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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遭谄毁惊魂未定归泉城除病痛痴情难解听谏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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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影华走出去,狗蛋表叔小声对玉真说:“看我那表侄儿媳妇长得多是劲!你这老妈子就不行了!”玉真手指一戳他的脑袋,翻眼怪道:“老不正经!那可是你表侄儿媳妇!”“咋?表侄媳妇就不能说实话了,她长得就是漂亮吗!我那表嫂表哥前世修来的福,娶了这么漂亮的媳妇还不让我说不成!”狗蛋表叔像故意要让海涛听到一般,朝这边看看,发现海涛正注视着手背上输液的针,便细声对玉真说:“唉,咱不说了,我听说漂亮女人没一个正经的。她在泉安的传说可比你多!还是你这老妈子从一而终呀!”他说着话,还故意抚摸着她的屁股。玉真像喝了蜜一般,撇着嘴看着他那色迷迷的醋劲,斥道:“老不正经!再这样说,看我不掐死你!”

海涛距离他们并不远,话声若有若无地传过来,他并不在意。他只在意现在的病痛,如果挂了水能好,他便能回蔡湖了。倘若病个几天,或者十天半月的,他倒不知该怎么办了。可怜的人,即便打着点滴,深埋在痛苦的泥潭里,他惦记的竟还是工作,而不是个人的名声。

影华很快回来,附在海涛耳边说:“刘姐打电话让我过去。我说你在挂水,她说让我过去办件事,待一会再来看你。你看咋办?”

他索性说道:“你去吧!这挂水很简单,况且还需要好长时间!”影华便向狗蛋两口子点点头,扭着屁股出去了。海涛坐在那儿,没与狗蛋表叔叙话。他想起那年初遇到狗蛋表叔的情景,正是那一次的相见彻底改变了他的初衷,从而和影华走到了一起。可是现在呢?狗蛋表叔的冷嘲热讽让他不安,面对已身陷风流的影华,他是否也该来个了断呢?

他觉得脑袋依然昏昏沉沉,尤其是想到男女是是非非的事儿,更让他茫然若失、无所适从。他不由有些困意,便将身体往椅背上靠,半闭着眼睛,似睡非睡。可是他的耳朵在灵敏地听着周围的一切,现在的他出来进去可能都是戴着顶绿帽子,所以他不能在乎别人的言说,否则他就无法活下去。他既想弄清楚这些,又担心无法料理。矛盾让他只能闭着眼睛坐在那里。他想从狗蛋表叔的话中得知更多的消息,可是狗蛋表叔像哑巴了一般,一句话都不说了。来来往往的求医者,声音极其冗杂。大厅是个扩音器,所有的声音都被它放大了,显得纷乱不已。他越是想听到什么,就越听不到一句清晰的话。他慢慢地睡着了。输液瓶里的药水在渐渐减少,直至完全输尽,他竟没有发觉。最后,吊带药水的压力与他血压形成平衡,血液便回流到吊带里。巡查的护士不知坐到哪里聊天去了。坐在旁边的一个孩子发现了这些,对身边大人说:“爸爸,你看他的瓶里没水了!”那男子回头一看,果然如此,用手拍拍沉睡的海涛说:“你的水输完了,可以换瓶子了!”

海涛一惊醒来,狗蛋表叔与玉真也向他看过来,同时惊道:“这么快!”海涛便要站起来把针管换到另一个瓶子上,右手上有针却没法完成。玉真走过来帮他换好针头,海涛客气地谢她道:“谢谢婶子!谢谢婶子!”然而玉真婶子并非护士,换好了针,却排不出软管里的空气,便喊来个美女护士帮忙,条理好久才算弄好。

狗蛋表叔便客气地说:“涛子,过两天病好了,你到我那儿去,咱爷俩个再晕两盅!”海涛乐意地点着头。玉真嗔怪道:“都这样了,还记挂着喝?这真是喝酒人不要脸!”狗蛋表叔嘿嘿一笑,橡皮脸地说:“抽一辈子烟,烧一辈子手;喝一辈子酒,丢一辈子丑!谁说不是呀!”

这话说得周围人都笑了,那个美女护士也笑着走开。狗蛋表叔看那护士笑得开心,颇像喝了蜜汗一样愉悦。大厅里本来寂寞严肃的氛围被打破了。几位热衷于酒瓶的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当今酒事,都有很多心得似的,不说出来就不够痛快,极像刚怀孕的少妇,不当众呕吐一番就不足以显示其腹中的骄傲。有人便痛骂酒精之罪,不知害死了多少酒鬼,可是电视还在大肆播放着各种名酒的广告,分明就是白酒产业的巨额利润所引发的不良竞争。一位面色红润的胖哥多有感慨道:“现在的白酒,哪有什么粮食成份?多是酒精勾兑而成,万不可贪杯,不然就会有性命之忧呀!”一石击起千层浪,便有人大举因喝酒而惨死桌下的例子,同席者不分穷富,均要为死者买单,你三万,我五万的,算是为死者做了安慰,却难弥补死者一家的哀伤。说得大家点头叹嘘,均痛感喝酒要小心,且喝且珍惜。玉真又点着丈夫的脑袋教训道:“听到没?听到没?你如果喝酒喝坏了,可别出臭连累人家呀!”狗蛋表叔慷慨梗直,高声说道:“别说了!我如果喝坏了,你只管拉个架车把我埋了得了,谁都不能讹人家!你扒个窑把我埋了,该嫁哪个乌龟王八蛋嫁哪个乌龟王八蛋算了!”这话一出,惹得周围群众又一阵好笑。玉真红脸怪道:“别说傻话了!你真是个二百五,啥话到你嘴里还能细听!”

