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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圆破镜老舅亲翁显神通破残局旧叔新侄吐心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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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妗子把饭菜端上了桌,李如是拿出一瓶酒,要与外甥端几杯。海涛不想喝,但拗不过他的盛情。舅舅叹气道:“人不到愁时是不会喝酒的。我是替你发愁呀!你爹妈都去了,我就是你的亲人和长辈,我不操心谁操心?来,你也别发愁,有你老舅在,就不怕任何事儿!你不好开口,我可以开口,我明天先到县里找许文发,看他咋办?”海涛劝他道:“许文发现在还不知道呢!昨天我还见他呢!”李如是却自信地说:“那就更好办了。这就说明影华还有怕处,没敢向她亲人挑明!”

海涛并不相信他的分析,至于影华为何不告诉她的亲人,他也不明白。为了不至于把事情办得更糟糕,他出言劝道:“舅你不要去找许文发,他在影华眼里啥都不是。他也管不了这事儿!”李如是睁大眼睛说:“那总不能就这样算了。你与影华竟一点恢复的可能都没有?”海涛只低着头不说话。看着他不说话,李如是不再强劝,只把酒倒好,三人坐下来吃喝。海涛心思全无,吃也不香喝也不辣,最后在舅舅三番五次的谦让下喝了两杯酒,吃了一个小馒头,冒着寒风骑着电瓶车回到了陈家庄小学。

他睡在床上,尽力平静下来,不去想任何事。然而思维并不随他的意志停止,他还是想到了海玲。难道真如舅舅所说的一样,她先丧了丈夫又去了父亲,这一连串的打击也够她受的了。如果是这样,是不是冥冥之中向他暗示着什么?难道他与王海玲还真要在今生重新走到一起?他不敢想下去,更不能这样想下去。即便是他陈海涛心甘情愿,海玲也会一口回绝的。舅舅若会厚着老脸找人家提及此事,也会让海玲妈吐一脸唾沫的。想到这,他更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他想,是自己玩世不恭对不起命运才遭此报复打击,还是命运故意把他捉弄得惨不忍睹?

刚刚有些昏昏沉沉,他忽然想起影华昨天临别时说的话,希望他参加她的婚礼。难道她顾影华刚离婚便真的要和许若彬结婚不成?彭伊味说看到她在湖上湖等人,便可确信昨天是许若彬开车送她来的,这就能证明她的确有结婚的打算。也许过不了几天,她真会发来短信邀请他参加他们的婚礼的——她顾影华有这种荒唐的举动。这种场面他在影视剧中见到过,《围城》中的方鸿渐和赵辛媚,他们竟都参加了苏文纨纨与曹元琅的婚礼,虽然方鸿渐很大度,但赵辛媚就难说没有痛楚了。然而海涛知道自己永远都做不到这一点,如果只是祝福他们那还有可能,但真要面对曾经同床共枕了七八年的妻子重嫁他人,他永远都放不开的。并非是忌恨,而是他无法带着落迫和窝囊的形容,在别人面前展览心口上的伤痛。

如此想着,他耳听着窗外寒风,总是毫无困意。眼睛明明是闭着的,却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两人的此番离婚也算是都叮住了对方的缝隙。这种闹法实在太过离谱,真的就没和解的机会吗?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影华和他到底算不算冤家呢?“禅心一任蛾眉妨,佛说原来怨是亲。雨笠烟蓑归去也,与人无爱亦无嗔。”这种佛家禅语亦让海涛叹息不已,难道彼此心中的怨恨真的必须等到“归去”之时才能相互原谅吗?那么目前的分手是不是就意味着“归去”呢?倘若是这样,用岳母的话来说,他和影华都不应该心怀怨恨的,即使爱已尽缘已无,都应该以宽容的心来面对一切。影华的话能够证明她拥有这份情怀,而海涛倒显得小肚鸡肠,有些相形见绌了。

最后,他头脑麻木一团,稍稍眯了一会,一觉醒来,阳光已洒满校园。他隐约听到有人喊,便穿好衣服出去,竟然是陈玉贵拎着一竹筐的大葱、蒜苗和白菜站在大门外。原来他送来青菜给海涛食用。海涛感激地说:“谢谢谢谢!我一直都是吃咸菜,现在可以好好改善一下了!”陈玉贵亲热地说:“我家菜地就在村东头北面第一份,你想吃就去拔些来。你不要计较!我家的就是你的,随时都可以去。我安排你婶子了,别少了根葱和蒜苗就骂人的!”海涛高兴地说:“谢谢叔和婶,以后我要吃就去拔,省得你送来。”陈玉贵将菜倒在桌子底下,匆匆而去。海涛洗漱后开始做饭,却听手机响了。他忙去看,是许文发打过来的。难道舅舅真去找他了?但又想舅舅不至于一大早就到了城里,说不定是中心校有事,还是接了吧。

许文发开口就问:“是涛子吗?你现在在哪儿?”

