扬，一脸的郑重其事，仿佛下一秒就要英勇就义了一样：“去卡玛泰姬，顺便告诉一下古一老师...”
“我...”
“对不起卡玛泰姬。”
说完后，渣康在张扬脚下开启了一道传送门，目送两人离开。
“接下来，就只剩下你和...”
张扬抬起头，透过那还没完全关闭的传送门，他看到了让人眼瞎的一幕。
玛门操控着安吉拉的身体，扑向了渣康，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随后一道黑烟出现，将渣康吞噬。
随后，安吉拉也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一脸迷茫的从空中掉落。
嗯，正好穿过了传送门，砸在了张扬的身上。
就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