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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点迷津狡叔解围训顽童兑承诺善友释怀遇故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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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车路上,海涛思想起与王敏中的交结,心底绽开一份喜悦。俗话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敏中只靠给学校带几节课养家糊口,要想生存下来是够困难的。幸好他找到了做生意的门路,这无疑是一个转折。所以没必要因为他的辞职而记恨于他,能够与他握手言欢,自然是一大幸事。所谓朋友,其实就是在恩怨相加的基础上作进一步的理解和帮扶。王敏中能否是一个知心朋友?海涛始终相信他是诚恳和热情的。就像当年的周童一样,也许这又是他生命中的一个知己。

他带着酒劲往前骑着,恨不得快些到家,舒服地躺在床上。刚刚还带着暖意的街道,也许因为起了风而冷了起来。风吹得灰尘和垃圾袋满天飞扬。行人便像黎明前的星星一样忽然间消失了许多,只有路灯还在灰尘弥漫的夜空中闪烁着暗红色的眼睛。

一阵风吹过来,扬起漫天灰尘。海涛急忙捂住口,双脚立在街边巷口。正在这时,一辆轿车从巷内开出来,竟在他身边停下来。司机打开车窗看看他,按了几响喇叭。他依然捂住半边脸,并没在意喇叭声。车喇叭又响几声,他才扭脸注意这辆轿车,以为需要帮忙,便下车上前问道:“什么事?”

司机呵呵笑道:“咋搞的?涛子呀,你一人呆在这儿干吗?我是周童!”

海涛惊讶得两眼放光,猛地擂了他一拳道:“真是你呀!我以为是哪个老几需要帮忙呢?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不与我联系?”

周童没下车,把头向后一摆道:“坐上吧!我今晚不回宾馆了,上你家去。本不打算打扰你,现在看到你了,再不跟你说,以后你肯定要说我了!”

海涛指指电瓶车,摇着头说:“哦,我知道了,你回来一定是有私事!”

周童神秘地说:“是有点儿私事。不过这私事和你也有关,咱们到你家再细说吧!你前面带路!”

在海涛的引导下,几分钟后两人到了家。一进门,周童感到一种寒意扑过来,空荡荡的屋中显得无比萧条。他惊讶地问:“咋回事?涛子,你一人在家?嫂子呢?”

海涛不愿将离婚的事告诉他,但回避也不是办法,便无奈地说:“一言难尽!你嫂子又成家了,只有我一个人了!”

周童惊讶万分:“真的呀?咦,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还有这等预言?我真不相信!”

海涛让周童坐下,问他喝些什么。周童醒悟一般道:“对了,后备厢中有饮料,我下去搬上喝!”海涛自知家中已无可喝之物,只好与他一起下楼,搬上一件王老吉,一人取出一瓶喝起来。

海涛轻声慢语说:“你刚才说奇怪。我这一阶段的生活让我也感到十分奇怪。但没办法,凤荷丢失了,工作也回老家了,现在老婆又离婚了。你说说,这倒霉事一桩接一桩,咋都让我赶上了?”

周童把王老吉放在手掌中摆弄着,缓缓地说:“我说的奇怪不是指你。你离婚的事早就有人看出来了,恐怕这一点是我最奇怪的!”

海涛惊异地问:“谁?谁能预料到我会离婚?”

周童低着头,思考着要不要说出来,其实他早想说给老朋友,但受人之托的他不能草率,便抬头笑道:“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以后我再给你讲!我现在需要知道的就是你的生活,咋样?离婚后的生活很自由吧?”

海涛看出他在故意卖关子,脖子一扭道:“你周童还卖什么关子!离婚咋样?离婚的滋味也怪可笑,就是自己的生活自己料理,夜里睡觉老实得很,还能够咋着?”

周童抬眼看着他,故作调戏地说:“心里就没一点想法?例如找个小姐乐乐?”

海涛便摇头笑道:“用明道先生的话来说,我这人是以前本有,心上却无,而今本无,心上更无呀!”

周童便也摇头道:“我记得原话可不是这样讲的,是昨日本有,心上却无,今日本无,心上却有呀?你这一改倒没味道了!”

海涛放下王老吉,站起来道:“我说不过你,但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思。你嫂子刚离婚没几天就跟人家结婚了,至于我吗,现在是不会再想那档子事儿!”

周童还想再深入下去,海涛却把话题一转道:“好啦!别光只顾说我的事儿,你讲讲,你回老家做什么来了?”

