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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点迷津狡叔解围训顽童兑承诺善友释怀遇故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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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说“酒逢知己千杯少。”海涛一向视杨老师为知己,却不料竟喝得大醉一场。两人只喝了一瓶多酒,他便吐了一地。他这是在老杨家第二次喝醉,不由愧色满面。老杨想到他刚离了婚,胸中难免郁闷,便让月娥收拾了床铺,扶他躺下休息。老两口到堂屋里叙起海涛的家事,老杨摇头叹道:“涛子也够难的了!连个亲人都没有,老丈人家虽有钱,但肯定是伸不开腰。你看他面黄肌瘦的!”月娥却盯着他问:“有啥伸不开腰的?还不是他觉得舒服,不好好过日子!我听说在学校里还沾花惹草的!”老杨连忙制止道:“别胡说!那是诬陷!我听复习班学生说了,那女孩与涛子没任何关系!纯粹是姓萧的小题大作,想把他赶回老家,借此削弱许文发的势力!”月娥不再多言,回首看看睡着的海涛,收拾起桌上的的残菜剩物。

傍晚时分,海涛醒来,喝杯温水,起身要回陈家庄。老杨几番留他,他坚持要走,忽然想起一事,问道:“杨老师,你上一次不是说周童回来过吗?这事儿有多久了?”老杨回忆半晌道:“应该有半个多月了吧!”海涛苦笑道:“看看,这人混得不如意了,连好朋友回老家都不和我联系。我打电话才说他呢!”他歪歪斜斜地推着电瓶车向外走去。老杨跟着他送出好远,最终才放心回去。

海涛虽然醉了一场,头脑还算清醒。年关将至,前段时间工作太多,竟忘记给父母烧纸送钱,便在路旁一纸货店中买了五十元的火纸和冥币,顶着寒风向陈家庄驶来。驶过流鞍河桥,但听风吹河道呜呜作响,再看河中流水,杂草阻道,混浊不堪。他心有所凄,便向父母坟地望去,但见天色微暗,麦苗俯地,草木萧疏,旷野里甚是阴冷。他将电瓶车骑至坝岭,放置田头,踩着麦苗来到父母坟边,点燃冥币和火纸,放了一小挂鞭炮,跪在那里磕头道:“爸,妈,快过年了,我给你们送钱来,你们看着花吧!还有,你们的孙女被人拐骗,如果你们有消息,一定要想法保佑她平安呀!”说到这里,他热泪滚滚,哭了出来。他不愿让父母知晓影华的离开,所以便忍在心中不说。他记起但凡影华回乡祭奠,均怕弄脏了衣服,只是象征性地蹲在旁边,根本没跪下过。他相信父母如若知道这些,必定很是不满,尤其是母亲,她认定的儿媳妇本是海玲。其实他心中最是清楚,父母既已死去多年,哪里就晓得人间琐事?他更明白,对父母的祭奠表面看是孝行,其实是自我安慰。理清这些,他跪在那儿看那堆纸钱化作灰烬随风飞去,才几步一回头地走到田头,推着电瓶迎着夜幕回到学校。

校园里又暗又静,寒风吹动房屋檐梢,呜呜地响个不停。他独自呆在屋内,心中空落落地没个着落。如果能有台电视,也许能打发掉这孤寂的时光。他决定下次回城便将电视机搬来,也不会再突发奇想为学生补课了。他做了一碗面疙瘩,喝下后躺在床上看书。渐渐困意袭来,竟然梦到了母亲。她正坐在老屋中哭诉,却不见父亲踪影。海涛问她为何,她伤心欲绝道:“你好长时间不给送钱。你送钱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你爸跟别人打牌去了,就我一个人,拾都拾不及,让别人都给抢了。我抢的都是假钱!”海涛不明何意,安慰她道:“明天我再给你送,你不要哭了!”母亲拭泪而出,竟然出门就不见了。他一觉醒来,梦境历历在目,心中暗道,看来母亲真的托梦而来,大约在阴间真有其事,也许是买来的火纸没用真钱拓印,在阴间就成了假币。母亲一生清苦,他决不能让她在阴间这样艰难,便决定明天再忙也要买来火纸,好好拓印,给父母送去。

