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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知冷热影华温香抚忧心明亲疏海涛苦悲祭亡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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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微发亮,海涛醒过来。他不敢再作停留,急忙穿好衣服,走进客厅,推开刘洋的卧室,看到他睡得很香,两腮红成两个苹果,呼吸均匀而甜美。他不便打搅,进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忽听外面有敲门声。他以为刘姐挂念刘洋,已经从颍水赶回来了,便上前打开门,影华却走了进来。只见她穿一件粉色小毛衣和一条蓝色牛仔裤,脚上穿一双绒线猫头鞋,脸上的妆虽还是昨天的,但依然很美很耐看,头发整齐地挽在脑后,甚是妩媚动人。海涛不敢细观,低声怯语道:“我马上要回老家去。刘洋就交给你照顾了!”

影华和颜悦色地说:“放心吧!你只管走,不用担心的!”

她的温婉与和气,令海涛倍感舒畅和感叹。他放心地关门下楼。她没有送他,准备打扫卫生,便走进刘洋的卧室,却看到被子被他蹬掉在床下,上前帮他掖好被子。不料刘洋竟是光着屁股睡觉,她的右手触到了他憋得直挺挺的***,脸上不由一热,扭身笑了笑,掀开被子又偷看一眼,好奇地用手指弹了一下,却担心他会醒过来,便盖好被子扭身出门。此时传来了敲门声,她神色有些慌乱,上前拉开门,竟是海涛一脸阴郁地站在门外。她便疑惑地问:“咋啦?有啥事儿吗?”

原来海涛昨晚将自行车放在楼下,锁了一把钢丝锁,以为很安全,不料夜间竟被人偷走了。他说了缘由,便沉着脸生气地骂了句粗话。

影华悬着的心总算掉下来。她曾见过他的自行车,又破又旧,此时便乐道:“不要骂啦!那一定是收破烂的以为没人要了,才捡走的。算啦,你回家肯定没车子了,我的自行车在楼道里锁着,你就先骑着吧!”

海涛没料到她竟这样开心,更没料到她会让他骑她的自行车,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好接过她递来的钥匙,下楼骑上那辆崭新的女式自行车走了。影华待他走后,坐下来想想刚才的一幕,又进屋看看熟睡的刘洋,嫣然一笑,心中荡漾着异样的情怀。

海涛出了县城,花一元钱吃了几根油条,又喝一碗稀饭,脚力充沛,鼓着劲头向老家驶去。秋日的太阳懒懒地升起来,照着他的额头,有些痒酥酥的。他抹着两腮下滑的汗珠继续前进。途经浏鞍河大桥,他不忍朝父母的坟头上看,只想快些赶到家里。推开尘封多日的家门,面对家徒四壁,他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所有的伤痛都涌上心来。他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孤独最苦痛的人。母亲在世时,生活虽是艰难,但他依然是个幸福的人,他可以在母亲身边诉说着学校的生活,也可以在她眼前生气撒娇,更可以为她带来天伦之乐。如今她一旦撒手西去,谁还能像她一样疼爱着他?虽然海玲会像母亲一样成为他的亲人,但她永远不能替代母亲给予的一切!

他很想痛哭一场,却又不敢哭。他擦去泪水,决定到舅家去看看。他站起来,锁好门,扭身看到陈天九来到面前,低声叫了声“二爷”,便木然地站在那儿。

陈天九本是去村部开会的,却看到海涛家的院门开着,以为不是李如是来了,便是海涛回家了。他想起秋季要上缴的提留款,便走上前来,恰好海涛从院里走出来。看到海涛的满面愁苦,他迟疑了一下,却仍是说道:“涛子,你回来就好。我看你妈也该烧五期纸了吧!可早不可晚呀,你去和你舅商量着来办。另外,秋季要的提留款你看咋办。你家三口人,总共要七八百元。村里的那份我可以当家不让你缴了,可是上级的我就没法解决了!”

海涛听得此话,点头称是,心中却犯了嘀咕,这提留款应该舅舅支付才对呀,怎么还向我来要呢?陈天九仿佛看出了这些,便解释说:“今年全年提留就这些。午季你妈交了四百元,村里记的有账。这秋季的还应该你来交;你舅舅才种的地,明年全年的应由他来交。这是我说句公道话,你别和你舅闹误会了!”

海涛明白地点头道:“二爷你放心!我今儿手里没带那么多钱,下次我回来,一定交给你!你就别向我舅提了!”

陈天九忙客气地道:“好,好!你这孩子说话我中意,我先替你垫着,以后再说!”