再不说实话,周童怕是要挨批评了,他便一五一十地讲述这一阶段的忙碌。自从他打算给老家小学捐款以来,老思考着这笔钱不能被受捐者随便开销了。他托海涛打听周挺启的为人处事,又让父亲在家多关注村小学的变化。经过了解,他得知目前周大寨小学并不是没有经费可供使用,因为上级划拔的公用经费已经不少了。同时,他也了解到周挺启作为校长并不把教育当正事,只贪图着想尽方法折腾完公用经费,还挖空心思地要中心校再倾斜一些经费,有时竟明目张胆地带着朋友出入县城各大浴池宾馆消费。虽然海涛并没给他提供更多有关周挺启的不良信息,但他知道海涛与此人交往不深,并不能了解到第一手材料。于是他决定将手中的这笔善款直接捐助给县民政局,由县民政局救助给全县家境贫困的优秀学子。他便一连两次回乡,找到目前在县民政局工作的韦若兰,通过她与民政局的领导进行沟通,终于了结了这桩心愿。今晚就是在韦若兰的介绍下,他与以前的几个同学一起小坐,归来后却路遇海涛,才有了刚才巷口的一幕。

海涛被他的热心善举所感动。他也认为,这笔钱如果落到周挺启手中,至少有一半的钱会被他挥霍掉,根本起不到应有的作用。不过,他听到周童在韦若兰的介绍下与同学小坐,很是疑心,因为据他了解,周童在泉安应该没有什么知心朋友,不然他刚才也不会说不回宾馆了。如果他有朋友,朋友应该安排他的起居才对。海涛突然间察觉到他和周童之间已经拉开了一个无形的距离,这种距离既有经济上的悬殊,也有心理上的信任和理解。他觉得,周童不仅是个老板,而且很有心计,如今大约结交了不少豪门贵客,怕是连自己都不完全信任了。不然他怎么会这么长时间没与自己打招呼,而独自回乡操办起捐助善款的事呢?

周童显然看出了他的疑惑,便说:“涛子,我回来没去找你,也是听说你过得不如意。前些日子我遇到过杨老师,他告诉我你被调回老家,工作很忙。至于什么原因我也没打听,而且我也没和你商量,就将这笔钱捐给了民政局。我相信你会支持我的,我只想让这笔钱发挥它的效用。这可是我和金苹的一份心愿!”

海涛静静地注视着他,他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周童一定有什么事儿在瞒着他。想到婚姻,他突然猜测到周童可能也发生了婚变。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上,几乎很少有人还能坚持着那种纯朴而本分的婚姻观,城市的离婚率刚刚攀上高峰,农村的离婚率又在直线上升。更何况周童是老板,手里有钱,一直生活在灯红酒绿的大上海,什么样的女人都可能接触到,他这个才子型的男人怎么能守得住寂寞而不出轨呢?然而海涛也知道,当周童不主动吐露真情时,他再打听也是枉然,而且不够礼貌,所以还是沉默的好。

周童便坦然地笑道:“涛子是怀疑我没说实话,对吧?”看到海涛不出声,他接着说:“不要怀疑我,我做事还是那样天真,这决定于我的本质。以前上学时我花心爱闹,玩弄老子的钱财。但现在我知道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都应该派上它的用场,否则便是玩世不恭,便是胡乱折腾,便是丧尽天良。我向有钱人学会了节俭,开最便宜的车,住最便宜的宾馆,一夜才三十块钱。即便如此,宾馆的电话还不时地骚扰,每晚都要打几个电话,问需不需要服务。唉,我真为这个时代担忧,我们泉安这样小的县城都已是纸醉金迷,大城市还能清醒到什么地步?连我最忠诚的朋友都发生婚变了,我还能希求什么更好的结局呢?不过请你相信,我和金苹虽然互有猜疑,但永远都不会发生婚变的。你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金苹。而且,你更应该知道,我的公司是我俩一手创立的,什么都不说,最起码的知恩图报我还是应该懂的!我一没情人,二没乱花钱,我只守着金苹过,至于心底的感觉,其实都过了那个激燃烧的岁月,一切还是让它沉默在心底最好。我不是高尚,我只求真实。我像我的父亲,虽有野心,但没有坏主意,更没有坏心肠!”

海涛听着他的表白,既不想否定,也不愿打听。他笑了,很是感慨地说:“我不怀疑你。可是你变了,你变得离我更远了!”

周童晃了晃脑袋,喝一口王老吉道:“从哲学的观点来分析这是正确的,人是不可能一层不变的。尤其是你和我,我们都会发生变化的!你看你现在的这种状态,足以证明我们都变了!”

海涛镇静地抬起头,耸耸肩膀笑了。周童也开心地笑起来,两位老朋友互相揣度着对方的心思,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长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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