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先还没从韩水瑶的舞姿中回过神来，就被方落落说的这一消息震惊了。
一瞬间，全场无声，最后还是韩水瑶故作镇定地看向了她，“八王妃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吧？韩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你难道忘了前不久你是如何坐着一顶小轿子进宫的吗？”
方落落的语气里带着浓厚的不解，脸上露出了夸张的惊讶之色，“进宫献艺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不必不承认。”
叫听的人不由自主地相信她的话。
在座的都是世家女，自然知道无故进宫代表着什么。
最为震惊的还是十三公主。
她原本对韩水瑶露出了欣赏之色，但是如今听到这则消息，脸色立马变了。
“八王妃，你说得可是真的？”
“这种事我怎么会胡说，若公主不信，大可以自己派人去调查。”
方落落澹澹一笑，眼神看向韩水瑶。
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子脸色都吓白了，却还要强装镇定。
看着韩水瑶如此故作镇定的模样，方落落真是看得的解气又好笑。
她又继续笑道：“韩五小姐的母亲据说便是当时赫赫有名的舞伶，能做掌上舞。
韩小姐今日的舞姿美则美矣，但却远没有她母亲那般的造诣。
否则，今日承宠待选的名单上，应当有你的名字了。”
被点出自己生母的出身之后，韩水瑶不可思议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方落落。
她没想到她竟连她生母的身份也调查清楚了！
听见方落落这番话，在做的贵女们全部都大大震惊下。
“这样看来，韩小姐的母亲并非出身良籍？”
“太出人意料了，这韩五小姐平时一副高高在上，不屑和我们一起玩的样子，以为出生多高贵似的。”
“就是，却没想到连我家庶出的妹妹都不如，母亲居然是个贱籍。”
……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方落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目光四周一扫，在陈玲媛身上停顿了下。
只见陈玲媛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了然地笑了笑。
看来，接下来让韩水瑶如何难堪，不需要她出手了。
陈玲媛心中却是又是震惊又是得意。
她父亲和韩相走得虽近，但她和韩水瑶的关系却远不如看上去那般好。
在她看来，自己的出身、样貌、才情样样都比韩水瑶好，却事事都被她压了一头。
如今有这个机会将她踩在脚底下，她自然不会放过。
她嫌恶地看了韩水瑶一眼，冷哼道：“哼，一朵不知名的野花，扮成白牡丹，妄想攀高枝，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边，韩水瑶被众人用轻视、奚落的眼光打量着，脸色由白变红。
她咬着嘴唇，低下了头，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片刻之后，等她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已满是泪水。
“天家召见，臣女不得不从，然而水瑶并无攀龙附凤之心，至于生母出身问题，陈小姐，你应该将心比心，而不是对我多加苛责。
水瑶年幼丧母，已经很不幸了，你们为何还要如此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