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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落迫人含霜履雪流言起贪鄙客拔云弄月私欲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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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海涛不愿再呆在办公室里傻坐,他要去看望舅舅。回陈家庄两三个周了,他还没来得及去舅舅家。舅舅也许能为他想出好办法。他刚出校园,便看到二胖老婆与另外几个摊主坐在一块小声议论着什么。他忽然敏感地意识到,他们一定是在议论着他的事儿。他们难道得知了他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他站在那儿迟疑着,二胖老婆几人朝他看来,忽然都闭住了嘴巴。海涛便确信他们议论的就是他。最近三四个周以来,他身边发生了那么多令人感兴趣而又无法解释的事儿。他不敢正视他们,他担心他们会问起这些事来。他无奈地返回校园,局促于办公室内,倾听着各班上课的声响,无所事事,情绪低落。他想睡上一觉,也许醒来之后一切都会消失的。然而这只是幻想,绝不是现实。脑袋昏沉得简直要爆烈一般,他担心自己会发疯。可是他不能发疯,他要坚强地面对生活,要挺直腰杆,不畏惧任何风吹雨打,像大山一样坚韧不拔。唯有这样,他才对得起死去的双亲,顾影华才不会觉得他是个懦夫。他决心强忍悲痛,将全部身心融入到工作中去。也许只有这样,他才能真正忘却这些日子遭遇的诸多不幸和屈辱。

然而他错了,两日后的周五上午刚要上课,他的手机响了。这个时候也许是中心校又有工作要安排。他走出班级接听,竟是影华打来的:“你来蔡湖乡政府吧!咱们把手续给了结一下!”他心头一阵纠结般的疼痛,但又不愿俯首认输,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给吓住,便客气地说:“好的,按你的要求办!我这就去!”

挂断手机,他急忙给李存河打电话,谎称要去中心校开会,让他来上课。李存河匆忙骑车赶来,他已推着电瓶车走出校门。李存河看他脸色阴沉,不便多问,进班上课去了。下课后几人在办公室闲唠,刘启英问李存河道:“陈校长这几天不太对头,常站在那里发呆发愣。”李存河看看她,莫名地说:“我看倒没什么,女人家就好揣摩人家的心思!”孙子海晃着脑袋说:“我一点都不相信,陈校长会干那事儿?”李存河却闭口不言。刘启英感兴趣地问:“啥事儿?我咋没听说过。”王敏中站在一边,脸色很难看。他早听到过陈海涛回陈家庄的底细,因此心生厌恶,便气愤地说:“当领导的就没几个好鸟儿!”刘启英莫名其妙道:“你们怎么能污蔑人?”孙子海小声说:“听陈玉文说,咱涛子校长是因为把一个女孩给搞怀孕了才回来的!”刘启英睁大眼睛道:“胡说!涛子不是那种人。啥人啥货色,我能看提清!”

李存河冷眼看她道:“就你看得准!你看陈玉贵看得倒挺准!”刘启英一听便嚷道:“去去去!没你的事,到一边凉快去!”她恼怒地拎起书向外走了。几人觉得无趣,便都散了。

海涛赶到蔡湖乡政府。这是新建的一座大院,前后矗立着两座楼房,前面一座用于政府办公,后面一座用来领导居住休息。几年来,海涛除非在每年召开教师节大会时才会到这里来,平时没事儿根本没来过。他立在院门口左右寻找,没见到影华,掏出手机正要打,却听院内有人喊。他抬眼一看,衣着明艳的影华正在那里朝他摆手。他心底蓦然一动,怒气竟然全消,她说不定只是吓唬他,哪里会是办离婚手续?他便神色痴痴地推着电瓶车进了大院。

