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齐宁可以感受到，初雪呼出的气息还是冰凉的。
虽然从男女的角度来讲，再待在这房间里是有些许的不合适。
但看初雪现在的情况，她身体里肯定十分地难受，需要有人陪伴。
沉齐宁抬手摸了摸少女的脑袋，轻声说道：“你好好泡着，我一直在这里。”
“嗯……”初雪收回了手臂，蜷缩到热水里。
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刚才进屋急切，沉齐宁还没点燃烛火。
昏暗的房间里，沉齐宁依稀能够看到初雪的面容，她微微闭着眼睛，静静靠在木桶壁上，享受着包裹全身的热流。
初雪胳膊动了动，她扯了扯身上的衣裙，似乎是穿着衣服泡澡很不舒服。但现在又使不上劲来。
“我帮你脱掉？”沉齐宁说道。
初雪的动作停顿住了，她盯着沉齐宁看了好一会儿，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沉齐宁挪到她背后的位置，对她说道：“放心，我不看。”
“反正都看过了……”初雪滴咕着说道。
“其实没看清的。”沉齐宁解释道。
“哦……”初雪现在也不太想说太多话。
沉齐宁伸手抚着少女圆润的双肩，将衣裙向两边扯开，腰带早就已经解开了，飘在水面上。
初雪也是配合着将双手缩回来，将裙子脱下，才看到她还穿着一件浅黄色的亵衣。
沉齐宁把裙子收拢在一起，从木桶里拿出来，放到一旁。
“剩下这件，你自己来吧。”沉齐宁道。
“你还想帮我？”初雪反问。
“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有毛巾吗？”初雪问。
沉齐宁看看屋里，把自己的毛巾扯了过来：“只有我用过的。”
初雪伸出手掌到水面上，沉齐宁也就将毛巾递给她。
“你转过去。”初雪又道。
“好……”沉齐宁转过身。
很快，初雪就又对他说：“好了。”
沉齐宁又转了回去，水面上，一抹浅黄的布料随着沸腾的水起伏，水面之下，初雪已经裹住了沉齐宁的毛巾。
毛巾并不算长，勉强覆盖住大腿根处到胸前膻中位置。
也就是因为初雪不大，否则是遮不住的。
初雪没有再说话，沉齐宁也就默默坐在一旁。
过了会儿，初雪开口小声说道：“师兄，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沉齐宁疑惑道。
初雪点点头，说道：“刚才，我接过你手里那个黑色的东西，然后就……”
沉齐宁立刻坐直身子，仔细听初雪讲。
初雪接着说道：“我碰到那个东西之后，就有一种强烈的想法，想要把它吃掉。”
“那个时候，我的手也不听使唤，总之就是把那个东西塞进了嘴里。”
沉齐宁道：“可我立刻检查了你的口腔，并没有看到那枚结晶。”
初雪侧过头来看着沉齐宁，她眨巴眨巴眼睛，小嘴撇了撇，对刚才沉齐宁粗暴地伸手指进她嘴里，还是有些小不乐意。
“就是，不知道啊，我把那东西放进嘴里，它好像就消失了。”初雪说道。
“有感觉到奇怪的能量进入身体吗？”沉齐宁问。
初雪摇摇头，说道：“当时没有，可过了一会儿就感觉浑身发冷。”
“这样啊……”沉齐宁揉了揉太阳穴，他完全想不到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魔种结晶他自己也拿在手里把玩过，并不会产生什么奇怪的念头要吃掉魔种结晶。
上一世，接触过魔种结晶的修士数不胜数，可也没听说过有人会把魔种结晶吃掉。
当时修仙界做了很多试验，试图找到利用魔种结晶的方法，其中“口服”肯定是最先试验的方法之一。
修仙界得出的结论是，魔种结晶是一种非常稳定的物质，只存在于魔种的脑仁里，里面没有任何能量的波动，也没有其他的用途。
很多人还认为，魔种结晶其实就是魔种的脑结石……
脑结石当然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再早一些，沉齐宁自己也觉得魔种结晶并没有什么作用。
可有木灵萝卜吸收魔种结晶在前，现在初雪也可以吸收魔种结晶那也并非难以想象的事。
萝卜，和初雪之间，有什么相同之处吗？
木灵萝卜属于沉齐宁的开光物品，初雪的双脚也属于开光物品，应当就是这一点相同吧？
除此之外，那就是萝卜经常用来给初雪泡澡，上面应该是沾了不少初雪脚上的气息，甚至后来还被初雪给“开光”了。
“初雪，你再感受一下自己体内的变化，经脉和丹田里有没有异样。”沉齐宁说道。
初雪闭上双眼，冥想内视。
半晌，她睁开眼睛，说道：“总感觉，丹田里的气海好像浓郁了很多。”
“我来看看。”沉齐宁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轻轻按在初雪的额头上。
“我刚才探查过一次，你的经脉当中有一股阻力，我怕伤到你就没有强行进入。”沉齐宁说道，“我再看看……”
灵力从指尖透入初雪额头的皮肤，沉齐宁的神识也扫过初雪的身体，刚才那种阻力消失了，沉齐宁感觉她经脉中流转的灵气特别旺盛，根本不像是炼气期的修为，至少也应当是筑基中后期的样子。
“接下来我要进入丹田，可能有点痛。”沉齐宁说道。
初雪轻轻点了点头，做好了准备。
沉齐宁的感知已经来到了初雪的小腹处，循着经脉来到脐下三寸的丹田。
丹田中储存着初雪这些日子修炼所吸收转化的灵力，沉齐宁也是第一次进入初雪的身体检查，并不知道之前是什么样子的，但也能察觉到初雪的丹田现在有些不对劲。
初雪的丹田里有一股冰寒之气，这股气息将初雪的丹田几乎冻住，里面灵气流转的速度极为缓慢。
不过也有好消息，这股气息在萝卜热水浴的压制下慢慢减少，再多泡些时间，应当可以逐渐化解。
这些变化肯定都是来自那枚被初雪服下的魔种结晶，沉齐宁在检查完初雪的身体之后甚至觉得，如果现在的这些负面作用能够解决的话，初雪吃下的这枚魔种结晶或许会给她的修为带来很大的提升。
也就是说，初雪是可以吸收魔种结晶的。
这个想法当真是非常大胆，不过有木灵萝卜在前，沉齐宁对于魔种结晶这东西倒也不是完全的抵制。
或许，只要使用恰当，魔种结晶也可以发挥大作用？
“那个，师兄……”初雪小声对沉齐宁说道，“你可以出来了吗？”
“嗯？”沉齐宁微微一怔。
“不要一直在我那个……丹田里面啊，我感觉有点……”初雪挪了挪身子，一双大腿也夹紧了。
沉齐宁的灵力非常温暖柔和，初雪的丹田中正有着一股阴寒之气，二者相汇，自然会产生一些身体上的反应。
初雪此时感觉小腹处酥麻酥麻的，一阵又一阵的奇怪感触让她此时的感受有些难以言喻。
“噢，好的。”沉齐宁点点头，也知道不能一直停留在初雪的身体里，便逐渐让自己的灵力撤出。
“呀，你慢点！”初雪身子一颤，脑袋撇开，断开了脑袋和沉齐宁指尖的接触。
沉齐宁还没来得及全部撤出，最后的那一股灵力就留在了初雪的身体里。
这股外来的灵力刺激着她的身体，让她浑身都颤了颤。
不过，从她的表情来看，总之并非痛苦的那种颤抖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