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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师父与徒弟(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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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深处。

一身浅灰色绣龙纹常服的明德帝从殿内走出,眼神淡然。

此刻的他一身朴素打扮,未戴束冠,花白的发髻只插着一根木簪,看起来随意懒散。

一路离开皇宫后院,来到前面的养心殿。

挥退左右小黄门,明德帝斜躺在矮榻上,随手拿起一份奏折翻阅。

先后有妃子进屋问候,明德帝头也没抬挥挥手。

等到殿内人都走完,只剩下明德帝一人时,奏折被他随手丢出,眼中满是厌恶。

这时候,对面大厅忽地卷起一阵旋风。

稍倾,风止,一道人影浮现而出。

“这么多年,这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吧。”

这突然出现的人,似乎并没有让明德帝惊讶,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开口。

“回陛下,确实是第一次。”

来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下,看不清真容,黑袍上还有法纹,看起来极为不俗,但此刻黑袍人已出现,就立马跪拜在地,恭声回应。

“我记得我说过,皇宫在星天监监视范围,非天塌之事,不要过来。”明德帝声音转冷。

黑袍人身子一僵,诚惶诚恐跪拜:“非属下鲁莽,而是有要事禀报陛下。”

“说说。”

明德帝起身倒了杯茶,语气波澜不惊。

“道教可能有大动作。”

黑袍人不敢怠慢,开口直奔主题:“属下护送木青一行人前往剑州,一直到齐鸣山上,方才得知五行会这次比试与以往不同,道教宗主白霞客似乎是准备整合五堂。”

“咔嚓!”

茶杯在明德帝手中碎开,滚烫的茶水洒落,他抬起头,平静的眸子中蕴含极致阴冷:“你想死?”

“属下不敢,这只是其一,导致这次五行会规则改变的,是五行界中的一件东西,具体是什么属下不清楚,只听道教称呼其石胎,而且属下曾看见道教初代宗主的残识出现在五行界中,这绝非寻常。经过木青那些人观察,他们怀疑那石胎极有可能是天心盘,其有应法之能,五堂那些试炼者挑战之后,虽有重伤,但自身修为明显有所提升,属下也有察觉,这与天心盘的能力吻合。”

担心明德帝发怒,黑袍人这次连停顿都没有,一口气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然后,才敢喘息。

“你是说,天心盘在道教?”手上动作一顿,明德帝眼睛眯起。

“按照木青所说,应该错不了。”

黑袍人微微抬起头,看到明德帝低头沉思,继续道:“道教这次亮出石胎,并更改五行会,整合五堂,我担心白霞客是有所察觉之前恶灵狱的事,加上道教与锦绣学宫如今关系紧密,属下担心到时他会对陛下不利。”

“谬论!”明德帝冷哼一声,微微坐起身:“京城有星天监坐镇,任何鬼魅魍魉都休想进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

说到这里,黑袍人顿了下,看了眼明德帝,小心翼翼道:

“根据属下的观察,这两年监院时常昏睡,表面上是以醉酒为借口,实则是到了身体的极限,若无所破,便只能依靠沉眠来抵抗大限之劫,这一局上,监院已经输给白霞客,倘若真有一天监院不醒,白霞客肯定会有所动作,而且......”

见他吞吐不定,明德帝皱眉道:“而且什么?”

“请陛下恕罪,属下只是觉得,因为燕雀湖那件事,玄清司调查到我与拙弟的头上,这件事星天监侍院是知道的,属下怕监院那边....也已经对陛下起了疑心,若是如此,不仅是道教,星天监也将是我们的敌人。”

“放肆!”

明德帝拍桌而起,勃然大怒,但仔细一想,忽然又冷静下来。

“如今中元在我手中,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若能长久,必然能铸就万世不朽之威名,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有些事非我所愿,但这是必要之取舍。”

明德帝表情趋于平和,微微低头,看向黑袍人:“顺道者昌,逆道者亡,我不相信这些人不明白这个道理。”

沉吟片刻,他轻笑道:“星天监不用担心,世间万气凝于龙脉,而星术师所使星法,皆要建立在完整且太平的龙脉之上,监院是个聪明人,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所创立的体系,未过一世,又于他手中灭亡,南营之事,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陛下圣明。”黑袍人由衷佩服,五体投地拜倒。

明德帝坐下重新倒了杯茶,随口问道:“让你们做的事如何,他死了吗?”

