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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惧二虎敛声息见风使舵念双亲生愧疚束手听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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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文也在倾听着这份文件的内容。他清楚这份文件的份量,与当年萧逸文初到蔡湖中学一般,虽然任命的是副校长职务,却是要主持工作的。他的脸稍显灰色,但依然镇定,他不能让诸位同仁看出他的失落和忌恨,他必须表现出足够的大度和忍让。他理解赵奉宪首先宣读文件的本意,许文发亲自送海涛回来的目的更是一目了然。如若他陈玉文对这种安排稍不听从,便会出现更为不堪的局面。对待这两位中心校的虎将,他虽然一向没放在心上,甚至是很蔑视他们,但今天这种境况,他还必须谨慎待之,方不会乱了大谋。

众人也在默默听着,不解者有之,庆幸者有之,但更多的是把脸装扮得极为严肃。他们在等待着事态的进展,既要看陈玉文如何应对,也要看领导们的如何授命。

赵奉宪宣读完毕,对此事又作进一步补充说明:“关于这个任命文件,是中心校全体领导班子会议研究决定的。这是根据全乡教育大局而定的,此后还将有几所学校的校长要进行调整更新,以便促进全乡教育发展的新格局。萧校长今天有事开会去了。他委托许校长和我一起来,并告诉大家,今后工作上务必要全力支持海涛同志。海涛同志是你们村考上师范学校的,自学成才,又在中心校历练多年,教学管理颇有成效。你们既是爷们,又是师生,我想大家还是能够大力支持的。另外我更希望陈玉文同志能够给海涛同志更多的帮助,便于开展工作。好了,我就说这些,下面由许校长再强调一下。”

许文发稍微坐直身体,咳嗽一声道:“大家对我许文发应该是很熟悉的了,有好多都跟我打过交道。我在蔡湖已呆了二三十年,即便从撤区并乡时算也有十五六年了吧,谁啥脾气我都了解。海涛是我外女女婿,大家恐怕还不是都知道。当然,不能说涛子和我有亲戚就与众不同,他更是你们培养出来的高材生。此次中心校调整全乡教育格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加强管理,促进教学改革,提高教育教学质量。刚才赵主任已作了安排和布署,我再强调的一点就是,一定要顾全大局,不能只考虑眼前那么一点利益。当然,我还有一点建议就是,陈玉文同志虽然年岁大了,但管理教学还是很有经验的。此次调整是基于教育局的工作思路,最大化协调教育资源配比,促进教学管理人才年轻化、知识化和专业化。萧校长很肯定陈校长这些年的工作,但考虑到你年龄渐大,所以才让涛子来做个副手。你还是要多为学校操心,涛子毕竟刚接触到这些工作,你应该尽到一个长辈和师长的责任,把涛子的工作协调好,帮助好,维持好。”他看看陈玉文,对他点一下头,意思是让他接着说几句,便转题道:“其他的我没必要多说,下面由陈玉文同志谈谈吧!”

陈玉文没注意到这些暗示,他还在想许文发那次竞选中心校长的事,他后来将接纳的礼品原数奉还给了那个当权者;后来为了晋升小教高级职称,他的资料不够齐全,便又请客送礼请许文发指点,总算千难万险挺过来了,职称熬到了手,他还有什么可盼的呢?不干就不干吧,省得看姓萧的脸子,更省得与周边几所私学的负责人过不去。听到许文发让他讲几句,便扭扭脖子,把脸一仰道:“我就没啥可讲的了。中心校的安排我完全赞同和服从。涛子是我大侄子,我将大力支持他的工作。就是有一点,我现在身体不好,腰椎疼痛难忍,前些日子就打算去市里看病,这事儿玉贵知道。”他朝陈玉贵望了一下,对方便接过来就说:“是真的,陈校长天天喊腰疼,我和他还开玩笑说是缺肾,建议他买肾宝喝。结果他到蔡湖给查了一下,说是什么腰椎尖盘突出。”

许文发听出了弦外之音,摆摆手说:“这一说有笑话了。有一句话咋说的,叫政治不突出,业务不突出,腰椎尖盘突出;大会不发言,小会不发言,前列腺发炎。陈校长不是这两种病都有吧!话又说回来,真要有病,就休息两天好好看看。恰好涛子刚来,你的课就由他来教吧!”

有了许文发的允诺,陈玉文的发言到此为止。他寻思着,海涛这一回来还真怪得劲的!他倒可以请假可以好好休息几天。大儿子陈可乐这些年在外地做生意,经营有方,颇有家财,早打电话让他去休闲度假。看来果然是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也该是自古英雄出少年,正如他当年击败李存河一样,而今的他也该激流勇退,让贤于人。他这一退位不大紧,从此再不看人眼色,倒落个清静凉快,岂不快哉?

