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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明厄运欣逢知己沦醉客陷穷途惊遇红颜露痴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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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恰是七月初八,月光溶溶之下,海涛走出住室。隔壁彭家灯光明亮,屋里传来扑鼻的香气,饥饿感顿时从腹中涌起。他咽了口吐液,迈步向校外走去,在一家商店里购买了一箱啤酒和一箱牛奶,用手提着向杨老师家走去。

老杨家这些日子也正忙活。原来子云下周要归家完婚,好在儿子儿媳在外地已经结婚,仅是回家举行个仪式。老杨此时正坐在家中,身后的条机上摆放着一张大照片,正是全家人在颍水划船时拍摄的。月娥买来几碟小菜,又炒了两三个菜,端到桌子上。她看看外面的月光,疑惑地问:“你说的海涛咋还没有来?”

“你放心,他就是不来,这菜咱俩个还能吃不完呀?”老杨也有疑虑,他也担心海涛是随便说笑的,但还是坚信海涛会来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老杨眉头一抬道:“来了,我说的不是,那涛子从来说话是算数的!”他起身来到院子里,果见海涛双手提着礼品进来,忙笑道:“来老师这儿喝两杯小酒,咋还这么客气?快,快,进屋里去!”月娥走过来接着。海涛把礼品递给她说:“也没啥可买的,师母可别嫌弃!”

说话间,三人进了屋。在老杨的招呼下,三人分长幼坐好。老杨让月娥拿酒来,海涛起身道:“杨老师,咱两个没外边儿,就喝些啤酒吧!”

“好,就按你说的办!”老杨起身打开啤酒箱,拎出三四瓶放到桌子上。

师徒俩边喝边叙,不知不觉谈到今晚的会议。老杨便问:“刚才在学校我就说了,你回来当个办公室副主任很不错了!”

海涛叹气说:“杨老师,这你还能不知道?哪里是给我配什么职务,分明是把我弄回来干活。真正的实缺是不可能让我做的。况且,你也知道,我这样的穷孩子出身,不会有多大出息,同样也不会有大追求的!”

老杨看他满面凄楚,理解地点点头说:“也算不错了!你想想,像你这样二十几岁就当上副主任,那刘长海跟着萧逸文一起干,啥职务都没安排,前两天还对我发牢骚。我混了大半辈子,连个教务主任都没当上。学校把我当一面旗,但那只是幌子,其实是把咱当牛使。唉,咱生来是干活的命!”

海涛没想到杨老师竟也有这般不满与苦处,端起酒杯说:“来,杨老师,在我心目中你是最值得我敬重的。今晚咱一醉方休!”说罢便一饮而尽。老杨也端起酒杯喝了下去。月娥走到院外看看是否有其他人经过,回来放心坐下,便听海涛说:“今后我在这工作,有许多事儿还要请杨老师多提醒,以免做错了。”

老杨满脸红扑扑的,在灯光下越发精神,他似乎找到了年青的感觉,应承道:“放心吧!只要我能办得到的,我肯定帮你。许文发活动那事儿我都去了,现在萧校长还不知道,这可对你我都没啥好处呀!”

月娥瞅他一眼道:“别没喝两杯酒就开始说醉话了!担心别人听到了!”

海涛忙安慰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师母不要担心,他萧校长不会计较的!况且他现在是中心校长,哪能这样小心眼!”

老杨端起酒杯,喝下半杯,喃喃地说:“不是小心眼呀!这是斗争需要。每个领导都是这样,他天天坐在屋内能想些什么?不都是如何治人吗!毛老头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那才真叫其乐无穷呀!当领导的没一个是宽宏大量的。你教语文的应该知道吧!那杨修多有才能的人,孔融更是学问渊博得不得了,还不都被曹操给找个罪名杀害了。最可怜的是孔融,连他两个**岁的儿子都被一起杀了!”

海涛举杯笑道:“这两人都是恃才放旷,性格太张扬,结果被曹操抓住了小辫子。我看被誉为‘竹林七贤’之一的阮籍死得最可怜,只因为一两封私信就被司马氏集团给谋杀了。不过,我们生活在学校里,倒不必有这种担心!”

老杨将杯中酒喝掉,海涛忙为他斟满。他摇摇头,又点点头说:“我这一辈子算看明白了。良心、正义和诚信这三样东西,只在民间才会有。在领导眼里,只有金钱、权力和惩治。不管你是谁,只要你妨碍了他的前途,他绝不在乎情谊,都要不择手段地打击和报复!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们的一切都不在他们的心上,我们更挡不住他们近乎疯狂的折腾!”