然而他想错了。影华此番回来就是与他办理离婚手续的。她不会听从任何人的劝说,虽然父母和兄长还都不知道这些。她做事历来喜欢自己作主,只求尽快结束掉这段婚姻,那样就能让长痛短消。海涛没到之前,她已将写好的协议书交给民政办的吴明月主任看了。吴主任乃是半老徐娘,虽是姿色全无,但很是精通风月。离过两次婚的她,曾经痛下决心,一定要守身如玉,绝不再与任何男人接近,哪怕是她那风流倜傥的姐夫王田文。然而时代的飞速发展让她眼花缭乱,她那寂寞难耐的心却像秋后的窝瓜秧见了些暖风,又泛出一地青色,拖出几根长秧,开出了几朵黄花,怕要在立冬之前还要结出个小窝瓜来。她学会了上网聊天。聊天是小青年们的绝活,然而她这个半老徐娘聊过几次之后,还真聊出了激情聊出了爱。对方是个退休干部,老婆刚刚下世,儿女们都分开着过,也是寂寞才上网聊天的。两人一聊即合,当下正处在一日不聊如隔三秋的关键时刻。但工作来了也必须忍痛割爱,她只得一边询问影华离婚的原因,一边一只手在键盘上来回按动。她这种年岁根本学不会双手打字,只能是“一指禅”,用“搜狗”一个个艰难痛苦地输入着,经常蹦出来错别字,但对方是同一水平,打字缓慢而且语句难通,这便如同麻子见了秃子,两人谁都没有怨言。她一只手按着键盘,并不上心地对影华说,必须夫妻双方都到场,还要进行必要的调解。影华立即给海涛打电话。趁这个空儿,半老徐娘又得空满怀激情地与退休干部聊了许久。待海涛来到,她已经面含喜色,眉头舒展了。原来退休干部许诺要帮她调到县民政局工作,以便鹊桥得渡进而长相厮守。她顿时芳心乱颤,发给对方两个笑脸。她苦于找不到飞吻的图片,否则便要将红唇通过光缆奉送到对方脸上,方能表达内心满溢的激情。她抬眼看看海涛,好像在哪儿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便问他姓名。海涛报过之后,她方记起曾在车上见过他,还为了办**的事记过他的姓名。她便又问离婚原因,影华流利地答道:“生活不和谐。”半老徐娘拿眼睛看了双方,见影华衣着明艳,双眉画得挺讲究;而海涛衣着简朴,额头上似有难言之隐。她已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便说:“这样吧,我还要对你们进行正常的调解。真正调解不成,再离也不迟!”海涛没说话,只抬眼看着影华额上新描的眉毛,那不再是他所描画的柳叶细眉,而是弯弯的粗壮的颇像明月一样的眉毛了。此时影华却果断地说:“调解也没用。你没看到那协议上都写清楚了,我没意见,他也没意见!”半老徐娘戴上眼睛将协议再看一遍道:“嗯,这协议是谁写的?”影华承认是自己写的。对方忙说:“这协议我倒看不出毛病来。你做得很干脆。我是妇女,我要保护妇女儿童的权益。但是我还要问你一句,你保证以后不后悔?”影华断然道:“我不后悔!我从来都不会后悔的!”

事到如此,半老徐娘无话可说,便收了影华递过来的结婚证,为他们开具了离婚证明。签字的时候,海涛想对影华说句亲密的话,但又说不出口,只得拿笔签名,起身走到外面。

影华拿着两张离婚证走出民政办,来到他面前说:“这一张是你的。你现在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想跟谁跟谁,我都问不了。不过我告诉你,别搞得像仇人似的。如果凤荷有了消息,你愿意抚养我也没意见。你如果抚养不起,我来抚养。还有,如果你放得开,我会请你参加我的婚礼的!”

最后这句话惊得他面如土灰,她真的才离婚便结婚,看来她真是急不可耐了。他捏着那张离婚证明,闹不清是现实还是梦中。他能够看得出来,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现在她是真的自由了,而他被困在陈家庄当个干蛋校长,上哪里寻找生活的自由呢?

看到他垂头丧气的神色,影华心里忽然泛起了一丝怜悯。然而这种怜悯即刻就消失殆尽,她想起十来年她对他的追求和宠爱,可他竟然还是榆木疙瘩一般毫不开窍,只知承让和迁就,哪有男子汉大丈夫的作派?尤其是他竟没有为被诬和女生有染而作任何辩驳,可见他心中是有鬼的,她也感到他的懦弱和卑怯是她造成的。为了他的坚忍和幸福,她必须慈悲地放开双手,让他从此站起来生活。她毫不畏惧别人的闲话,便执意离婚。待一切都煮熟了再告知父母,到那时他们也无话可说。想到这儿,她拎上手提包,挺脸扬眉,坦然地向大院外走去。

海涛立在那里发了一阵子呆,才推着车子向外走去。那位半老徐娘走出来看了一眼,回头向其他工作人员叹道:“看吧!现在的小青年离婚多简单,生活不和谐!我看那男的有些眼熟,只不知道是谁,怪可怜的!”里面有人答道:“是中心校的教师,听说还是个领导呢!”半老徐娘摘下眼镜道:“倒看不出来是教师。那女的不得了,长得漂亮风流,还敢作敢为,是个了不得的娘们!”另有一人笑道:“你这话说错了。你不了解实情。那男的长不成,跟七年级的女生在一块,把人家搞怀孕了。结果被发配到老家教学。你想想,那女的能不和他离婚吗?”半老徐娘惊讶得脸色发烫,摇摇头,自恨比不上这些年青人那样开放,不知是忌妒还是不解,便坐下来又开始向那位退休干部暗送秋波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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