这时,陈玉贵看看墙上的挂钟说:“下课了,我敲铃去!”他起身到外面敲铃去了。许文发不便久坐,便安排道:“好,比我预想得好!涛子,剩下的事就由你和你陈叔去打理,我和赵主任要回去了!”

陈玉文很识相地挽留道:“许校长和赵主任都不能走,今晚上咱们大家在一起多不容易,这旁边就是现成的饭店,喝了酒再走!”

赵奉宪知道不能留下,便客气道:“酒菜都多的是,现在确实不能吃喝。你还是安排好涛子的工作和生活吧!他家里的房子不能住了,你看着安排吧!”他起身暗示海涛到外面一下。寒风飘洒些雨星,校园里一片阴暗。海涛感到心口隐隐压抑,站在赵奉宪面前不知所措。但见他从口袋里掏出五百元钱递过来道:“这是中心校的一点意思,留作你买些生活用品吧!”海涛想不到还有这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竟不知如何谦让。最后赵奉宪把钱塞进他口袋里道:“好好干,我看还不错,都是你爷们,没啥可担心的!”

陈玉文拉着许文发的手走出来,表现出极力挽留的样子。许文发便乐呵呵地说:“你现在啥都不想了,小高到手了,该满足了吧!”陈玉文鸡吃米似地点头,脸上露着笑容。刚刚从教室里奔出来的学生,仿佛看玩把戏的一般,将几人好奇地围成一圈。陈玉文虎着脸向他们喊道:“都上班里去,有啥好看的!”其他几位教师忙走出来轰走他们,这群学生都小鸟般飞回到教室前的廊檐下。

送两位领导坐上车,又一番盛情的客套。陈玉文面色虽暗,但热情不减。赵许二人上了车还连连摆手。海涛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面对这种尴尬的场景,他说不出更多的话,只觉得如此小的官场竟也花样层出、纷扰难缠。

范通的小汽车屁股后面一冒烟,便“哧”的一声走了多远。一个站在小摊前买辣条吃的小男孩指着小汽车说:“看看,这小鳖车跑得多快!”另外两个孩子笑道:“小鳖车里面装着大老鳖!”这话恰被陈玉文听见,他两手一拍屁股骂道:“你几个龟孙子,再胡屌说我揍坏你们!”三个孩子撒野般跑进校园。海涛在一旁耳闻目睹这种场景,想笑却笑不出来。

这会儿,陈玉贵又敲响了上课铃。陈玉文看着海涛站在校门口,便上前安排道:“涛子,咱爷俩去屋里坐坐!我先去班里让学生做作业,一会儿就过来!”海涛便依他走回办公室,心底空空地坐在那儿。几分钟后,陈玉文果然进来,一进门便满脸堆笑地说:“涛子你这次回来真是救了你大叔的急呀!我早就干得不耐烦了,那姓萧的老压制我,说我这不行那不中。你不知道你大叔这脾气,生来就不愿受人摆布,这心里那个气呀没法说。好啦,现在你回来了,我算是解脱了。给,这个章子交给你就成了!”他拉开一个抽屉,将一枚红印章递到海涛手上。海涛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便道:“你先放在那儿吧!我回来也不是管章子的。我也没料到会回到咱村来,可是不回来又不行。萧逸文那人你又不是不了解,他决定了的事,谁都拗不过来!”

陈玉文叹了口气,坐下来如数家珍似地说:“那萧逸文依我看来就不是什么好鸟!有些事情你以前大约不知道。现在我快退了,更不怕他什么。他抛妻离子,占了蔡政道的小老婆不说,还强占了人家财产。现在人家姓蔡的又出了大人物,打官司可不让他。前些日子他把我召去,硬从咱们学校扣去一万多的公用经费。咱们一年也只有三五万元,我便不同意,后来还是扣了五千块,都是因为那辆车,他说他赔了两万块。这个我可不信。”

海涛听他没头没尾地讲这些,却不知如何应对,便糊脸糊涂地听着。

最后,陈玉文诉完苦,又谈到工作上来:“我知道你家里现在没法住,你就先住在这个办公室里吧!晚饭我请你到俺家去,大家都去,算是为你接风。明天你先熟悉一下学校的情况,我的课不多,是六年级的数学。我去看病你接着上,等我回来我还教,你只要把咱学校需要做的事料理料理就成了!管理学校也没啥,就是要多操心多受累,别想贪便宜,吃亏常在,便宜莫沾。这是我总结的经验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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