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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动:连环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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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有令,这次巡抚大人大驾光临,要彻查冤案,体恤民情,你们几个平时私下里和老爷有点‘往来’的生意人,保不住明面上的东西,老爷要统一收回府衙保管!”

青年捕快的意思非常明显,屠户夫妇瞬间明白,但也面露难色。

那些账目他们平时交上去的,都是秦江淮写的那份“牲口买卖”,不懂的人自是看不懂,可县老爷又是个知情收了好处的,即便上面写的是猪牛羊,也能知道对应的是男童女童和年龄数量。

只是暗地里这对夫妇还留了一手,那是平时和县老爷资金往来的账目,他们也害怕官老爷收了钱翻脸不认人,真到了鱼死网破的时候,那也是个保命的本钱!

可县老爷也不是傻子,他们敢留一手,他也纵容,只要这些人还受控制,那账面即使在他们手里,也根本没什么威胁!

“官爷,咱们……咱们上次已经交过了……而且您也知道,这最近村子里不是遭了土匪嘛……”

妇人刻意暗示,毕竟这是个生面孔,说不定是误会了什么,才多跑了一趟。

上一次收账也没过多久,钱肯定是搜刮了好一笔,账目也都悉数交上去了……按理说,县太爷应该不会这么快再收账才是!

但这年轻捕快并未善罢甘休,抽出长刀就抵在妇人肥大的脖颈上。

“你是说小爷我记性差?搞错了时间?是不是?!”

他一脸凶神恶煞,手中的刀子闪着银光,差点没把妇人直接吓昏过去。

屠户也被这阵仗吓到,一时间也不追问官差过多的事情,冲进里屋的卧室,捣鼓了好一阵,秦江淮甚至听到了瓷器碎裂的声音。

男人拿着一本装订好的账本走到年轻捕快面前,看着那还架在自家婆娘脖子上的大刀,大气都不敢出。

“官爷,这……这是您要的账本……”

捕快一把夺过账本,细细地翻了翻,上面果然记载了人口的流向和交易名目,还有县太爷每次收钱分成的流水!

南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利索地将长刀收起,收好账本之后又呵斥道——

“你们夫妇二人近期不要再县内做生意!人也不要带了!要是手里还有存货也尽快转移位置,不要走漏了风声!”

屠户夫妇弯着身子连连称是,直到南赎变装的捕快离去,两人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过一个替县太爷跑路的狗腿子!仗着有把刀,就到处嚣张!”

妇人的脖子上都有了一道血痕,她捂着伤口惊魂未定,刚才那青年显然是真的想一刀把她杀了!

“但是他说得没错,巡抚是朝廷派下来视差的大官,我们得赶快把‘牲口’换个地方关起来,否则万一出了纰漏,我们再多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夫妇二人平时并未避讳过秦江淮,此刻被吓到,更加不会在意男孩是否在场。

反正现在他眼睛都看不见,平时出入院子已经是极限,还能掀起什么波澜不成?

必要的时候也可以让这死瞎子配合,他现在就是家里的寄生虫,干不了多少活计也讨不到好媳妇,还不如把秦江淮拉下水,一起做拐卖人口的生意!

男孩坐在餐桌前,手里的动作慢慢停下,还是一言不发。

他也觉得刚才那衙役的行为反常,但无论对方出于怎样的理由,现在都创造了绝佳的机会!

现在找准时机跟着他们出去,就能找到关押被拐孩童的地方!

这对夫妇平时进账出入的货源非常大,应该无法短时间内转移,只要他们动了心思,秦江淮的机会就不止一次!

“这样,今天你去把钥匙拿了,晚上穿点厚重的衣服,洒上水,弄干燥些,最近死人多,省得鬼火点到身上!”

妇人已经做了决定,起身收拾碗筷,见这时秦江淮已经不在里屋,也就放开嗓子吩咐丈夫做好准备。

屠户应了一声,进卧室收拾东西,骂骂咧咧的抱怨不绝于耳。

男孩贴在里屋外面的木门上,听到这些,心里的计划逐渐成型。

鬼火靠近墓地才有,也据说是凭依在死人身上的冤魂才会出现的现象。

蓝色的鬼火,半夜三更在黑夜里闪烁,随着路人的行动一起跟上……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可若是追着鬼火密集的光源跟过去,既不容易被他们发现,也不会留下痕迹!

