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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风雨夕慈母善言箴儿女艳阳天豪哥爽语慰兄弟(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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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海涛睁开酸痛的眼,看到雪白的天花板上亮着两只日光灯。他侧脸看到身旁有一支吊水瓶,身上盖着洁白的被子,旁边还有两张病床,靠近南墙的病床上躺着一个老人,打着吊水,挂着氧气。病房里没其他人,很静很静,静得能听到吊水管里输液滴下来的声音。他动动身子,右手腕上扎着的针隐隐作痛。他用左手去摸口袋中的手机,好不容易摸出来一看,竟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是周童打来的。可能周童要打听周挺启的事儿,姑且等等再回话吧!再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多。他模糊地记得在医院门口晕过去后,许多人又是拉又是背的将他放到一张床上,有人说话,有人打手机,有人帮医生按住他的手,昏昏沉沉地被推进了病房。他如梦般想起,当他一眼看到影华和许若彬在一起时心血一时涌动,便晕了过去。这一晕竟是这么长时间。不知是饥饿还是郁闷,他感到腹中一阵恐慌。他张张嘴,并没有食欲——也许他真的是病倒了!

他闭上眼睛。影华去了哪儿?难道她又把自己扔在这里,和姓许的快活去了?他心头一阵绞痛,想到自己的怯懦,不禁面如土灰。那时真应该上去和姓许的斗一架,才不枉为男人。但那又有什么结果呢?手中毕竟没有他们通奸的证据,凭什么打人家?刘姐还在一旁看着,更是有失尊严。晕过去仿佛是恰到好处,既表明了身体的病痛,又彰显出对许若彬的憎恨。上天真是有眼,否则,今天他若是骂了或打了许若彬,事情怕是最难收拾的。

想到这,他欠欠身体,左手支撑着身体半坐起来。他半睁着眼看看那位沉睡的老人,忽然觉得似曾相识,但又的确想不起是谁。他不由奇怪,这病房中住着两个人,竟没一个人陪伴。这老人的家人也太大意了,万一输液瓶空了咋办?想到这,他的眼睛盯着老人的输液瓶,好像是刚刚换过,瓶中的药水还满着呢!他责怪自己多事,人家的病人自然有人操心,哪像影华这样放得开?早跑一边风流快活去了。思忖至此,他心中又一阵疼痛,顿感世事再也无可留恋,这日子过得真是了无情趣!

房门就在此时打开了,进来一位老年妇女。她一进门便惊道:“哎哟,佛主保佑,涛子醒过来了!你看影华太粗心了,有什么事儿那么当紧,让我一个老婆子来侍候你!”海涛抬头看竟是岳母。也许影华随刘姐办事去了,才让岳母来看护的。他望着岳母来到身边,眼里潮潮的,便用手拭过。是的,岳母虽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但十来年的相处,他深知她这人识大体,懂大义,而且宽容大量,从来没责怪过他。尤其自凤荷丢失以来,她更是生怕两人闹了生分,一直责怪影华不懂事,对他百般亲热,处处都向着他。这让海涛甚是感动,却也无法流露出任何不满。

看到女婿擦拭眼睛,岳母上前细声问道:“涛子,说实话,这些年你回蔡湖工作吃不好睡不好,我早就让影华多给你补充营养。哪想到你的血压竟这样低!医生说你还贫血。唉,看来你在蔡湖也不是个办法。哪天我找你舅舅说说,得想个办法将你弄回泉安来!”

海涛自知身体还算强壮,平时并没在意测量血压,此时听她这样说,仍是不信,要强地说:“没事儿!我一个大男人哪会吃不好睡不好。可能是感冒,挂了一上午水,一出门不适应,竟晕了过去!你不用担心!”

岳母拍拍被褥,不满地说:“不可能的!影华打电话说的,你就是营养不足,还加工作太紧累的!我听她说,你把房子让给学生住,自己睡办公室,哪里就休息好了?还有,那个姓萧的想整你舅舅,就调你回老家。你一时动气,自然受不了啦!”

海涛不无感慨,岳母消息还真灵通,倒不知还能了解到什么,怕还不至于知道那件更可笑的事吧!说他是一时动气倒还不错,可惜不是因为调动工作,而是另有原因罢了。面对慈善的岳母,海涛不便再去分辨,只得默认了事。

岳母看他不再言语,再看看药水瓶,便道:“已经完了,让护士来吧!”她起身走出病房,不一时带了个护士,竟然还是上午那个漂亮可人的小护士。她虽戴着口罩,但一脸喜气,娇态可掬,看着海涛道:“哟,你上午才挂了,怎么又挂了?”海涛点头道:“病得严重呀!不多挂两瓶,咋给你们医院多送几个钱呀!”逗得她露出细白的牙齿,笑得像花一样灿烂!美女犹如良药,即使是再失意的人,一旦美女开颜一笑,便如春风拂过一般心花灿烂了。海涛自然有此感受,但身边有岳母看着,他却只能屏着脸看着护士帮他拔了针又款款地走了出去。

拔完了针,海涛又盯了对面的老人两眼,还是觉得太过眼熟,但仍想不起是谁。他想问岳母,心想她如何会认得,便没打听,只对她说:“妈,我们回去吧!这里的药味太浓,我们还是趁早回家吧!”

