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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圆破镜老舅亲翁显神通破残局旧叔新侄吐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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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李如是打破了沉默,他扔掉将要烧到手的烟头,咬着牙说:“事到如今,我与你妗子也没办法。凤荷的走丢是你们俩闹离婚的主要原因。你也老大不小了,好好想想办法,能与影华复婚是你的福气,不能复婚就及时再找一个。千万不能再耗下去。我和你妗子也替你留意,看有没有中意的。不管有没有工作,只要人忠诚厚道,就地得起你了!”

海涛低着头。此时的他再没有多年前对舅舅的不满和成见,反而心存感激。是呀,正是自己的自负与任性,才使得这场婚姻就这样草草地结束了。他如果能向影会稍稍低下头,也许一切都会改变。可惜这一切都过去了,离婚已成事实,若再想复婚,恐怕是极困难的。他没勇气向她提起“复婚”二字,而让他如此匆忙地再与别的女人谈婚论嫁,这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求能安静地生活,便都安稳了。然而看舅舅的意思,怕是不能允许他这样僵持下去的。

眼见外甥低头不语,李如是猜想他是放不下影华,便诚心问道:“你们昨天才办的手续,你没有给她打电话谈谈?”海涛摇摇头,心中暗笑,即使给她打电话,也是打不通的。

“那就是你的错。从小到大你都这样任性,都怪你爸妈太惯你了。算了,你现在就打电话去,我和她说两句,看看她啥态度。”舅舅站起来暗示妗子走到外面,只留下他一人在屋里。然而海涛并不想给影华打电话。可是如果不打电话就等于驳了舅舅的面子,也证明他是甘愿退出这场婚姻的。他只得摸出手机,拔了过去,可是对方依然关机。他突然恼怒自己太过荒唐,她一定是更换了手机号码,如此这般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会笑话的。他便决定,即使永无婚配,也决不再给她打任何电话。

半小时后,舅舅与妗子一起进来问他结果。他摇头说:“她一直都关机的!”舅舅不相信地说:“不可能永远都关机!事到如今,你必须不断地给她打电话,否则就没有机会。你把她的号码给我,我给她打,看她到底啥想法。如果需要你道歉,你必须听我安排,否则我可问不了你的事!”

妗子看着丈夫如此为难外甥,便开口说:“你别难为他了。离婚不是一个人的事,复婚也不是一厢情愿。我看咱们另想办法给外甥介绍一个得了。刚才我就想了,我娘家有个侄女,虽然只是初中毕业,一直在外打工,但模样还俊。明天我去提提,让她回来时你们见见,合适了就快点成家!”

李如是听她对外甥的婚事这样热心,心里很感动,便疑惑地问:“你那侄女一向眼高,挑了那么多!涛子又是二婚,她能愿意吗?”

她忐忑地说:“我也拿不准。但我想她能挑个啥样的。涛子要人有人,要工作有工作。我那兄弟与弟媳不会有啥意见的!”

海涛没料到他们会这样操持,一时无所适从,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他强忍着没流下来,不能让舅舅与妗子看出他对影华的留恋,他要坚强些,再坚强些。

舅舅仍是担心地说:“结婚是年青人的事儿。你兄弟与弟媳再满意,孩子不同意也不行。我看这事儿等等再说。唉,涛子,你这么长时间没我打电话,我就知道会出事儿的!”

海涛眼看着舅舅渐渐花白的头发,泪水盈满眼眶,只将眼睛朝外看去。天色暗下来,他必须回学校去了。他便起身说:“我回去了!”舅舅诧异地问:“你上哪儿?回县城还是回蔡湖?”

海涛目不斜视,自言道:“回学校里。我不想回县城,后天又要上课了!”

舅舅拉住他,愁容满面道:“唉呀!我说你真是的,你这一阶段太糊涂了!调回老家也提前和我说一下,我替你捉摸捉摸。你没在基层干过,哪知其中艰难?回来干吗呀?你是不是看中一年那几万块的公用经费?我告诉你,那些钱根本不够中心校左扣右扣的。我们这里也是这样,你那蔡湖中心校比俺这还厉害。凡是能得势捞一笔的,没有一个不挖空心思去捞的。你想想,你奔上扑下的,累得像个老叫驴,别说得不着,就是得了一点又有啥用?可是人家背后还不戳烂你的脊梁沟子?你在中心校多好,以前在县城更好,偏偏要回什么中心校,这次又回老家。人家是步步高升,你却是步步往下走。知道的说你老实,不知道还背后说你傻瓜!你呀,让我咋说呢?”