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回自己的房间,秦江淮心里做了决定,脚步也变得坚定起来。

他默默地趴在土房窄小的窗口边上,还看得见的时候,这对面就是一大片骨头地。

屠户平时虽然不宰杀牲畜,可村里的那些村民,一旦杀了什么鸡鸭猪狗,都会把尸体和骨头架子丢给他们处理,久而久之这里堆积的骨头也越来越多。

人的尸体他不敢动,即便是平日里给人收尸的姐姐,也叮嘱过绝对不能冒犯死者的尸体。

也是成日在墓场里和鬼火作伴的姐姐告诉他,其实这些鬼火就是人死后的尸体上冒出来的,跟着人走也只是因为很轻,不是什么可怕的东西。

现在只能赌一把,希望牲畜的骨灰也能带出鬼火!

家里的衣服都是他洗,捡一些骨头砸碎烧成灰,然后洗衣服的时候加进去!

骨灰混在衣服里已经被稀释,不会直接烧起来……但是跟在他们身边的鬼火一定很多!

等到这对夫妇出门转移被拐卖的孩子,他跟在后面一段距离,即便会有危险,也只能这样做了!

想到这里,秦江淮双手攀在土窗的边沿,用力翻了出去。

几个踉跄之后,他能感觉到脚下崎岖不平的动物尸体堆了一地。

还有不少苍蝇在空中飞舞,发出聒噪的嗡嗡声,只不过秦江淮现在也无暇顾及这些。

强忍反胃的冲动,他开始寻找差不多腐烂干净的骨头,挑拣了一些重量大小合适的骨头放在怀里,确认不会被发现之后,又艰难地翻了回去。

屠户夫妇还在收拾东西,秦江淮把捡回来的骨头藏好,塞进今天刚在土炕下面挖好的小洞里。

“姐姐…我不会拖你后腿的……我发过誓了!”

默默地把骨头藏好,然后用干草遮挡住,男孩的眼睛分明看不见,眼神却愈发鉴定。

“巡抚大人远道而来!罗某真是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霍隐强行维持脸上的威严表情不崩,扯出一抹冷意,大摇大摆地坐在县老爷家中正厅的楠木椅上,环顾四周,眸光中流露出一股鄙夷。

家具都是梨花木到楠木不等,正厅里点的是上好的檀香,地上铺的地毯从织纹到材料都是上好的丝缎,更别说在正厅各处摆放的古董和各色玉石。

这是县令的家?说是知府的家都有些配不上!

体态肥硕的中年人两鬓已然斑白,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配上憨厚温和的笑容,实在让人一眼升不起恶感,可霍隐却看得想吐!

不为别的,他能直接看到人灵魂的颜色,这是他继承帝国皇室宗祠神力的馈赠。

这人灵魂的颜色如同沼泽的死水,还在不断往外逸散出令人作呕的恶心盘算。

算计他的下属,算计他的子民,算计那些拼死拼活上缴徭役赋税的老百姓!

现在甚至还想算计伪装成巡抚的他!恶心至极!

“无妨,我并非巡抚,巡抚大人今日刚才此县,特变装在县城内微服私访一番,特命身为随行神官的我先行到县令府上知会一声!”

霍隐话中有话——

“看来贵县真是民风淳朴,百姓安居乐业,让融入县民中的巡抚大人流连忘返啊!”

“不敢不敢,卑职只是尽了当父母官的本分,百姓安居乐业,也是卑职毕生的追求所在,哪敢当做功业在您面前张扬……”

尽管言语带刺,但这肥头大耳的县令并未把霍隐的话放在心上,只是随意用了些不着边际的客套话应付过去,心下却是极为不屑。

他都已经五十有六,而这位所谓的神官看起来顶天十八岁,面容更是稚嫩得和十五六岁一般。

这种小孩能有什么城府和算计?就算是有,还能瞒得过久经官场的他?可笑!

那些和他做交易的“生意人”都是精挑细选,做事多半不会落人口实,巡抚想从那些愚民嘴里套出端倪,也是白费功夫!

就算说了又如何?没有切实的证据,就是巡抚也不能无视王法!而那些刁民,但凡敢出面指证,他就再也别想在县城里立足!

“爹!您今天怎的……”

县令公子罗千进门就扯开嗓子招呼父亲,却看到坐在正厅里的霍隐,少年恍若天人的形貌让他愣住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是毫无瑕疵,喉结都下意识地蠕动了一下。

若不是自家父亲都站在他面前毕恭毕敬,恐怕此刻已经冲上前好好和这位美若天仙的少年郎好好“交流一番”了。

面对罗千对霍隐那明显是觊觎无比的视线,县令也变了脸色,呵斥一声——

“还不快行礼!这位是巡抚大人的随行神官!宗祠的高贵之人,也是你能用眼神冲撞的!”