“属下无能,陈朝此子奸诈狡猾,提前察觉不对,致使计划全盘变乱,最终属下只能亲自出手,将其击毙,但在齐鸣山上,属下好像又看到了他。”

黑袍人说这话时,语气明显也有些迟疑。

明德帝皱眉道:“什么乱七八糟的,那他到底是死没死你都不知道?”

“属下不敢欺瞒陛下,当时在迷雾森林,属下迫不得已动用星法九章,事后也确定那陈朝没了生命气息,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又完好无损的出现在齐鸣山。”

“死而复生?”明德帝嗤之一笑:“你是觉得我整天闷在这皇宫之中,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么!”

“属下不敢。”黑袍人连忙跪伏,措辞一番,才重新抬起身:“属下后来仔细思考,应该是此子身上有保命的宝物,他曾在离京前,去过星天监,与如今星天监最受宠的司觅觅相见,或许是司觅觅给了他保命的东西。”

“一条蚂蚱蹦跶太久也不是好事。”

明德帝轻轻摩擦茶杯,沉吟道:“不管他有没有保命的东西,既然出去了,那就让他永远的留在外面好了。”

“属下明白。”

明德帝摆摆手,叫住准备离开的黑袍人:“另外,道教整合的事情,不用管,但是那石胎,唔.....如果真是天心盘,你们想想办法,不能留在道教。”

......

山有风,风搅云,云烟缭绕下的齐鸣山,景色怡人。

在山坡上眺望远方山间,总能涌现出一股豪情,让人心胸变得开阔。

陈朝强忍着高歌一曲,放声嘶喊的冲动,在云鹤居士面前,扮好一个允文允武的好少年。

“其实在当初五堂分流之时,便有先辈预料过今天之事,说起来,那个时候道教团结一心,共御外敌,才是道教本来的模样。”

云鹤居士理了理衣摆,嘴里发出感慨。

陈朝听着不是个滋味,正所谓求同存异,才能更好的进步,像云鹤居士这样的有识之士,有能力之辈,却因为一点小事被迫屈身。

甚至以后可能会郁郁而终,陈朝就觉得这霞客宗主太不是个东西了。

一点都不体谅老人家的立场,还有那些真心期盼道教好的人。

“这整合在我看来,狗屁不通,就为了鼓励推崇一方,便消灭其他思想,路走得太绝,与其如此,那还不如单独独立出去,不然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陈朝发了个牢骚。

云鹤居士闻言转头笑道:“小友这话,若是被丹鼎堂那些人听见,怕不是要被群起而攻之,形势所迫,无分对错,贫道只是觉得,这一天来的太突然,我们都还没有准备。”

听完,陈朝讪讪一笑,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开口相问:“道长觉得那位霞客宗主立场如何,或者说道教内的其他人对于整合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想法么,宗主自然是较为推崇丹鼎一脉,至于其他人,有的叫好,有的沉默,有的反感,这都是常态。”

云鹤居士神情不似作假,好像是对此事只有悲观,末了,又说道:

“真要说起来,宗主也是为了道教长远发展考虑,我们只要遵从便是,想当初,初代宗主开创道教体系,并未有确定哪一种为主体系,后世子弟称尊之为道主,因其留下古法诸多,包罗万象,实乃开古今之未有。

最终经后世归纳,便有了现如今的五脉,而丹鼎一脉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也是较为清晰的奠定了道教体系的一脉,其余各脉,更像是辅佐。”

说着,他抬头一笑:“当初归纳五脉时,也有诸多弟子心怀微词,但最后不也是过来了,贫道觉得,如今的整合,就和曾经的归纳一样,去其槽粕取其精华,道教会变得更强。”

陈朝抿了下嘴:“道长这般心性,晚辈拍马不及。”

人家云鹤居士都这样说了,陈朝觉得再去贬低某一方,只会凭增恶感,这种事他不干。

“哇.....师傅师傅,快来呀,你看这边....真的好漂亮,比我们家还漂亮诶!”

