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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回 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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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裳男子回首望了一眼,心中暗骂不止,他只一门心思闯宫,却并未料到这宫门不好闯,宫内更是步步危机,竟能压制人的修为法力,现下的他空有一身惊天本事,竟使不出一分一毫来。情急之下,他狠狠跺了跺脚,足下顿时金芒大作,如一道赤金闪电般向着内苑宫门冲去,他是搏了性命进来这一回,绝不能无功而返。

而紧追不舍的金甲羽林卫见此人竟图谋内苑,心下焦急万分,内苑不比外苑,皆是宫妃女眷,多有不便,他们这些羽林卫,没有旨意是不得擅入内苑半分的,只能在外苑驻守,至于内苑中的内侍和侍女们,少有身负修为之人,即便有也是低微至极,面对如此修为之高的闯宫者,恐难以抵挡,二人对视一眼,定下心思,决不能叫此人真正闯入内苑,他二人遥遥轻点身前的令牌,周身荡漾起蔚蓝色的水波,遁速顿时比方才更快了几分,顷刻间便逼近了红裳男子。

红裳男子显然并未料到身后这几人遁速惊人,大惊之下,额上渗出层层淋漓冷汗,他焦急的连连掐诀,身形陡然飞跃到了半空中,竟化作了个微弱的金色光点,几欲融入深蓝天幕深处,消失不见。

金甲羽林卫却丝毫不见慌乱,唇边挑起一丝冷薄笑意,二人方才那一招是有意为之,为的便是逼着不明真相的闯宫之人御上高空,才好借助阵法之势将其一击即中。

果然,红裳男子方才飞跃至半空中,深幽天幕上那灿烂星芒连成的异兽像是被触动,尾部举重若轻的凌厉扫过,重重击到了他的身上,他根本未料到会有此变故,躲闪不及,硬生生的挨了这一下,只觉五内俱焚痛得厉害,气血剧烈的翻涌,大口大口的呕出血来,连身形也无法稳住,剧烈颤抖不止,从半空中重重栽了下来。

就在此时,他遥遥瞧见了内苑宫门,正是换岗之时,他喜出望外,勉力忍住喉间的腥甜,聚起一口气冲了过去,却又不敢飞的太高,唯恐再被那古怪异兽打上一下,那可真是不死也要被活捉了。

眼看着红裳男子冲进了内苑,金甲羽林卫守在宫门处踟蹰不前,二人沉凝片刻,掐了个诀,放出一枚五彩符文,没入虚空。不过片刻功夫,内侍便领着大批身着金银二色铠甲的羽林卫进入内苑,随即内苑四门封闭,任何人无旨不得出入。

夜深人静,永昌宫的偏殿中并无人守夜,落葵披了件姜黄色的长衫,赤着足踮着脚尖儿走到窗前,推开窗,只见外头月色如绮,树冠被风吹得微微摇曳,那一树烈烈如火的榴花倒映在窗纱上,花枝横斜摇曳,仿若一袭红裳。

红墙四合,聚拢出方寸的深黑天幕,她抬头凝视,一时间神思恍惚,她与菘蓝一样,从未提及过唇边那个名字,只将那名字与思念封存心底,她心底清明,既然注定没有结局,那便权当没有过那段岁月,没有过那个人,不自苦,亦不苦人。

苍茫的夜空中,一抹淡淡的浮云极快的掠过遥远天际,遮蔽了一钩清月,随后那云像是被夜风吹散,袅袅散尽,其间却有一缕明亮的金光激射而出,凛凛划破深黑天幕。

落葵掩口打了个哈欠,夜色已深,再不睡就又要枯坐等天明了,她捏着领口,踮着脚尖儿踱到床沿儿,重重砸回床榻,郁结的吁了口气。

就在此时,盘踞在宫城之上的那只异兽的兽尾,猛然狠狠抽打了一下,旋即血光四溅,乌沉沉的深夜里炸开惊天动地的雷声,震动的宫墙之内的花木剧烈的晃动不止,枝叶纷纷凋落。

而内苑中噪杂之声大作,彻夜在外苑守卫的羽林卫纷纷倾巢而出,冲到内苑,由内侍领着进入各宫四处搜查,原本静谧沉沉,入睡已久的内苑,一时间人心惶惶,风灯烛影幢幢,将四下里照的如同白昼。

落葵一个激灵从床上翻身而起,清冷的双眸中满是惊愕,蹙着眉喃喃低语:“是谁,触动了御空禁制。”

话音未落,只听得咣当一声,半开的窗猛然被人撞开,一簇金芒如同微凉的夜风般翻窗而入,夹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闯到床榻上,将帐幔掀的极高,随即又沉沉坠下。

金光敛尽,显现出个红裳男子,他一手扣住落葵的命门,一手捂住她的嘴,寒意迫人的沉沉开口:“老实些,否则杀了你。”