罗千这才回过神来,在父亲警告的视线中匆匆跪下。

“小民罗千,身体有恙今日休息稍久,未能出门迎接神官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见怪!”

没有理会罗千,霍隐摆出一副张扬跋扈的姿态,审视着县令。

“贵公子好大的架子,巡抚是何等官职,我身为巡抚大人的随行神官又是庙堂的祭祀主持,身体抱恙而已,又不是缺胳膊少腿,不出门迎接还要我不要见怪!是何道理!?”

霍隐平时很少生气,即便一般人用那种眼神打量他,他也不会多计较什么。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真的让他动了真火!

他灵魂的颜色不仅污浊不堪,还泛着红光!不亚于杀人魔身上的红光!

这意味着什么?只能说明这衣冠楚楚的男人杀过不少人!这些人的怨念积压在他身上,很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踪的少女冤魂!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当父亲的算计百姓,做儿子的欺压民女,当真是个父慈子孝的好家庭!

平时跟着南赎一起在人间游历,虽见过不少脏污灵魂,却无人能比得上这对父子不堪!

这也是他第一次答应南赎协助他行骗,只因被这畜生害死的女子中,其中一人曾是南赎恩人的女儿。

否则他身为神官,又怎

县令也明显感觉到霍隐动怒,心里直骂罗千混账,转而盯着跪在地上的儿子——

“今日是你轻慢了神官大人,为表示对神官大人的尊重,罚你月钱减半,悉数交予县里的宗庙添做香火钱吧!”

罗千当然不在乎那所谓的月钱减半,反正他吃住都在府衙,平时周转都是父亲的操持,没什么大消耗。

至于那些女人,又不是用钱买来的,折损一些又不会断了来源。

“儿子明白,那我就不打扰父亲和神官大人商议要事,先行告退!”

身上泛着煞气的家伙总算消失了,霍隐只觉得呼吸都舒畅了很多。

而这县令还在巴巴地看着自己,肯定是想知道那位还在外面游荡的“巡抚”究竟什么时候会到。

他也无法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南赎和秦玉骨离开了,他会做什么霍隐也不清楚,但肯定是围绕人口失踪的调查在活动。

既然如此,他断然不能让这些人知晓南赎现在的去向。

就在霍隐这么想着的时候,少年熟悉的声音在府衙门口响起。

“神官!可有什么发现?”

南赎说得格外大声,他换了一身干净体面的衣服,声音也彻底恢复成了明澈清亮的少年模样。

至于捕快衣服的伪装,早就被他销毁得一干二净,账本自是随身带着,那般重要的东西,到了关键时候,作用可是非常大的。

霍隐尚未回过神来,少年意气风发地迈步走到他身边,伸手勾住霍隐的脖颈,然后朝着还在朝着外面走的罗千使了个眼色。

“咳咳!”

霍隐干咳了两声,想起了之前和秦玉骨约定好的计划,神色瞬间严肃。

“县令大人,本神官之所以会特意先巡抚大人一步来到这里拜访,其实还是有一事想告知!”

他异常凝重的表情让县令不得不跟着提起嗓子眼,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神官但说无妨,只要是罗某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霍隐也是第一次说谎,但是南赎现在就在他旁边捏着脖子,要是演不好,后面三天的点心还不知道有没有保障呢!

他身上宝贝虽然多,可是容易被外人坑骗,要不是南赎一直在张弛这些事情,霍隐这种不谙世事的“败家子”恐怕早就因为不熟悉物价变成穷光蛋了。

总之他现在必须得听南赎的,否则后面生活难以维持!

“其实我在距离县城十几里的官道上观察这边,就隐约看到有一股凶煞之气盘踞在府衙上空,担心这里有妖邪作祟,才特意和巡抚大人兵分两路,来这里先探查情况!”

霍隐说得煞有其事,南赎都有点不敢相信。

毕竟这家伙平时心思单纯得很,买东西都不带找钱的,这是和那丫头说了些话,脑袋都开窍了?

罗县令也是个迷信的人,踌躇之间神色还是有些惊疑不定,南赎见状又用胳膊肘顶了顶霍隐的胸口,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对!令公子说身体抱恙,可是昨晚被鬼魅之物撞上?冲煞了身体?”

