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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接风宴荤言素语显真相开门课温风细雨露佳音(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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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幕之下,海涛随陈玉文走进一栋三层楼房。他抬头观望,但见楼房主体外贴满了七彩磁砖,甚是光彩夺目;宽阔敞亮的院子里再也闻不到那股浓浓的骚味儿。他记起几年前随舅舅和杨老师一同来这里的情形,心中正自疑惑,却听陈玉文喊道:“蛋他奶,快出来呀,咱家涛子来了!”海涛举目细看,堂屋内灯光耀眼,一位中年妇女正在灯下忙碌,这便是陈玉文的老婆王月妹。王月妹比陈玉文小八岁,风采依旧照人,一幅城里人打扮,下身穿着牛籽装,上身一件紧身夹克,夹克内一件红毛衣分外醒目,头发梳理得整齐有序,尤其是脚下那双黑色高跟皮鞋,更显出她的秀挺身材。海涛曾知道些她的风流韵事,如今看她还这等妖冶美艳,与老气横秋的陈玉文站在一块,让人怎么看都难说是两口子。

原来在陈家庄,陈天九身为村支书,对村中凡有姿色的妇女都是关怀备至,经常嘘寒问暖。王月妹便是其中之一,虽然论辈份她称他为叔叔。那时她刚嫁给陈玉文,看着其貌不扬的丈夫,她心中难免失落。陈天九身为村支书,艳羡王月姝颇有姿色,便觉有责任有义务帮助陈玉文协调好家庭关系,常带些糖果、饼干之类的果品前来坐谈,喜得王月妹满面春风又合不拢嘴。一年后王月妹生下个大胖小子,模样儿极像陈天九,取名叫陈可乐。陈玉文只管教学,抱着可乐自得其乐,哪顾得去理论这些琐事?后来又有了二少爷陈可喜,陈玉文方仔细分辨,可喜和可乐果然相貌各异,心中再也喜不起来乐不起来。此时恰逢校长李存河盖校舍不幸摔坏了一位农民,陈玉文因为教学有方,又得陈天九暗中支持,便击败了李存河走马上任。此后他边当校长边大搞种猪种牛配种,财源滚滚而来,虽落个“配种校长”的不良雅号,但他依然从骨子里看不起甚至憎恨那个靠剥削乡邻维持享受的陈天九,硬要王月妹与对方断绝往来。为此他和陈天九打了几次硬仗,有一次还拉着老婆坐在陈天九家的供桌上,大骂他横行乡里,无恶不作。好在陈天九仁德厚重,大人大量,没有计较这些。王月妹终于收了心,老老实实地呆在家中,最后又生了个女儿,取名陈可美。不久两个儿子都成家立业,可美去年也嫁给了浙江的一个老板。如今时过境迁,陈天九也老成了一个空壳,王月妹便不再惦念那些陈年往事,只求在家中打理生活,却时常打扮得花枝招展,顾影自怜,聊作安慰。好在陈玉文当着校长,一个月两千多块;陈天九虽退休在家,不过只吃个低保,一个月几十块钱,算个什么东西?他儿子陈小东虽接着当书记,一月也不过六百元钱罢了。他陈玉文的两个少爷可都在杭州贩菜,一年下来都是十几万。相比之下,陈天九名气大家业大是受贿得来的,他陈玉文如今发了财可都是凭良心凭本事赚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陈天九而今是在河西还是河东,陈玉文且不去考虑,但十五六年的校长宝座也让他得尽了天时地利,享尽了荣光。现在应该让让位了,好在这位子是让给了涛子,没让给整天与他聒噪操事儿的陈玉贵,不然可就没他活的门了!

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海涛只是偶有耳闻,倒不详尽。看到月妹婶子笑脸相迎,他上前亲切地说:“婶子,我来你家和叔喝两盅呢!”王月妹甜美地说:“唉哟,是涛子呀,我还以为是谁呢!你叔大半晚上就打电话,让我在家里准备准备,说有贵客来临。我都搞迷了。我也没做什么,只炒个拿手菜。你在城里吃得多,别吃不中婶儿做的呀!”她扭身一让,请海涛进屋。海涛看她脸上涂些脂粉,便开玩笑地说:“叔呀,婶子还是那么年轻!”陈玉文把脸一仰道:“你小小孩子,别开你婶子玩笑。她都老成一把枯粗皮了,哪还美!”他示意老婆进厨房打理。王月妹便扭着屁股进了厨房。他已从条几上取下几只玻璃杯,用开水冲洗一番,取出一盒茶叶,捏一小撮送到海涛鼻子前问:“涛子,你看这茶叶咋样?这是你可乐哥从杭州专门带回来的,一两千块一斤呢!他让我不要多喝酒,要多喝些茶叶茶,说是能降血压什么的。我喝惯了开水,不太喝茶,不来贵客我都舍不得烫呢!”海涛耸耸鼻子嗅了嗅,略有些清香,又细看那撮茶叶,只是黑乎乎一片,倒不像什么高级茶,但仍附和道:“好茶,好茶!”眼看陈玉文一脸欣喜,他又解释说:“我与叔一样好喝开水,对茶没研究!”陈玉文方收回手将茶叶放到杯中开始泡茶,但见茶叶遇开水后漫漫舒展开来,清水渐渐变成黄褐色。陈玉文便端起一杯送到海涛面前道:“来,大侄子,尝尝这茶!”海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将茶杯放到鼻子前再次嗅了嗅,叹道:“嗯,真香!”陈玉文听了很是受用,脸上喜孜孜的。