正静坐间,身后陡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以及少女叽叽喳喳的清越嗓音。

“岚岚,别乱跑,这里是道教,不是在家里,被人撞见......”

剥开拦路的枝条,段红莺话音忽地戛然而止,看见远处草地边盘坐的两道身影。

反应过来后,上前拉住蹦蹦跳跳的少女,对远处两人歉意一笑:“冒昧打扰到两位,实在抱歉,我们这就离开。”

拽起还在好奇张望的少女,瞪了她一眼就要走。

“此地非是禁地,二位大可不必担忧,随意观赏便是。”云鹤居士及时出声,笑容温和。

少女连忙挣脱女子的手:“师傅,在屋子里闷死了,就在这里看看嘛。”

这天气,能说屋子里闷得,绝对不是普通人....陈朝目光自动忽略少女,落在那名身段丰腴的女子身上,微微眯起眼。

有点被惊艳到,

虽说之前已经见过一次,但那种熟妇的气质,百看不厌。

这突然出现的两人,正是蝴蝶阁的阁主,和其徒弟。

来到齐鸣山的江湖势力,都被安排住在山腰的别院,在这里能撞见倒是不意外。

似乎是察觉到陈朝的注视,段红莺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只是见到少女跑开,想拦都拦不住,段红莺无奈一叹,连忙跟了上去。

少女就像一只逃出牢笼的喜鹊,在草地上撒欢似的又跑又跳,时而又指着远处山景向身边的师傅询问,得到解答后才心满意足。

最后许是玩累了,两人便在另一边的草地上坐下来,欣赏齐鸣山的景色,悄悄对话。

陈朝看了会儿,也就感到无趣,收回目光。

倒是发现云鹤居士还在望着那边,不禁打趣道:“道长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净说混账话。”

云鹤居士翻了个白眼,沉吟道:“贫道只是觉得,那小姑娘有些不一般。”

“不一般?”

转过头又仔细打量了眼,陈朝又转过头:“太平公主嘛,确实和正常人不一般。”

这绝对不是裹胸的缘故,陈朝也算是在馨香院经历过大阵仗的人,知道裹胸之后的情况,这少女明显不是,而是天生如此。

“什么太平公主,咱们中元有这个封号的公主吗?”

一句话把云鹤居士整的云里雾里,在京城白云观待了这么多年,也有与皇室接触,但从未听闻有这么一号人物。

陈朝咧嘴一笑:“没事没事,道长说的不一般是指什么?”

转移话题,防止云鹤居士继续刨根问底。

“唔....说不上来。”

想了一会儿,云鹤居士摇摇头,听得陈朝想打人。

不过,云鹤居士一般不会瞎说,他之前说熊大力有问题,后来果然就出事了。

陈朝是个好奇性子,没有从云鹤居士身上得到答案,只能自己去寻找。

可惜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了一圈又一圈,也没有发现哪里有异常。

道教主修内法,感知力比常人要强,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

陈朝想通这点,也就不再浪费时间,刚想收回视线,就见小姑娘转过头,叉腰怒斥:

“喂,那个小白脸,你看什么看,我忍你半天了,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老子怎么就成小白脸了....陈朝下意识摸了下脸,恍然想起,自己死而复生后,皮肤是比之前白了些,头发眉毛全没了。

现在出门都戴着阿三头盔,但这并不能阻止那白净的脸蛋散发光芒。

想到这里,陈朝脸一黑。

段红莺连忙拉住自己的徒弟:“不要乱说话。”

“他明明就是......”