岳母忙阻拦道:“哪能回去呢?影华已交了住院费,医生说要住两三天才能好彻底!”

海涛坚持回家,说道:“住在这里也只是输水!明天我再来,住院费交了就便宜了医院,他们倒落得个清闲!”见女婿固执已见,岳母还想劝阻,却又不好说什么,口里叹道:“佛主保佑,佛主保佑,你这孩子真是!好,好,咱们回去!”海涛看她信佛心切,便侧身下地,看到床下放着两箱饮料和几兜水果,猜到是刘姐和那个姓许的送来的,心里虽是动气,但又不能丢在这里,便与岳母一人拎着两样走出来。临出门他又回头看看那个老人,暗自叹道,这老人的家人太放心了,竟然没人看管!正想着,走道里走过来一位身穿便装的女子,身材微胖,但衣服极为体面,面色和顺,可是过道的灯光过于暗淡,海涛竟没看清她的眉眼。这女人同他匆匆擦肩而过,两人都不觉回头相望。海涛便傻了眼睛,这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十来年没见的海玲。世界真是太小了,两人竟会在医院里相见。海涛停下脚步本想与她说话,可是她只是回首一瞥,便扭身进了病房。海涛犯了怀疑,并且断定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就是海玲父亲。海玲也一定早就认出了他,只是不好处在一块才出了病房呆在外面,待他走后才进来的。看来她对他的恨是刻骨的,是不容毁灭的。想到这儿,海涛脸色发青,虚汗直冒,立在那儿像入定一般。

岳母走在前面,不见女婿走来,回头看他脸色有变,忙道:“哎哟,我早说不让回,你偏要回。看你这身体,咱们还是住下吧!”她放下果品,要拉他回病房。海涛立马醒过来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们还是回去吧!”他摇晃着身体拎着果品头前带路走了。岳母抬眉责骂道:“傻孩子!太任性了!佛主呀,你可得保佑!”也只得拎起果品,跟着他走出来。

天将近黑下来了,寒风呼啸而至。海涛禁不住打个趔趄,很快找到出租车,他让岳母一起坐上,口中问道:“看天气是真要下雪了?”岳母道:“可能吧!预报是有雪的!”

不久两人回到家,岳母打开灯,关切地问他想吃什么。海涛心无底气,神情恍惚,便道:“这一天输了这么多水,哪还能饿?你弄些饭吃吧!我不想吃!”

面对虚弱的女婿,岳母虽是疼惜,无奈不是亲生,只能疼来不能怪,便说:“哪能不吃,多少要吃一些!我给你擀些面片儿,下一两碗,你吃些会有力些的!”见他没再回绝,她洗洗手便进厨房里做饭去了。

屋内一时静下来。海涛的脑海里重又浮现刚才与海玲回首相视的那一幕。那是怎样的一回首?莫名中隐着疑惑,轻视中带着怨恨,无言中含着悲愤。他相信海玲在病房里早就认出了他。可是影华等人都不认得海玲,所以便在慌乱中将海涛送到了同一病房中。而海玲大约已看到影华的模样,不知会作如何猜想。说实话,从刚才的那一回眸中海涛可以猜测到,影华尽管模样俊俏风流,而且略带淡妆,但若要论起美貌来,仍没有海玲更显得俊俏妩媚。海玲定会嘲笑他的。她会笑什么呢?是势利?是贪图享受?还是笑他如今的潦倒?他都不得而知。而在此刻,他更加憎恶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为什么当初那么草率地退了与海玲的婚约?为什么不能坚守贫困的生活,偏去向往影华的温存?为什么有了幸福的家庭,却又如此沦落?混乱的思绪与矛盾让他心烦意乱。他眼前晃动着的尽是海玲羞愤的面庞。这些年来,她也许,不,她一定是在不停地痛骂着他这个负心的无义头。这种憎恨是无时不在无处不有的。试想一下,那应该是多么深刻的痛恨呀!

此刻厨房里传来岳母擀面片的声音,很有节奏。海涛半眯着眼睛,眼前似乎出现了母亲在厨房里擀面条的身影,一种熟稔的亲情让他对岳母分外感激。她能够如此善待于他,真的让他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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