此时便听门外嚷嚷:“嫂子,咋样了呀?都准备好没有呀,管上没有呀?”陈玉文忙起身向外走,口中怪道:“又是玉贵,还和你嫂子乱哪!”王月妹也走出厨房喊道:“你玉贵就这德形!有涛子咱侄子在,你今儿可得放老实点!”海涛也走出来,看到陈玉贵伸头缩脑地东闻西嗅,不明其因。陈玉文便怪道:“闻啥呀?这院子都是新垫的,再说都不养那玩艺儿几年了!”陈玉贵咧嘴乐道:“哪是那个味?我是闻闻嫂子香不香呢!”王月妹上前照他屁股拍一巴掌道:“别闹了,人都来了!你还满嘴胡沁!”海涛抬头一看,其他教师都进了院。大家嘻嘻哈哈地和王月妹开玩笑。她倒能对付得了,欢欢喜喜地把大家迎进屋,又摇摇摆摆上厨房去了。

陈玉文便问道:“玉贵,我让你安排的菜咋还没到呀?”陈玉贵惊讶道:“唉,王同耀这小子又说瞎话,我刚才打电话给他了,说就到!”他便掏出一只破了屏的手机,连拔几次,怪道:“校长,你屋里是盲区,打不出去!”孙子海笑道:“老陈,快在你家装个发射塔!以后玉贵来打手机就方便了!”陈玉文听出他俩在绕弯子骂人,正色道:“大家今晚上老实点!涛子在这儿,谁不老实就扣谁的绩效工资!涛子你记住,谁不老实就扣谁的!”海涛点头笑道:“看得出大家很和谐,我还真羡慕得很呢!”

陈玉贵出了屋,终于拔通了手机,站在院里大声喊话:“是同耀吗?这菜怎么还没送到?……啊,摩托车坏了,走着来的,好,好,就到,一会儿就到!”

刘启英便嘲笑道:“要那个破手机干啥?还不早点把它给摔了!”孙子海开玩笑说:“你没听说过移动手机得移动着打吗?玉贵如果跑起来打,保准更好用!”

陈玉文忙给大家散烟。海涛老盯着一位大个子老教师看,觉得眼熟,却想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另外两个年青教师也不像本家人,只坐在一边条椅上抽烟。海涛抬眼瞅着他们三个,不知该如何打破局面才与他们认识。

陈玉贵进得屋来道:“你别笑我的手机不好看,但这顶用。刘启英,你别看不起我这又老又破的家伙,可顶事儿着呢!你那手机,只是看着耐瞧摸着光溜却不顶用,要不然咱换换用,你看看咱这家伙行不行?”刘启英一听就明白他在骂人,生气地说:“对,对,你家里东西顶用!让你兄弟哥哥都去,看用坏用不坏?”孙子海忙添油加醋:“刘启英,这回老贵子可没占你便宜。他那诺基亚的手机就是顶扑腾顶摆弄,有两回掉到阴沟里捞出来还能用!”刘启英瞪他一眼道:“你知道的多!老贵子是掉你家阴沟里了,你把他拉上来还能用?”

海涛听他们荤言素语地搞笑,并不全都明白。另外四人却听得分明,呵呵笑起来。王月妹在门前也听得仔细,对刘启英道:“英子,你过来,别跟这俩不是东西的在一起。你一个人,他俩个人,到啥时候都吃大亏!”刘启英便站起来向外走,口中嘟嚷道:“你们俩没安好心的东西!要不是涛子校长在这儿,我不把你俩的耳朵拧烂才怪呢!”这两人得了便宜,看着她嘿嘿笑个不停。

这时,王同耀挑着两个饭盒进了院子。陈玉文急忙接着,陈玉贵与孙子海忙摆正桌子,但见盘子与汤盆都用方便袋包得严实合缝,菜与汤竟一点儿都没洒出来。

王同耀将一把方便筷和塑料杯放在桌上,转身欲走。陈玉文拉他道:“老哥,你别走,在这里喝上几杯!”他笑道:“不,不能啦!王木匠得病下世了,我送完菜就要去他家呢!”孙子海惊诧道:“咋,王木匠死了!”陈玉文抬眼望望海涛,示意孙子海不要多言,他便没问下去,那王同耀也便去了。

海涛虽没在意众人说话,但一听“王木匠”三字,便知是海玲的父亲过世了。他想起那晚在县医院发生的一幕,心中陡然一阵凄楚。但当着大家的面,他只能强作镇静,不动声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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