这声音听来有些耳熟,未及落葵回头,殿门外便响起尖利之声:“公主殿下,老奴等奉命捉拿刺客,惊扰了公主殿下,请殿下恕罪。”

落葵隔着帐幔,镇定自若的悠悠开口:“进来罢。”

殿门突然打开,宫人一窝蜂闯了进来,而羽林卫则谨守宫规,只将永昌宫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却未踏入宫门半步,永昌宫的掌宫内侍冲着帐幔深施一礼,恭恭敬敬道:“老奴见过公主殿下,老奴奉命搜拿刺客,请公主殿下恕罪。”

落葵早已披好了外裳,端坐于床沿儿,秋香色绣云纹软纱帐幔高高钩起,露出床内侧薄薄的宝蓝色团花锦被,她定睛望住掌宫内侍,平静道:“本宫并未见到甚么刺客,这偌大的内苑,你如何认定刺客就来了这永昌宫。”

掌宫内侍微微一怔,有些不知该如何对答,的确,羽林卫只是见到有人触动了御空禁制,随后闯入了内苑,但并未见到那人就进入了永昌宫,甚至于连刺客究竟有几人,究竟是男是女都未可知。

落葵饮了一盏冷茶,再度沉沉开口,声音已是有些不悦:“此事可惊动了许贵人。”

掌宫内侍深施一礼:“回公主殿下的话,主子那一切安好,并未有甚么不妥,但羽林卫已将永昌宫外给围住了。”

啪的一声,落葵将杯盏狠狠惯到莲花纹黑檀木小几上,茶水一漾,星星点点洒了出来,她大力捶着几案,高声怒骂道:“糊涂,你糊涂,事情未明,你

便领着羽林卫,大张旗鼓的在永昌宫捉拿刺客,你将许贵人的清誉置于何地。”

掌宫内侍陡然想起了之前王后借口外男入永昌宫,在宫内大肆搜查,令许贵人被人嗤笑鄙夷了足足数月的那桩事,不禁手忙脚乱的陡然跪下,连连告罪道:“老奴,老奴一心担忧主子的安危,一时慌乱,并未想到此节,老奴行事不周,还请,还请公主殿下恕罪,请殿下示下。”

落葵不动声色的紧紧握住双手,握的指节发白,神情却是一派平静,淡然开口道:“宫中有刺客,不得不防,但却不必围宫这般大张旗鼓,在永昌宫外加派人手,严加巡查即可。”

“喏。”掌宫内侍一个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正欲领着宫人退出去,却又听得落葵沉声道:“兹事体大,许贵人怀有龙胎受不得惊吓,正殿不易搜查,但本宫这里,还有永昌宫内外,你们须得仔细查仔细找,不得有半分遗漏。”

掌宫内侍顿时长长的舒了口气,他原还在为难,若眼前这位太过难缠,不肯让他搜宫,这可如何是好,听得此话,他告罪一声,挥了挥手,内侍顿时四散开来,在偏殿一寸一寸的仔细翻找起来。

而落葵却裹着一袭姜黄色的长衫,端着白瓷底彩绘木芙蓉的杯盏,立在窗下,平静的冷眼相望,并未再多说一个字。

众多内侍在偏殿翻了个底儿朝天,终是一无所获,不,也并非真的是一无所获,至少搜了这一回宫,这些内侍总算是知晓了,眼前这位即将去和亲的便宜公主究竟有多穷,比之当初被流寇洗劫了府邸的列侯,还要穷上几分。

而搜查永昌宫的内侍传来消息,宫内宫外并主殿皆无异样,至于许贵人,也并未受到丝毫惊吓,她不止未曾受到惊吓,反倒睡意全无的跑到庭前,长发迎风,精神头十足的嚷嚷着要出来看热闹,瞧瞧刺客是不是生了三头六臂,竟然敢闯内苑。

掌宫内侍闻言尴尬一笑,直想骂自家主子添乱惹事,却没那个胆子骂出口,只能咬着牙暗自腹诽。

落葵听得这动静,心知菘蓝是担心闯宫之人乃是她心尖子上的那个人,却又不敢明说,只能用这个法子探一探虚实,她匆匆走到殿门外,冲着菘蓝眨了眨双眸,奚落道:“你这是在拿性命瞧热闹,实打实的是瞧热闹的最高境界了。”

菘蓝回首见落葵的神情,心下微松,撇嘴道:“看个热闹而已,你别危言耸听了,再说了,这不是还有你呢么。”

落葵嗤的一笑,话里有话道:“我的性命可比热闹要紧多了,我可不看,你也不许看。”

菘蓝知道眼下自己没有机会走出这道宫门,还是不甘心的向前跨了一步,忧心忡忡的在宫门前探出头去,却见永昌宫外多了不少神情肃然的羽林卫,手握各式法器,如临大敌的来回巡视,一股肃杀之意在长街回旋,令人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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