海涛诚实回答说:“我在老家呀!什么事儿?”

“你赶快回城来。我有事找你去办!”语气挺坚定,海涛听不出有啥异样,也许许文发并不知情,便问:“是啥事儿?”

对方不容置疑地说道:“你快些到蔡湖乘车回来,到了再说!”说罢挂断了手机。到了这个地步,海涛只得饿着肚子赶到蔡湖,将电瓶车寄存在路边一个学生家中,急冲冲坐车赶到泉安。下车后也没吃早点,便打电话问许文发到哪儿。许文发道:“你先回家去,我一会儿就到!”海涛本不想回家,但又没地方去,只好回家等着。

推开冷冷的家门,一种阴冷的窒息扑面袭来。冷冰冰的地板冷冰冰的家具,紧闭着的窗帘,幽暗的空间显得毫无生机。他忙将窗帘拉开,让阳光射进来,屋内方显出些脉脉温情。他愣愣地坐在桌前,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

十点多,许文发、顾明远和顾母一起赶来。海涛似乎明白了一切,面色木然地迎接他们进屋,他担心受到他们的指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顾明远却语带关切地说:“涛子别难过,这事儿不怪你。我养的狗我知道啥样,你把事情经过跟我们讲讲!”

海涛没料到岳父这般通情达理,便慌张去楼下买来两包香烟,拆开来递给岳父和许文发。许文发开导他说:“涛子你坐下来。前天你见我时也不讲一声,我还以为你们俩好好的呢!现在你爹妈都在这儿。影华不懂事,你把经过讲一讲,也好有个是非!是谁的错就是谁的错,用我的话来说,谁的错谁认,过了还是一家人!我说的算不算,就看你的。影华一会儿也过来。你先讲一讲!”

事已至此,海涛便将那天的事儿一五一十道来。顾母边听边抹眼泪。她深知女婿老实厚道,没个言语,没想到影华昨天夜晚竟然告诉她两口子,说元旦要和许若彬结婚。老两口便问是咋回事,影华只说和涛子已经离婚,其他不再多说。两人急忙摸黑去找老娘舅。许文发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一看时间都十一点多了,便主张明天将两人哄到一处再作决断。如今海涛将事实经过讲清,三人便都傻了眼。论事情经过,海涛没啥过错,错只在影华仰慕风流,竟与许若彬混在一道,还首先提出离婚。顾明远难过地摇头道:“看看没?我说过的,涛子是啥人我知道。虽然我天天忙得家都不顾,但涛子总是个实诚人。咱家的闺女从小就任性,不省心,说一不二,就是八头老叫驴都拉不过来。我就这一个闺女一个儿,处处都紧着他们。早知她会这样,小时候多打两顿就好了!”

许文发忙劝道:“哥别发火,现在把影华给我哄回来我问问实话再说,不然就是咱们做长辈的没尽到责任。涛子这孩子我理解,影华的任性我也知道。当年她与涛子在一起,我一听说就知道是影华主动的。涛子还退了亲,落骂名是小事,但对他来说不只是落个骂名!”海涛自是悲天悯人,眼眶里的眼泪打着转转。顾母又抹眼睛又叹息,口中不时求佛主保佑。

许文发却又问道:“现在我问涛子,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真要离婚?”面对大家,海涛无法回答,但三人都盯着他,他难以推辞,只得摇头道:“我不想离也没办法。影华打电话让我去蔡湖乡政府,人家调解也不成,只能办了手续。”

许文发忙解释说:“听着没?我就知道是影华把事儿都做绝了。海涛回老家工作去了,这回老家有回老家的好处。外甥女可能以为他从此就没了出头之日。其实外甥女是被你们给惯坏了的,处处都想占上风。她以为涛子在农村就低人一截,事事不让人,就落了这个结局!”

岳母抹抹眼睛说:“我也没啥说的,涛子这孩子我一向疼你。我是个吃斋信佛的人,现在你与影华闹到这地步,我实在是不忍心。这样,我打电话让她回来,只求佛主保佑,你们俩个冤家别让我们再操心了!”说罢,她起身到里屋开始给影华打电话。

三个男人都坐在那儿,静静的,一个都不出声。许文发把烟抽得“咝咝”作响,仿佛这事儿与他干系挺大,又仿佛他能够掌控住时局。其实他心里最清楚事情的结局,影华认定了的事基本上是没回头的,但最终的最终,他考虑到还欠两个孩子一笔钱,现在是否要还给他们?而这一切,都要看他们如何决断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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