耳听这番告白,海涛内心更加凄楚,看来杨老师平时不苟言笑,但在内心还是有很多不满的,对于他人,他看似不置褒贬,其实皮里春秋。

老杨此时半醉半醒,只有这时,他才能忘却生活的劳累和悲辛,忘却不被人尊重的羞辱。社会就是社会,绝不是世外桃源。用他的数学来分析人生,金钱和地位决定着人生的基点和座标,一个教师的座标只能沉沦到第四象限,奉献永远都向着X轴的右边延伸,而获得只能下沉到Y轴之下。

就这样,师徒俩喝了半箱啤酒,都是颇有醉意。月娥眼见老杨越说话越多,便去厨房下些面条。待她走后,老杨又取出瓶道:“来,咱爷俩再来一瓶!”海涛笑道:“杨老师,你也怕师母呀?”

老杨边开瓶盖边乐呵道:“这不叫怕,这样才叫和谐吗!”

海涛不由笑了。

好容易结束酒事,海涛告别老杨,踏上回校的路。月亮已偏西,看看时间都十点半了。人生能找到投缘的人喝酒就是容易忘情,不知不觉就过了那么长时间。

蔡湖中学的大门已经关闭。海涛敲打侧门,老蔡头咕咕噜噜地起来开门,揉着眼看下他,才放他进去。路灯将校园照得如同白昼,但也许是刚开学,学生并未住校,校园里静若山谷,空无一人。

海涛走近住室,忽然听到一阵伤感的歌声:“谁翻乐府凄凉曲,风也潇潇,雨也潇潇,瘦尽灯花又一宵……”他仔细一辩,是彭伊味屋内发出的。他不由站在那儿侧耳倾听起来。

此时音乐声戛然而止,开门声随即传来,唐一一走了出来。海涛神情一愣,忙迈步向住室走去,但还是被她看到了,只好呆呆地站在在那儿。

唐一一看他站在暗影里,亲切地问:“陈主任还没睡呀?”

海涛轻声地说:“哦,对不起,刚回来,还没进屋呢!”

唐一一挺热情地说:“陈主任进来坐坐呀!”

海涛抬起头来,她那白皙而明艳的脸在灯光里甚是楚楚动人,两弯浓眉不知含了多少愁情。他不敢正视,忽念起影华的那双柳叶细眉,分明惊惶地答道:“哦,我不坐了,明天要上课呢!”他神色匆匆地掏出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

唐一一忧伤地叹了口气。自从怀孕以来,彭伊味对她渐失兴趣,总鼓捣着要当什么总务主任。大约是好事多磨,与孟庆贺较量多次,均以失败而告终。幸有萧逸文支持,最终孟庆贺作出让步,把一串象征权力的钥匙交给了他。现在他果真做了总务主任,这两天却和牛顿、马成几个赌鬼混成一片,草草吃了晚饭,便拢到东头一间空房里打麻将去了。她一人守在家里实在寂寞,便放些音乐来听,却摆不掉内心的孤寂和冷落。看到海涛进了屋,又见灯光亮起,她才低头返回屋中。

海涛躺在床上,想到自己孤身回到蔡湖,女儿在泉安,影华在颍水,一家三人分居三地,实在有些悲凄。他掏出手机给岳母打了个电话,与凤荷说了几句才挂掉,又给影华打,手机响了好久却无人接听。正准备挂机,这时影华却接听了:“喂,有事吗?”

海涛听出她不够热心,便说:“没啥事!我在蔡湖呢!你得几天能回来?”

“说是得半个月,你算算不就知道了!我都睡着了,你又把我喊醒了!”她的语气透着几分埋怨。海涛便挂了手机,他本想叙些悄悄话,没想到她竟然有所埋怨。也许她刚做上出纳会计而有些傲气,才如此怠慢人。但他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影华并不嫌自己穷困,否则她不会嫁给他的。他陈海涛是靠她们顾家才混到这个地步的。他不能因为她的一次怠慢便起疑心,他必须时时处处都要为这个家操心操力。回想起那次与红玉的亲昵,他心生愧意,这是他做了对不起影华的事儿,如若被她得知,还不知会招来什么祸乱呢!然而愧意并不能消除他对红玉的依恋,那是自小就留存在心中的眷念,虽然影华的温情和体贴更让他感激,但对曾经刻在心坎上的红玉,总是别有一番思念,时时萦绕在心间。这种思念更让他难以把持自己的欲望,总渴望着能够再次与她相见……

他无法排除心底这种凝结着欲望和情谊的思绪,正所谓“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最后,他坐起来,随手拉过来一张小凳子,把教材和教案本放在床上开始写教案。他必须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才能忘却这种纷乱的思绪。

十一点半,倦意袭来,他停下笔,准备躺下休息。刚要躺下,却听隔壁传来女人的尖叫,这声音听起来极为恐怖和凄惨。莫不是隔壁进了坏人?他一个激灵站起,拉开房门冲了出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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