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是做什么？这是哀家在替你教训院子里的下人！”
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院子里面响起。
方落落顺着声音走进去，这才看到自己的芝兰院竟然被人鸠占鹊巢。
肖太妃坐在主位之上，肖芸儿也坐在太师椅上，两人神情中都带上了些许得意。
“太妃娘娘，你自己院子里的下人还没有管好，怎么就来我这儿了？这么大的官威，真是叫我看了都觉得害怕。”
说完，方落落又看向跪在院子里的下人，“你们今日可有得罪太妃娘娘之处？”
“回小姐的话，今日小姐前脚更出门、太妃娘娘便带着芸姨娘过来了，奴婢按着礼仪上茶，但是不管什么茶水，太妃都能挑出错处来。随即就以奴婢等人大不敬之名、罚奴婢一行人跪着。”
白玉今日没跟着一道出去，这院子中管事的自然是她。
她十分委屈，“若是茶水不合太妃娘娘心意，使唤奴婢多跑几趟，奴婢自然心服口服。只是动辄就让奴婢等人罚跪，是否太过了些？”
“单你这一生‘小姐’，哀家就可以治你的罪！”
重重地拍了拍桌子，肖太妃脸上满是得意之色，“你家小姐早已嫁给了哀家的儿子、如今已经是王妃了，怎么你还口口声声称呼她小姐？
是否是她授意你们这么叫的？如此一来，哀家便要怀疑方落落你是否有不臣之心、对皇上赐婚不满！”
今日的肖太妃口齿比起以往伶俐了不少。
方落落的眼神扫了一眼一旁默默坐着吃茶的肖芸儿，慢条斯理地道：“从前公主出嫁了，身旁服侍的女官们不也称呼她为公主？
也未见皇上治这些女官的大不敬之罪。太妃娘娘今日有备而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没想到都到了这个时候，方落落的嘴依旧这么不饶人，肖太妃的脸色阴沉下来，“哀家今天来就是想让你知道，就算你花言巧语骗得了墨儿的欢心，但是哀家回来了，从今往后这府中当家做主的便是哀家、容不得你放肆！”
“我倒是不知道我哪里放肆了，毕竟我也没给王爷下药。”
说起这件事，方落落又看了一眼肖芸儿已做妇人装扮的发髻，“这纳妾都得敬我一杯茶水才算是过了明面，如今我连茶水都没喝上，这女人就已为人妇模样，可是太妃好手段、替她找好了下家？”
一番话将两个人的面子里子统统撕碎了。
肖芸儿的眼眶顿时泛起了红色，而肖太妃更是怒不可遏：“方落落！”
“儿臣在。”看着她暴跳如雷的模样，方落落的心情顿时好了起来。她笑眯眯地看向她，“母妃可是有什么要吩咐儿臣的？儿臣一定尽心尽力。”
这番乖巧的模样把肖太妃噎了一口气，她就从未见过像方落落这般厚脸皮的，“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跟哀家说一遍？”
“再说一遍？那有什么不敢的？”
方落落微微一笑，“太妃肖芸儿都敢做，我还有什么不敢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