这自然是南赎告诉他的,只不过由他这个“不知情”的神官说出来,信服力自然更强。

还得感谢秦玉骨当时一时兴起,否则还没什么依据说这里有问题。

儿子昨晚撞上个被女鬼附身的丫头这事儿罗县令也知道,显然没想到霍隐能从今天第一次见面的人身上看出这么隐秘的事情,当即面色惨白。

“的确如此!我儿昨晚教训一丫鬟时被人冲撞,那人似是被妖魔附身!惨叫相当凄厉!”

他并不觉得这件事能被这两人拿来做文章,就顺应着说了下去。

霍隐还想接着说,却被南赎狠狠地掐了腰间的肉,瞬间闭上了嘴,面色骤然难看起来。

结果这下让县令更加紧张,还以为是神官都无法处理的情况,连忙俯身乞求他们出谋划策。

“神官大人!阿千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夫人早年去世,还望神官发挥神通,莫要让那妖邪夺走我儿的性命啊!”

这时南赎才松开掐着的手,趁着县令下跪看不到两人的神情,霍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按照秦玉骨的吩咐开口——

“凶煞之物独独找上公子,很有可能是这里的风水不对……可以将县衙的地址迁走……”

他肯定是胡说八道,反正目的也不是这个,也不觉得县令会答应。

这庭院修缮花了多少银两,霍隐不清楚,但是定然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也花了不少时间,县令这样唯利是图的人肯定不舍得!

“使不得!这是我罗家祖宅旧址,怎能随意改换!”

果不其然,县令当即就否认了这个提议,又跪得狠了一些。

“卑职每年愿出五百两白银给宗祠作为维护修缮的费用,还望神官大人给出一个权宜之计,花费也是下官一人承担!”

两人皆是不屑,霍隐最后才说出目的。

“也并非没有办法!倾全县之力,三日之后在东边城郊举办一场祭天大典,邀请临县的父母官前来一同观摩,酒肉丰肴上千桌,五色泥土俱全,还要舞姬歌者为天神送上祭乐,全县人都要统一穿红衣!”

反正霍隐就是要把举办祭天大典的成本往贵了说,南赎说秦玉骨还有后招,必然会让县令答应。

那现在多开出条件等大头割肉,才是最佳选择!

“还需要童男童女各三百三十三名,借助孩童的清纯灵气,替贵公子洗去身上的煞气,亦可保县令家中再无邪魔侵扰,此后家业兴旺,百代不衰!”

这种小县城,若是一般时候,在县城边上抓些孩子倒也不是不能凑齐这个数字,只是现在多数孩子不是被拐走,就是远在山旮旯的村落里,要想三天凑齐一共六百六十六人,根本不可能!

但这个县令真的想为儿子驱灾,每年远超年俸的五百两雪花纹银都肯拿出来,霍隐并不认为他会百姓如何想!

至于酒肉好菜和五色泥土,都是在给他增加难度,强征强收也无所谓,这些到时候都会让他原封不动的吐出来!

而这酒肉,自是会成为百姓送给他们的断头饭!

人人红衣,则是让民愤更上一层楼,红衣鲜艳,难以染制,故而价格高,寻常人家根本无法人人穿上大红衣服。

祭天大典如此要求,民愤愈烈,他们达成目的的可能性就越大!

若是最后没有人站出来指证这对父子的行径,那即便他们能够把证据全部摆出来,他们依旧可以抵赖!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他们这般压榨百姓,就让他们感受一下下层人民的愤怒吧!

“这……是不是有些太过……”

县令抬头,看着霍隐认真又无邪的眼睛,又无法把成本实在过于高昂之类的话说出口。

“大人大可以拒绝,我与贵公子并未有什么交情,这也并非是罗家的劫难,我昨晚夜观天象,灾星在县城上方闪耀,若是大人不答应,恐有更加可怕的事情发生!”

举办祭祀的成本还是让县令有些无法接受,他挣扎许久,最后还是颓丧下来。

“多谢大人体恤,自觉这是天意,既是天意,我等肆意篡改反而会遭到报应也说不定,这是阿千命中的劫难,若是他这次能熬过去,便是福气,熬不过去,也怪不得别人!”

霍隐的眉头都拧到一起,在南赎的提醒下很快恢复。

他万万没想到,这人宁愿纵容自己的儿子被鬼怪缠身死去的可能,也不愿意付出这些身外之物来换取家宅安宁。

当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令人恶心!

会行这种违背道德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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