在众人议论声中,海涛很是沉默。他不是酒徒,也不爱酒,大家评判的也绝非是他。狗蛋表叔一辈子嗜酒如命,大约对酒精已有所依懒,所以才说出这等既非玩笑也非傻瓜的言语。这与《晋书》中的刘伶极为相似。据说刘伶一生嗜酒如命,经常乘着鹿车,手里抱着一壶酒,却让仆人扛着锄头跟在车子的后面跑,并说道:“如果我醉死了,便就地把我埋了。”海涛想到这儿不由笑起来,看来狗蛋表叔还是有些古道热肠的。但不管怎么,以后喝酒定要分清对象,对嗜酒者既不劝酒也不敬酒,只推却不会饮酒离席便罢,以免既伤了身体又惹了麻烦。

如此想着,那瓶水也不知不觉地输完。恰好狗蛋表叔也输完了。玉真喊来护士,那位清新可人的美女护士走过来先帮海涛拔了针头。海涛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女人香味,心中顿觉很是受用。轮到给狗蛋表叔拔针,他却对那护士说道:“小姑娘,你可要慢了点呀!我怕痛,更怕流血!”那人温婉地答道:“不用怕!我拔针从来都不痛的。那些小朋友都喜欢我打针,一点都不痛的!”狗蛋表叔天真地笑道:“好的,下次我打针也请你来打!”小护士拔完针,对他嫣然一笑,抽身走了。玉真用手“啪”地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说:“人家说你是小朋友,你还蹬鼻子上脸了!”狗蛋表叔摸摸脑袋,小声嘀咕道:“让她骂倒比让你打得还舒服!”

三人走到大厅外,海涛正准备与他们告别,却被狗蛋叔拉住到一边。海涛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跟过去,却听他问道:“大侄子,你告诉老叔,现在几个孩子呀?”海涛如实将凤荷走丢的事说了。他极惋惜地叹道:“你呀,就是没听我的话。那年我要给你介绍对象,你说你都谈好了。现在好了吧,连个男孩都没有,一个宝贝女儿还弄丢了。你对不起你爸妈呀!”说罢便摇摇头,又拍拍海涛,忠告道:“大侄子,不是我说你,你那媳妇不是你能养的主儿!趁早换了吧!养牲口不捣换捣换还不顺手呢!这媳妇也是一样的。吃自家的料喝自家的水,却给人家拉犁耕田,是谁都要捣换捣换的。”

海涛无奈地看着他,不知说啥才好。狗蛋表叔倒不客气,看着玉真不在,附到他耳边说道:“大侄子,你叔我不毁你!你快点丢了那个婆娘,你表婶那外甥女才刚刚离婚,还带着几十万的家产,表叔我给你保媒,保证你们生下一个大胖小子,省得你爹妈在九泉之下骂你!”

海涛更是无地自容,不说话也不表示任何态度。狗蛋表叔见他无语,叹道:“唉,你这孩子真不懂事!美妻坑夫,艳妻毁人。这就是哲学!你看还是你表婶子知道疼人,我打个点滴她左右不离,你那老婆却跑得没个尾巴星儿!你咋就不动动脑子呢?”

狗蛋表叔的话让他实在听下去,但还是坚持着站在那儿。恰好玉真走过来拉走了表叔,边走边数落道:“你呀,狗窝里放不了剩馒头,一个逼嘴夹不住个屁,啥都朝外沁!回去看我不把你嘴给撕烂!”便硬是拉着他朝医院外走去。狗蛋表叔却又回头对海涛说:“大侄子,你考虑好赶紧给我回话。别忘了生活就是哲学,等到稀饭凉了,你喝个西北风都没处捞!”

海涛木讷地站在那儿。医院里人来人往。正午的阳光从医院大楼之间的缝隙里照射下来,微弱得像矇矇眬眬情人的眼,丝毫挡不住冬日的寒气。但他身上仍是微沁着汗,那是药物产生的疗效。他扭扭腰身,活动活动脚步,嗓子眼里似乎还有些粘液,却也吐不出来。他麻木地迈开脚步向院外走去。当他走出大门,影华拎着果品和一男一女正向他走过来。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刘姐和那个许若彬,眼前便是一阵眩晕,身体慢慢向一边倒下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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