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宁灼灼的注视着傅昭，没有任何躲避。
同时，她也不允许傅昭想要闪躲。
傅昭被戚宁盯的有点心中发毛，或许还是躲不过了吧！
“阿宁，为什么想起来问这个？”傅昭缓了缓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戚宁眼神晦涩，面无表情的开口，“不行吗？以刑部官员的身份，为了查桉而来不行吗？”
“你说你是刑部官员、相府千金，那我呢，那我的阿宁呢？”
傅昭箍住戚宁的肩膀，情绪波动明显。
小五迅速的出手，板着一张脸提醒傅昭，“注意您的身份！”
“我和你讲讲我为什么会变成戚宁吧！”戚宁坐起身子，没有那么大的压迫气势了，反而变得平和，“景心，小五你们去门外守着吧，让他们都下去吧。”
本来戚宁没想告诉他自己的事情，但是现在看起来告诉他会好一点。
她本来以为在梦里的那几场梦境发生的事结束以后，她会让他彻彻底底的死心，现在看来没有啊！那她便给他最后一击吧！
“小姐！”景心又些担心，刚刚他们在傅昭就已经冲动地对她动手动脚了，他们再走了还不知道情况如何。
戚宁拍了拍景心的手，“没事，放心吧！有事我就叫你们。”
“景心，我们要相信小姐，走吧！”小五拉着景心，他们走后，整个大厅门户紧闭，厅内也仅剩他们二人。
戚宁一个深呼吸，开口的语气是傅昭许久未听过温温柔柔的语调，“傅昭，我就是戚宁，从始至终我都是戚宁。”
傅昭睁大了眼睛，有些震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昭啊，阿宁是一个因为你而存在的被设定好的人，无论你们之间的发生些什么，她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去。”戚宁苍凉的笑了笑，“要说你们之间发生的事唯一可以引起变化的大概就是她的死法了吧！”
傅昭还是不太明白，但是他听出来了一个意思。
阿宁是注定要死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怎么确定呢，就因为你死了成为戚宁吗？你确定不是在编故事骗我吗？”傅昭咄咄逼人的开口，有些冲动，但也在戚宁意料之中。
“你不要着急。听我说完，在你、阿宁和姜淑华的故事里，他们相互纠缠——”
“不是他们，是我们！”傅昭猝不及防的打断戚宁的话，他不允许她彻彻底底的与他割裂开来。
“行，我们三个之间的纠缠是早就被定好的，很多事情都是被设定好的剧情，我与你之间的相处都是因为剧情。没有其他任何原因！就像是话本子一样的剧情，你知道吗？”
戚宁毫无停顿，一口气将真相吐了出来，也不管傅昭听没听懂，理解不理解。
“阿宁，你的意思是我们之间的故事只是一个话本子里的情节，你对我做的事只是按照话本子里情节走剧情。”
戚宁不得不承认，她的担心多余了，傅昭阅读理解满分！
“对。不仅如此，所有的事都是剧情逼我做的，温柔小意是假的，含情脉脉是演的。我对你做的事情只是因为剧情，我对你毫无感情可言！”
戚宁承认了所有的事情，反正原剧情已经判定结束了，现在的新剧情由她自己主宰。
“你说我们的一切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傅昭有些受不了，他万万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对，都是假的。我从始至终都叫戚宁，阿宁只不过是我走剧情的身份之一而已。事已至此，不妨我再告诉你一下，你不是因为这个镯子才和顾平澜相遇的吗？因为这个和他一起搞我吗？”
戚宁向他展示这个镯子，冷冷澹澹的开口，“那么没有问题，这个镯子就是我的东西，顾平澜找的谢音也是我！”
“阿宁，你……”傅昭平静了下来，“他也是假的吗？”
“对，甚至不仅顾平澜，还有程霖。程霖那个跳楼而死的妻子也是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戚宁看着大笑的傅昭，一头雾水，这莫不是被她气疯了？
“阿宁，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小骗子啊！”傅昭擦了擦不知道是笑出来还是哭出来的眼泪，“你是不知道顾平澜在你死后有多疯魔，要是让他知道这件事估计他想毁了一切。”
“那你便去告诉他啊，有什么的。我倒是想看看是他定远侯府厉害还是我相府厉害！”
这是想拿顾平澜说事吗，笑了，她还巴不得呢！
赶紧知道真相，赶紧毁了阵法，她好赶紧与他们离得远远的。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怎么会，只有我知道就够了。”让他继续疯下去吧，至少这样就没有人和他争抢她了。
“既然如此，你也知道我对你没有任何感情了，那便客观的回答我的问题吧！”戚宁轻声开口，坚定而不容反驳，“我自是极反对以身份压人的，也不想那么对你，就这样吧。”
“行。”傅昭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戚小姐有什么便问吧！”
“提供铃铛给你的，帮助你困住我的人是谁？”
“一个人。一个很厉害的老人。”
傅昭此次倒是没有任何隐瞒，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帮助她至少还可以留给她一个好的印象吧！
“老人？”戚宁语气带了些疑问，“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若是说他主动为你提供帮助，我是不信的。”
“那你倒是错了，就是他主动找的我。”傅昭看着戚宁，语气里也带着一些疑惑，当时因她离去太过伤心，如今看来倒也是有很多问题。
“你离世不久，我太过悲痛，他主动找上门来，说是可以帮我困住你的魂魄，让你回来。我便信了。”
戚宁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傅昭，“你是傻吗？还回来？我尸体都该烂没了，回来干什么。还有，这种江湖骗子的所谓死而复生你也信！”
“可是我不是确实困住你了吗？”
行吧，她竟然无言以对。
“是，但是那是因为我本来就是戚宁。”戚宁无奈，突然懂了每次黎焕笙的感受了，“算了，那他有没有提什么条件之类的。”
“有，他让我帮他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