小姑娘还有点不服气,但被师傅眼睛一瞪,忙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小友,你孟浪了。”

云鹤居士摇摇头,假装自己嘴角的笑不是幸灾乐祸。

还不是你吊人胃口....陈朝翻了个白眼。

那边蝴蝶阁二人组似乎是因为刚才的事,觉得旁边这两个不像好人,呆了没多久,段红莺便起身打了个招呼,拉着徒弟离开。

不过在临走前,小姑娘又转头对陈朝扮了个鬼脸。

陈朝只觉得好笑。

小姑娘见吓不到陈朝,眼珠子咕噜一转,像是在打什么鬼主意。

然后陈朝就惊奇的发现,小姑娘的瞳孔一分为二,并有光辉凝聚,紧接着,陈朝就感觉一阵莫名的心悸。

那种感觉,就像睡梦中突然一脚踩空惊醒,心脏的狂跳都传入耳畔。

下一刻,陈朝就用被人拿X光线扫视,里外都被看了个赶紧的惊悚感。

不仅如此,他感觉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进来,头疼欲裂!

连身边的云鹤居士似乎都受到影响,莫名惊悸转头,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定了定心神,陈朝猛地抬头看向小姑娘,目如冷电。

“嗷嗷嗷....我的眼睛!”

然而让陈朝意想不到的,小姑娘竟是先一步捂住眼睛嚎啕大哭,惊得段红莺下意识就抽出蝴蝶刀,转身戒备。

还以为是陈朝他们暗中下手,可当她看到徒弟的情况,顿时面色一变。

蹲下身扒开徒弟的手,发现小姑娘两只眼睛流着血,泪水和血混在一起流淌,转眼就弄成一个大花脸。

“谁让你用瞳术的!”

言语间除了责怪,更多还是心疼。

“我就是想看看那小白脸做过什么肮脏的事....嗷嗷嗷,眼睛疼师傅!”

听到这话,段红莺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连忙从身上拿出药散让她吃下去。

过了一会儿,小姑娘情况才好转,眼睛不再流血,但脸上的狼藉一时半会还没发清理干净。

这个过程陈朝一直冷眼旁观,不过心里大概是猜出了点头绪。

这小丫头会看相?陈朝心里惊疑不定。

一旁的云鹤居士似是想起什么,凝眉沉思。

那边小姑娘站在那里让师傅给自己擦拭脸蛋,边抽泣,边嘟囔道:“师傅,这小白脸不是好人,我刚才看到好多好多尸体,穿得衣服可古怪了,有男有女,裤子都到大腿根啦,还有的不穿衣服,这小白脸就拿着好小好小的刀把人开膛破肚呢。

还有还有,我看见天上还有好大一只鸟在飞,还有好多好多会发光的大石头,那大石头上面还有一个东西,里面装了好多人,好像是被困在里面出不来啦,师傅,这个人肯定是个罪恶滔天的魔头,我们把他杀了吧!不对不对,我们把他抓住,然后问出被困的那些人下落,好去救人.....”

这话越听陈朝表情越古怪,直到最后一句话,顿时把他惊醒。

“不要胡说八道!”

原本和蔼的师傅,听完却是严词厉色看着她,小姑娘吓得不敢说话。

只不过,那眼睛还时不时往陈朝这里偷瞄。

这特么的是把我前世看得一清二楚了?这是什么鬼能力?

陈朝心中冒出一堆问号。

因为小姑娘形容的画面,让他感觉莫名的熟悉,如果没猜错,那些尸体,应该就是他前世法医生涯接触的死者。

那天上飞的大鸟,怕不是飞机?

至于好多会发光的大石头,和困住人的东西,嗯,应该是装有反光玻璃的高楼大厦,和广告电视。

这么一想,陈朝吓出一身冷汗。

这可是他最大的秘密,本以为藏在心中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谁能想到一个小丫头全给他抖落出来。

瞳术?刚才那蝴蝶阁主说瞳术,这是什么格老子的瞳术,天眼通吗?

陈朝内心情绪翻涌,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这小丫头杀人灭口。

“道长,公子,小孩子不懂事,胡言乱语,还请不要当真,若有得罪之处,请二位见谅。”

段红莺起身对两人施礼。

云鹤居士瞥了眼陈朝,对段红莺笑呵呵道:“无碍无碍,这位小友贫道认识,断然不可能是小姑娘说的那般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我明明就看见了......”

小姑娘小声嘀咕了句,段红莺却已然察觉到那名年轻人深沉的眼神,顿时转身呵斥:“乔岚岚,你再乱说话,就不要跟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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