刚刚抬起的腿,却又停了下来。海涛耳听舅舅的牢骚,忽然想起那句“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心下无限感慨,却又无处发泄。

妗子见状便道:“涛子不要走。这离学校也不远,吃了晚饭再回。你们爷俩叙叙,看以后的路咋走!”海涛只得点头道:“好吧,我吃了饭再走!”

舅舅见稳住了他,起身倒了两杯茶,坐下来叹道:“你学问读了满肚子,就是没经验,太实诚!工作不能光凭干劲,一定要有主见,要向上看齐,不能呛着领导干。在家里更要顺着对方,不强当家,更不能自以为是。看看吧,你现在这个处境。我真是替你着急也无能为力了。”

海涛咀嚼着他的话,回想起过往的一切,并不觉得那方面呛着领导逆着影华了,又听他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心中猛然嘲笑,从过去到现在也没见他帮过什么忙,听他说的,仿佛他对自己恩重如山似的。说好听点,他只是个小学校长,大小是个文化人;说难听点,只不过是臭老九,有啥资格这样教训人?但是,海涛知道现在不能反驳老舅的话,自己已跌进了人生的低谷,是没有资本与他顶嘴的,只好认真听着,听他批评也罢,听他开导也罢,如今只有他是亲人,或许还能指出一条路来,即便受些委屈也是值得的。如此想来,海涛便片言不语,只低眉顺眼地听着。

李如是又抽起烟来,喝了口茶,养了一会儿神,忽然醒悟地说:“唉,对了。涛子,不知你听说没有,海玲爹前些日子死了!”

没想到他会提起这事儿,海涛便叹息道:“我才回来没几天,几乎不出学校大门。这事儿与我也没关系吧!”

李如是连忙叫来妻子:“玉她妈,你过来我问你个事儿。”妗子提着两手面从厨房里过来:“啥事儿?”他凑上前神秘地问道:“你听说没有?海玲在外地的丈夫坐飞机栽死了。前不久她爹又死了,她扯个六七岁的男孩回家奔丧?”妗子摇摇头道:“这事儿我倒不清楚。海燕娘家爹死我是知道,是她姐妹俩操持着办了丧事儿,周围人都夸办得排场呢!人家死了都要烧成一把灰,她爹死了,海燕当着书记,王湾村的书记哪能不给面子?没花几个钱就办妥了。虽是夜里埋的,但总比烧成灰强许多!”

李如是顿时没了兴趣。他对农村殡葬改革的事儿非常了解,只要村书记点头便不需火化。了然而这事与他无关,他只盘算着海玲是否没了丈夫,如果真是这样,将她与海涛撮合到一块也算他们的姻缘未了,又修来的好婚姻呀!他喝了一口茶,又抽一支烟,吐出来的烟气缭绕在屋内久久不散。忽然,他像得了元宝似地奔到厨房道:“你赶快到海燕家打听一下,问问海玲是不是一个人过?”

妻子愣了一下,苦笑道:“你让我咋去打听?以前为退亲的事,海燕两口子背后说你替外甥扒高踩低。我没法去问,向别人打听打听还差不多。”李如是刚鼓起的勇气又泄了回去,便嘿嘿笑道:“管,明天你向李老闷老婆打听打听。老闷两口子还是能说实话的!”妻子点头道:“这事儿你别急!我明天还要回娘家去问呢!海玲再好,也是个二婚头,我那娘家侄女是大闺女,能不比海玲强?”李如是笑道:“你说得对,但海玲与涛子以前有婚约,如果两人能在一起,那也是缘分未尽,说起来是一件大好事呀!”妻子斜眼看他,抿嘴笑道:“就你想得巧想得妙!我知道了!”李如是方退出了厨房。

海涛在堂屋里坐着,心下怀疑道,难道海玲的丈夫真出事死了?这不可能!难道他与海玲之间还真的留有这份未尽的宿债?他本不相信命运,又看到舅舅这般热心,这倒真让他无所适从了。

幸亏舅舅进屋没再提起这事儿,他只安排海涛要精明一些,不要事事都好好好,更要学会拉拢人。陈家庄那几个老教杆都不好侍候,谁心里有啥鬼主意他都清楚得很,谁最贴心他也能看出来。那个陈玉文最是刁专古怪,心眼儿像个蚂蚱窝;陈玉贵虽是直性子,可是一心巴望着得些便宜,学校一块破砖头都想弄他家里;孙子海最小心眼,还到处耍小聪明,和谁都处不到一块儿;李存河是老滑头,啥事儿都看着精明着呢!刘启英是个女人,虽不够苛刻,却也是不好侍候的主儿。只是那两个聘请的年青人,他李如是不太熟悉。哼,用他的话来说,他看人一看一个准,谁啥心思都瞒不住他的。

海涛便耐心地听他絮叨着,心里默默地思考着,记挂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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