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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仗武威并私学缘木求鱼吞酸恨违实情顺风使舵(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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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话,文文拎着小菜进来,看见爸爸与海涛坐在那儿,她极不自然地立在那儿。大兵以为她怕见生人,热情地说:“来,来,文文,这是你大哥!见人不要脸红吗!”文文大声道:“我认识他。他还给我和路路买过书呢!”心中却是疑惑,以前妈妈让喊他叔叔,现在爸爸却让叫大哥,到底该叫啥?她拎着菜到厨房里,抿着嘴不说话,见妈妈已涮好盘筷,娘俩把菜一一倒进盘中。

待菜端到桌子上,一家人团团围坐下来,海涛却感到像个多余的人,但还是坐在那儿没有提走。大兵给两个孩子一人一盒酸奶,从床下搬出一箱啤洒,打开后分别为海涛和红玉斟好,端着酒杯说道:“文文、路路,你们俩该吃什么吃什么!我和你妈还有你大哥一起喝些酒!”他先喝起一杯酒,再斟满后递到海涛面前说:“涛子,我听小玉说过,这些年你没少帮助她们娘几个。这一杯算我谢你的!”

海涛不知是受宠若惊,还是担心他含有敌意,欲站起来却被大兵按下。他看着红玉,不知该不该喝。红玉看看丈夫,知他是诚心诚意的,便使个眼色道:“涛子就喝了吧!这也没外边儿,就你跟你姑父两人。爷俩喝酒不赖壶,你喝起也敬他一杯得了!”海涛便仰脖喝下,再次斟满,双手送到大兵门前。大兵受宠若惊地接下,没迟疑就一口喝下,又斟满送到红玉面前说:“小玉也喝了这一杯。这几年我在里面,那么难,你带两个孩子不容易。我这人也不是榆木疙瘩,也知晓些情理。电视剧《红楼梦》里一帮人好也有,歹也有,但都难说有情有义,偏是那个小红,叫林红玉的最有情义,最后还帮了王熙凤一把。当然书里并没这样写她。你陈红玉虽比不得林红玉,但对我也算情深义厚。我这辈子无论如何都要让你过上好日子。来,这一杯是我敬你的!”红玉眼圈发红,心里庆幸丈夫这般善解人意,端起酒杯正要喝下,海涛却惊讶地说:“真还没想到,姑父竟然还知道《红楼梦》的故事!”她便解释道:“你可不能小看了他,上学时成绩可好,《红楼梦》他都读了好几遍呢!”海涛暗自佩服大兵,倒愧恨自己读书太少,忽听红玉又说:“涛子,现在你姑父也要改邪归正了,又交结了几个哥们。我们明天就要搬回家,不久就去广东那边做生意。以后咱娘俩个再见面就没机会了。来,这一杯就算我和你姑父一起敬你的,喝!”

耳听此言,海涛便知这是一顿离别的酒宴,心中略有苦味,便主动端起酒杯喝下去。大兵倒也慷慨,一切都听红玉安排。海涛情郁于中,自然不便多方,便只顾举杯痛饮。不消半个时辰,一箱啤酒喝完了。大兵还要去买,红玉看出海涛有些醉了,便示意他不要再买。

这天晚上,海涛坐到很晚才走。他的心像一朵浸在流水的浮萍,飘浮不定,既不能沉下去,又逃不掉流水的冲击。不知是伤心还是庆幸,总之,他以后再没机会和红玉相见了。这个少小时他一直暗恋着的女子,这个一生总是与不幸相伴的女子,这个给了他安慰又给了他相思的女子,这个流落到风尘又要支撑着站起来的女子,难道就要真的从他身边消失吗?

回去的时候,大兵似乎也醉了,摇摇晃晃起身要送。两个孩子说他的腿脚不方便,硬是按着他没让起来。红玉将海涛送出小巷,窃声说道:“涛子,咱俩就到此结束吧!大兵是啥人,你也许不知道。但为了孩子,他不提这些事儿。我们明天就回去,以后去广东,他的哥们在那儿做生意,有市场,我们到那儿会过得很好的!”海涛推着摩托立在黑暗中,看到红玉的脸,也许是酒意也许是伤情,分外地白又分外地惹人生怜。他低声问道:“你们去了,两个孩子上学怎么办?”红玉坦然地说:“都带着。那儿有学校,放在家里不放心。”

海涛再没什么要问,他发动了摩托,在红玉忧郁的目光中歪歪斜斜地驶出小巷。他心中一片黯然,似乎把握不住摩托的方向,两三次都要冲向旁边的栅栏。他只好停下来,稳稳情绪,便听到身后的车鸣,回头看有辆出租车停下来,司机打开车窗正指点着他说着粗话。他的确醉了,只好握稳车把,努力把车子推到人行道上。他忽然记起张爱玲的话,那些刻在椅子背后的爱,会不会像水泥上的花朵,开出没有风的、寂寞的森林?他与红玉之间的苟且能算作这种记忆深处的爱吗?他摇摇头,又点点头,仍是不知所终,不由呵呵一笑,笑得旁边经过的人都扭头看他,而他却什么都顾不得了,只是仰着脸一味地笑着。