后半夜颇是难捱。窗外野猫穿棱往来,叫声不绝,亦有狗叫声不时传来。他思前想后,倍觉在陈家庄工作绝非长久之计。如何才能稳定下来?他想起那夜偷砖头的事,心中稍有害怕,但又无须害怕。这空荡荡的校园内什么都没有,即使是小偷也不会到这儿来的。可是他仍然睡不着,于是坐起来,拉开灯,在枕头下摸了番,竟摸出那本《瓦尔登湖》,便静心翻看起来。然而梭罗的隐居生活实在是缺乏引人入胜的情节,他读得头脑昏沉,便又披衣下地,走到外面,看满天星辰与月光一同闪烁,不觉心头一震,好一个清冷而富有诗意的寒夜。就在此时,远处传来一个女人的呼喊:“抓坏人呀!抓坏人呀!”海涛一听此声颇是熟悉,辨清是佳佳妈的呼喊,心中惊骇不已,立即打开校门朝外奔去。那声音依然在喊:“抓小偷呀,抓小偷呀!”狗叫声随即传来,却是乱作一团。他不敢停顿,只向前奔去。月光虽然明亮,但村路坎坷不平,他深一下脚浅一下脚的地跑着,不知崴了几次,仍忍着疼痛跑去,却看不到有人家开门。绕过几家楼房,一个人影忽然从他眼前一闪而过,他以为是帮忙的,喊道:“快,快!”那人没作声,一溜烟看不到了。海涛只管奔喊声而去,却不知具体方位。最后他停下来细听,四周已是静若山谷,狗叫声也在瞬间停下来。他摇摇头,站在那里等了许久,再也听不到有人呼喊,便失望地回去了。

但他再也无心睡去,他仿佛仍然听到佳佳妈的呼喊,那喊声中透着沙哑和苍凉,极像绝望中的惊叫。他猜测着,也许这喊声并不是佳佳妈的,其他的女人在极度恐吓中也可能发出的。他这样安慰自己,总觉不管是谁的呼喊都不能视若无睹。他摸摸手机,想拔打110报案,又一想便笑了,全村都没人管,他竟然报案,万一警察出动,找不到案源,他岂不是虚报案情?他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半躺着继续读起那本书来。天明时躺下来眯了一会儿,方才熬过这个惊恐的夜晚。

第二天便证实了一切,那喊声果然是佳佳妈叫的。陈玉贵趁空向大家报道新闻,佳佳妈半夜起夜,忽听有人敲门喊她:“佳佳妈,佳佳妈,我给佳佳送些补钙的,你快开门!”她明知是坏人,哪敢开门,吓得喊起来。那人见哄不开门,吓唬道:“你再乱叫,我就翻墙头过去把你一家都干掉!”她不敢再出声,后来听那人走远,又喊了两声,吓得回屋与孩子坐到天亮,起来打开大门,看到门外放着两瓶钙中钙。大家听得神奇,莫名地看着他,想知道更多的底细。陈玉贵两手一摊道:“这佳佳前天摔断了胳膊,有谁这等好心偏要夜晚去送?说白了,还不是看三喜老婆有些姿色,想占便宜呢!”

刘启英立即骂道:“咋长的?就你们这陈家庄小得像个蛋仔子,却生出这样狗不吃的孩子!两瓶钙中钙就想占便宜,我一听就知道是谁!”

孙子海调笑道:“哟,你知道是谁?那还得了!你知道是谁还要公安局的弄锤子?”

陈玉贵连忙制止道:“别胡说!这人是谁都不好讲,因为大家都没看到。我正要起来,被他奶奶拉住,说多管闲事落屁吃,那三喜家的本来就爱卖俏,管她跟谁谁的!”

海涛坐在那儿批改作业,此时便将昨夜看到的人影向大家说一遍。孙成功笑道:“陈校长如果当时把那人抓住就好了。三喜家的肯定要感谢你呢!”话中不乏调笑之意。海涛脸红起来。陈玉贵见状急忙喝道:“别乱开玩笑!她叫海涛小叔叔的,这不能乱开玩笑的!”

海涛不便多言。农村人最爱传播和泛滥的便是些男女风流的烂事儿。看来这事儿不会这么简单。他看看时间,便到外面打铃上课。那些弹流珠跳皮筋的学生一看校长打铃,像受惊的鸟儿一般飞奔班中。众人便松松地拿着课本上课去了。

放学后,海涛没做饭,到村小买部又买来一捆火纸,回校后却见陈玉贵坐在屋里。问他什么事儿,他抽了一口烟道:“佳佳的胳膊你咋给料理的?”海涛一五一十把前两天的事儿说了一遍,问道:“有啥事吗?”

他叹了一下道:“昨夜这事儿对你可不利呀!另外我也听别人说闲话,佳佳妈还要向你要赔偿呢!”

海涛沉思一会儿,冷静地说:“赔偿也不算什么。孩子的一切花销由我来付,你去她家看看,她的要求如果不大,我会给的。不过,你刚才说今夜这事对我不利,不知啥意思?”

他凝眉说道:“我担心有人在捣鬼!平时佳佳妈和小东那孩子眉来眼去的不清头,这我都清楚,全村人也都知道。所以半夜里她喊也没人起来帮忙。你说你起来了,恰好中了他们的诡计。那两瓶钙中钙,可能就是故意设的套!”

海涛被他绕糊涂了,眯着眼睛问:“这钙中钙与我有啥关系?”

他摇遥头,叹息道:“你没看出来吗?佳佳的胳膊是因你而起,你肯定会关心孩子的身体吧!你昨天不是还给佳佳买了好多东西吗?”

海涛才想起昨天买的鸡蛋与排骨,似乎明白些什么,但仍坚持道:“明人不做暗事。我没做那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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