海涛告别陈天九,骑上车子并没赶往舅舅家,而是到海玲家去了一趟。他要兑现对海玲的承诺,才算对得起她。他在路旁的小卖部里买了点心饼干,挂在车把上,向王湾赶去。

海玲妈的病说来实在蹊跷,好好的身体谁知竟在种小麦时病倒了。王木匠没法出门揽活,只好在家中照看,又是请先生看病,又是锅前灶后地忙活,哪有他出门做些木工自在?老两口在家甚是寂寞,他便到街上花四百多块钱买了台黑白电视,算是给病中的老伴儿解闷。老两口收看些地方台的戏曲,总算有了些欢乐。

海玲朝家里打来电话,说起海涛去她那儿的事儿。王木匠想骂闺女咋这么任性,却又开不了口。他以为,女儿现在最好不要和海涛太亲近了,如果海涛做能做出个保证,才算稳妥一些。当然这些话他没法向闺女提起。他只能一个人生闷气。海玲听出老爹在电话里长吁短叹的,便央求海涛去她家一趟,目的是让她爹妈放心两人的亲事。不过,海玲编了个谎,推说母亲身体不好。海涛便信以为真。谁知这话儿倒应了验啦,海玲妈还真病倒了。其实是王木匠怕海玲担心,并没有将实情告诉她罢了。

那天接过电话后,海玲爹将海涛去海玲那儿的事儿告诉病中的老伴,老伴登时急了。她病了这么些天,大闺女海燕整天只忙着抓计划生育,脱不开身来看她,只在一个晚上匆匆赶来,娘俩个也没来得及叙些知心话儿,她便留下一筐鸡蛋走了。老伴最惦记的还是小女儿,尤其是海玲与海涛的亲事,几乎成了她的心病。她扶着床沿坐起来,失望地说:“唉,我只说涛子是说着玩的,哪想到他真去了!这可咋办呀?玲儿憨那样儿,也不知做傻事没有!我就是听人说涛子在县里搞对象,才就病了。现在这可咋办呀?”

王木匠便细问她是哈时听啥人说的,如何说的。她欲哭无泪地说:“海涛那次来提香油,第二天隔壁的王二婶问我昨晚来的是谁,我告诉她是玲儿家的。她说陈家庄的人说啦,海涛这没娘的孩子是不会回来了,在县里找个对象,无牵无挂的,给人家当养老女婿,那才是最得劲的!”

王木匠细细掂量着这些风言风语,是啊,海涛没了娘,说不好听的是个孤儿,但说好听一些,是没任何负担了,想在县城找个对象还不是很容易的事儿吗?他越想越觉得闺女的亲事没指望了了,海玲却和这个混小子在一起了,这让他当爹的如何是好呀?

老两口坐在一起商量着,却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眼看两个孩子都这程度了,万一海涛甩手不干了,他一家岂不吃个哑巴亏?他便去找海燕商量,让她去李如是家探探风声。海燕觉得父母这样疑神弄鬼的都是操费心,安慰他道:“这事儿问李如是有啥用?那是玲儿与涛子两人的事,你们别乱怀疑!人该和谁是一家那是注定的。玲儿那模样又不是找不到婆家,还要这样子盯不成?我看凡事随缘吧!”王木匠说不过她,回家说给老伴听,老伴的病似有减轻,但仍不放心,一直牵挂在心上。

而今海涛带着礼物来到岳父家,已是十一点多了。王木匠接待了他,心里说道,正愁这事呢,这孩子就来了,莫不是来退亲的吧!

海涛将礼物放在条椅上,关切地问:“我听海玲说俺娘不舒服,趁星期天回来看看!”

王木匠客套道:“没啥不舒服的!哪还用你来!”用袖子抹了抹条椅上的灰,让他坐下来。

海玲妈在里屋听到未过门的小女婿来家了,心中稍有安慰,便下了床走出来。海涛一眼看她一幅愁容病颜,赶紧站起来说:“你在屋里躺着吧!不用起来的!”

老岳母摆摆手说:“没啥事,没啥事!玲儿这孩子真不懂事,你说说,你正在上学,哪有时间来看我?我这老不中用的,唉……真是!”说着话,她拉过来一条小板凳坐下来。

三人沉默了一会儿。王木匠随意问道:“我听说你去了玲儿那里?”

“嗯!”海涛点头应道。

“你哪有时间去那儿?千里百远的!唉,还劳你跑一趟!”老岳母紧跟着叹道。

“趁忙假没事儿,我去看看!”

“有啥事儿吗?”王木匠望着他问道。

“没啥事儿!”海涛平和地说,“我是想看看那儿有没有合适的活儿,明年暑假好去打工。”

“嗯,这也好!这也好!”王木匠不住地点着头。

“玲儿没说今年啥时间回来吗?”老岳母仍惦记着女儿。

“没有!她可能到过年会回来的吧!”海涛妄自猜测着说。

“哦!”两个老人同声应道,仿佛若有所思。

三人又没有了话题。海涛想借机说说学校的事儿,但又觉说了这些他们也不感兴趣。两位老人相互看一眼,也只是四目相对,却找不到话儿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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