最后,他支撑着身体,驾驭着摩托,费了好长时间才回到自家楼下,支好摩托,带着浓浓的醉意,他手扶着栏杆上到二楼,再也受不了腹中混合在一起的酒饭,“哇”地一口吐下去。污秽的东西喷口而出,把楼梯吐得不成样子。他力求支撑着身体别倒下去,但脑袋像漂浮在云里雾里,无论如何再也把持不了平衡。他慢悠悠地歪在了那片污秽之上,昏沉沉地睡去。

醒来的时候,他满脑袋的错沉疼痛。睁眼看去,满眼的黑暗,摸摸身边,什么都没有。他终于摸到了枕边的开关,拉开灯,发现是躺在自家床上。

影华大约听到了拉灯声,从外屋走进来,倒出一杯水,送到他面前。他呆滞地看着她,既没接水,也没有喝。影华看出他还没醒过来,把水放在小桌上,到外屋休息去了。

许久许久,他熄灭了灯。他做错了事,不该责怪他人,明天天一亮还得回蔡湖上课,看看墙上的钟,离天亮还有三个小时,还是躺下休息吧。

这一睡倒睡得很香。天亮时影华叫醒了他,问他是否还能回蔡湖。他坐起来,看着脏乱的衣服扔在地上,呆滞着脸不知如何回答。影华忙帮他找干净的衣服。他摇摇头,虽还是昏昏沉沉,但已经不疼了,便起床穿好衣服,简单洗漱一番,拎着提包迎着凉意沉沉的晨风走出家门,乘上开往蔡湖的早班车。

到得学校,他没去住室,直接进了班。学生已有不少,但还缺一部分。看看离晨读只有十来分钟,他便站在班门前等候。学生们从他面前经过,以为他是在生气,都怯怯地不敢说话,像偷溜的罪犯一样猫着腰走进班,口中还忍不住吃吃地笑。

上课铃响起,他进班查看人数,仍觉胸口抑郁难受。学生还缺十几人。每到周一早上这都是惯例,学生们从家赶到学校,路程远的往往要迟到。并非仅七(4)班如此,其他班同样,有的甚至更多。如何扭转这局面?许文发曾要求周末上晚自习,让住宿生提前到校,由班主任看守,学校再补贴四元钱。但萧逸文没有批准,他担心周末上晚自习一旦出了安全事故,他是要担责任的,因此还是让学生周一早上匆匆赶来。

此时喇叭里传来许文发的声音:“值日老师,值日老师,请到值班室查岗!请到值班室查岗!”

海涛便想起今天应该值班,忙安排学生读书,紧跑慢跑到了大门口的值班室,将大门和侧门全都关上,让学生从值班室内通过,以便登记。这时,蔡雪茹和牛春晖一起来到。他们三人同在一个值日小组。蔡雪茹刚坐下来就直言问道:“陈主任,中心校领导都不值日,你咋还值日呀?”忽又惊道:“哟,陈主任又喝公家酒了,这满身都是酒气呢!”

海涛脸一红,蔡雪茹是街面上的闺女,一向说话难听,便不理会。牛春晖也是蔡湖村人,自觉高人一等,便扶扶眼镜接过来说:“别胡说了!值日站岗有津贴补助,陈主任这是多劳多得!毕竟是领导,酒场是冇顿不冇天呀!”蔡雪茹不屑地说:“不是吧!值一天班补助五块钱,这太抠门了!陈主任也不在乎这五块钱牺牲宝贵时间吧!”

牛春晖向她使个眼色道:“就这已经不错了。用许校长的话说,这都是他帮大家争取的。如果让萧校长说,值班站岗是大家应尽的义务,不给钱也得干。你就没词了吧!”

两人这样含沙射影地说话实在是不中听。海涛只得应承道:“其实值班站岗应该给补助。我是学校的一分子,值日站岗是应该的。至于说什么领导,我从没把自己当领导。别想太多,知足常乐吗!”

蔡雪茹便噘起嘴巴说:“陈主任哄鬼吧!你知足常乐,别人可不知足常乐!他们咋不来值日?哼,他们仿佛当多大的官似的。陈主任你多好,没官架子,还当班主任上课,哪像他们那样作威作福?”

正说着,许文发走了进来,看到三人坐在那儿叙闲话,忙问:“咋不把迟到的学生记下?”海涛忙说:“正找记录本呢!上周谁值日,记录本放哪儿去了?”许文发严肃地说:“快找来,作好记录!”说罢便朝校园里去了。蔡雪茹朝两人伸伸舌头,做个鬼脸。牛春晖向她摆摆手,那意思是不用怕,许校长是装腔作势吓人的,他根本不会处理人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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